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襄阳侯夫人便频频的往女孩儿吃饭的那一桌看,小声的询问坐在她旁边的汤夫人,谁是谁。
汤夫人自然是知无不言。
午宴热热闹闹地,大家还行了酒令,襄阳侯夫人心不在焉的,不时出错,被罚的吃了几杯酒,却还是不能集中精神,一个劲的看女孩儿们的那两桌。
温竹青在上面这一桌,也注意到了。其实吃饭的时候就现了,当时以为襄阳侯夫人是担心她的姑娘跟这帮商贾人家出身的姑娘相处不好,担心她女儿失言什么的。
但是后来就现应该不是,叶二姑娘一反常态的几乎不怎么说话,谨慎的很。
襄阳侯夫人在关心什么?
用过了午宴,大家66续续的戏台子那边看戏,早上闲聊的时候,戏已经点好了,温竹青起身往那边走,周围一直有无数的人簇拥着她,襄阳侯夫人还有些困难的挤了进来。
“县主,您府上八姑娘几岁了?瞧着似乎比我们家姑娘小一两岁似得?”挤了进来,襄阳侯夫人笑着问道。
她这么一开口,温竹青这才明白过来了,难怪她刚刚一直往那边看,原来打的这个主意!虽然不知道她府上是不是就有年纪合适的,不过温竹青还是谨慎了起来,笑着道:“齐钰啊?快十四岁了。”
“闺名叫齐钰吗?哎呦真是好听呢,聪明的紧,适才问了两句话,听着说话周到的很。”襄阳侯夫人赞不绝口。
温竹青更加警惕起来了。襄阳侯夫人不傻,不但不傻小聪明的多得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故意的夸赞自家的年轻姑娘,意图也太明显了。 果然,旁边有个估计和襄阳侯夫人关系不错的夫人,也听出来了,马上凑趣的笑着道:“哎呦,叶夫人打听那么仔细,难道是动了心思?我可是知道的,你家三公子没成亲呢,是不是也差不多的年纪?
”
襄阳侯夫人似乎被咯吱了腋窝一样的,笑的拍手弯腰的很夸张,笑着叫道:“可不就是!今年十二岁了,正经合适呢,那句话怎么说的?女大一抱金鸡,女大二金满罐,女大三抱金砖!”
另一位夫人好笑的道:“我竟然不知道,襄阳侯夫人居然还知道这样的俚语呢?什么抱金鸡抱金砖的,这是多缺金啊?” 温竹青看了那说话的夫人一眼,隐隐记着早上来拜见的时候说过,是威远将军夫人,家是长安城的。威远将军是个武爵,不过只有在周朝开国的时候才封过的,武爵也有三代而止的,也有世代嫡长子
承袭的。
威远将军就是世代承袭的。
听这位将军夫人的话,明显是和襄阳侯夫人不和的,讽刺她呢。
在温竹青面前,襄阳侯夫人自然是不计较,笑了一会儿,声音小了点问温竹青:“县主,八姑娘的生辰八字您记得不?”
温竹青顿了顿,旁边袁夫人都忍不住的看了襄阳侯夫人一眼。
她这样明着询问,温竹青心里明白,她就是想让自己知道,她已经有这个意思了,来试探自己的反应,看看自己是不是愿意。
温竹青回头看了一眼,刚刚起身过来得时候,恍惚的便好像看见齐钰身边的大丫鬟过来了一个,这么一回头,正好就看见,果然在后面跟着的丫鬟婆子中。
显然吃饭的时候襄阳侯夫人一个劲的打量齐钰,齐钰也现了,当然,她这个年纪的姑娘对这种事情是非常敏感的,所以才让她的大丫鬟来自己身边听着些,毕竟是关乎她的终身大事。
或者也有可能是丫鬟忠心,擅自过来偷听的。横竖一群夫人走在一块儿,后面服侍的丫鬟婆子简直论堆的,人多嘈杂,谁能注意到她?
温竹青笑着,声音也低了些:“具体的生产八字,本宫倒是真不知道呢。”
襄阳侯夫人便恍然,点头道:“原本也是,小姑子的生辰八字,您当嫂子的哪里能知道的那么清楚,是我糊涂了。”说着轻声笑:“实在也是见到了八姑娘,太过喜欢了。”
温竹青只好跟着笑笑,不在说话。
走到了戏台子这边,按照品级高低和亲疏有别的落座,丫鬟们便开始上茶上果子,别看现在大家坐下的比较快,但其实这座位的区分,齐瞻他们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不用说,必然是要按照诰命的品级高低的,但是齐瞻知道,温竹青又其实不愿意只论品级,她一直强调的就是过以前的日子,没错,她想做的是商贾奶奶,不是县主的谱。
所以既要顾着诰命品级,也要顾着家眷亲疏。
袁夫人坐在了温竹青身边,另一边做的是大嫂吉氏。其他的座次依次排开了,每个座位都是一张红木椅子,一张红木桌子,每个人一套,桌上摆着茶果点心,谁要是单独想吃什么,都可以点。 因为坐开了,离得远了点,袁夫人这才靠近了温竹青轻声的道:“襄阳侯府的三公子,是庶子。襄阳侯的姨太太生的,听说这位姨太太性子烈又喜欢高谈阔论,跟襄阳侯夫人特别不和,府里头闹的天翻
地覆的。”
温竹青吃惊的转头看她一眼。
袁夫人轻声道:“夫人姨太太闹,那是女人的事,襄阳侯夫人估摸着从一开始就打了这个主意,上一次就询问过我,只是我当时没听出来,也没给说什么有用的消息。”
温竹青皱眉,过了一会儿道:“齐钰肯定不行,老爷子一直就对侯爵勋贵的不太以为然,加上太子查的这件事,倒的侯爵不是一个两个,齐钰还是孙氏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