一提钱齐悦就生气的走掉了。
三老爷还厚着脸皮坐着,对齐老爷说着:“你看,你看看你们家老五!都是一家人,何必这样说话?老六是他弟弟,该教训教训,该如何如何,说那些见外的话做什么?”
齐老爷沉吟了一会儿,说实在话,五千两银子,他倒是真没放在眼里,也知道自己的儿子们也没有放在眼里,老五这样说纯粹是气的。
齐老爷也很生气,所以想了一会儿道:“三弟,就这样吧,没事你回去吧。”
三老爷似乎还有点莫名其妙,停顿了一会儿,心不甘情不愿的站了起来道:“那我就回去了,后天再过来……后天我们早点过来。”
专门问这一句,自然是因为齐瞻刚才说的那句:五千两银子不还给二哥,今后别登我家门。
三老爷是试探一下,这话是不是真的。
对于自己弟弟如此的厚脸皮,明着要赖账的样子,齐老爷也无奈,点头:“来就是了。”到底是一家子人,不能真的因为五千两银子就不让上门了。
三老爷看了看齐瞻,见齐瞻没说话,这才满意,笑着走了。
齐瞻和齐麓因为生气,全都没去送,齐老爷哼了一声,齐麓这才不情不愿的起身送了送。
回来了,听见齐瞻正在问齐老爷:“三叔领着老六来到底是干什么来了?难道就是专门质问我媳妇卖了老六几个通房姨娘的事儿?”
齐老爷想了想。
齐瞻看他如此,就知道还真是,不由得冷笑起来了:“三房真是太不知好歹了,那天若是没有我媳妇当机立断,还不知道要露什么丑。”
齐麓也气愤:“爹,您怎么也不呵斥他们一顿?三叔糊里糊涂的就被儿子们这样带着,越带越糊涂,真是不识好歹。” 齐老爷皱眉想了一会儿,道:“我是没弄明白,那天的事到底怎么回事,后来也没人跟我说……你三叔过来就说,意思是原本没什么大事,几个丫鬟吵嘴而已,老五媳妇上去就直接要卖了,这才逼的一
个人上吊了……你们回来谁也没跟我说这事,我不知道啊,人家这么说,我能说什么?” 齐瞻早已经气的跳了起来道:“真是猪八戒倒打一耙!好心没好报!几个丫鬟吵架是不假,不过那不是简单的丫鬟,是几个通房,而且后宅的那些女人,心思都是那么单纯的?专门挑了老六成亲的那天
吵架,还打起来了,像话吗?如果放任不管,等新媳妇进门的时候又吵起来,谁脸上不好看?再说了,下人如此的没规矩,还不敢教训了?”
齐麓道:“不用说那么多,跟那些糊涂人说不清楚,就算是全都替他们着想,可他们就是不承认,还要怪你,有什么办法?” 齐瞻摆手:“算了,二哥说得对。跟这些人生气不值得,他们就是故意的,你做的再好他们都会找茬,就是专门表示不满意。我媳妇做得对,跟这些人费什么口舌,该处置谁直接处置了,也不用跟他们
解释。”
齐老爷想了一会儿就道:“行了,你这么一说我大约的也知道了。你三叔那一家子糊涂人,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早劝他们赶紧的分家,偏不,非要聚在一堆儿一个影响一个,结果个个都那么混账。”
说到这里,齐麓想起来在屋里的时候跟崔氏说的话了,道:“刚刚还跟你二嫂因为这件事说了两句……这么一想,你二嫂的做法未必就是多余。”
齐瞻道:“什么做法?”
齐麓道:“这一次喜宴,不如就叫你媳妇把县主的架子端起来。正经按照皇家的规矩来办?到时候别说是老六,就是三叔都得进来磕头行礼……”
齐瞻‘噗’的笑了:“不但是三叔,咱们都得去磕头?”
齐麓点头:“知道啊,为的就是叫三房的人知道知道,县主两个字怎么写!别嘚嘚瑟瑟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为了卖了他几个通房,还敢找来质问。” 齐瞻想了想,摇头道:“竹青肯定不答应,那些宫里出来的人,她也是用了心思才压制住的,这段时间领头的几个才算是老实了,也看明白了,懂如何做个识时务者的人了,若是突然又端起来架子,那
就麻烦了。”
齐麓也知道这个道理,他早上还跟崔氏说呢!出这个主意,也是实在被三房气的没办法了,听齐瞻这样说,也就点头叹气。
齐老爷倒奇怪,道:“怎么还压制?还怎么麻烦呢?” 齐瞻点头:“您以为呢!宫里出来的都不是省油的灯,她们当然是希望竹青在家里也把县主的谱摆出来,她们这些人跟在身边自然是高人一等,别说是府里的下人,怕是连主子看见她们都要客客气气的
。这齐家不就攥在了她们的手里?她们当然希望如此。来了之后也建议了不少,小动作也不少,竹青强行的就没同意,暗示明示的,打压她们了几回,才算是将她们的这个心思按了下去。” 齐麓道:“这话自然是,别的不知道,唐朝那位有名的公主,您总该知道?到了夫家之后,每天晨昏定省的,驸马和夫家的公公婆婆反倒要来给她磕头请安,每天不断。府里头公主独大,身边的下人跟
着水涨船高,因为驸马弄出了什么事……好像是睡了个丫鬟,然后居然叫公主身边的嬷嬷命人把驸马毒打了一顿。”
齐麓说着耸肩:“这可是史书上写的,正经的真事!竹青不愿意在府里摆县主的架子,这是咱们的福气。” 齐老爷惊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