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婆子一看齐瞻过来了,忙道:“五爷!抓住了。”
其中一个婆子声音最大,看起来最是如释重负。
“是那个人吗?”齐瞻问着,走了过去,到跟前看见一个穿着紫红色长袍的青年男子。
“是他,就是他!”就是那个声音很大的婆子回话。 齐瞻终于知道为什么婆子说这个男子艳丽了。穿的紫红色对男人来说已经算是比较明艳了,这位大男人脖子上居然还围了一圈狐毛围巾。这种毛围巾只有在天气最冷
的时候,要出门的情况下,府里的女眷们才会戴。 而今天并不算是太冷,面前这个还是个大男人,居然戴着女人们戴的围巾,一圈白毛倒是映衬得他唇红齿白的,再加上确实长得俊俏。给齐瞻的感觉,这个人应该是
个娘们儿腔的男人。
冲面而来的一股酒味。 那娘娘腔的男人看起来二十五、六年纪,被婆子们扭住了胳膊,顺势就往婆子们身上倒着,婆子们现在哪里能感觉到这人的意图?只为了抓住他,且并不觉着这样的
人想站自己的便宜,因此倒是没推开,还努力的撑着让这个人别倒下了。
就这样歪七扭八的站都站不稳,齐瞻嫌这样子不好看,叫婆子将那人松开,让他坐在廊椅上。
于是几个人将那个人往廊椅上按,那人顺势就坐下了,吐出一口酒气,笑眯眯地仰头看着齐瞻:“你是谁呀?”
齐瞻皱眉:“你是哪位?跟谁来的府上?”
看这个人的打扮,如此的富贵逼人,想来应该是侯门爵府的,谁家的公子哥儿一类的人。
“是我先问的,你得先回答我。”那人说着一歪头,居然露出一个自以为俏丽的笑容来。
齐瞻胃里顿时一阵翻腾。
马上又怀疑,这人也许是那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带来的……龙阳君?
他先示意一个婆子到跟前来,很低声的吩咐:“你去周围转转,查探一下周围都有哪些女眷,问问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如果见过,查一下这个人走过哪些地方。”
马上又道:“不要声张,查明白了过来跟我回禀。”
那婆子忙答应着,赶紧去了。
齐瞻这才对其他的婆子道:“送到前院门房,叫厨房煮点醒酒汤,等着客人们走的时候询问一声,谁家的谁领走。”他懒得和这个人啰嗦,直接就吩咐婆子。 “哎哎哎,我说你到底是谁啊?这样安顿我可不愿意,谁要去门房?臭烘烘的?”那个人马上叫了起来,甚至可能觉着马上已经闻到了门房臭烘烘的味道,还用手在自
己鼻尖扇了扇风,道:“我是你们家请来的客人,你怎么能这样安顿我?”
齐瞻皱眉,只好问道:“那你是谁呀?说了我也好去找领你来的……人。”他现在基本上已经断定,这个人就是哪个富贵公子哥儿领来的相好。
那个人撇嘴:“你又不说你是谁?”
齐瞻真想给这个人脸上一拳招呼过去,叫他好好的醒醒酒,看清楚这里不是他能撒娇的地方。
要不是实在断定不了这个人的身份,但料定不是一般人,齐瞻真的就翻脸了。
“这是我们家五爷。”一个婆子回答道。
那个人歪着头颦眉想了一会儿,这才惊喜的道:“原来是齐五爷啊?就是那个……特别富贵的?” 他刚那副歪头冥想的样子,还有现在这副惊喜的样子,真真叫齐瞻才吃的东西都快要从胃里翻腾出来了,皱眉不由自主就往后退了两步,戒备的道:“现在可以说,您
是哪位了吧?”
您字充满了嘲讽。
偏偏这个人就是听不出来,满脸笑容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我叫赵旭国……”
名字倒是挺平常的,和他这副妖里妖气的样子实在不太相称。
“是和西蜀大郡主一块儿过来的,我是她的……远房表弟。”赵旭国说着,居然还调皮的给齐瞻挤了挤眼睛。
齐瞻这会儿反倒是顾不上反胃恶心了,心中微微的吃惊。原来是西蜀大郡主的面首? 不用谁说,不用这个人承认,齐瞻断定他是大郡主的面首,而不是什么远房表弟。不过,西蜀大郡主夫孝才满,居然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将自己的面首带出来示人,实
在也有点胆子太大了。 先皇前祖曾经处置过一位养面首的公主,那还是公主,皇帝亲生的女儿,最后都被斩首了。齐瞻实在不知道,经过了几十年,这个风气在皇族中又重新回来了?大郡
主能这样明目张胆什么都不怕的带人出来赴宴了? 主要是齐瞻并了解皇族中的事情,虽然有驸马的身份,但不在京城,所以这些事情根本不牵扯,不了解。现在突然的如此一桩皇族隐秘事出现在眼前,这么一个不知
道天高地厚的,郡主养的面首喝醉了酒在府里头乱走动,实在叫他有点难处理。
“送到门房那边,叫门房照看。”没有换决定,还是这样吩咐。
那个赵旭国顿时不愿意了,梗着脖子叫:“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知道了我的身份居然还把我送门房去?我不去!”居然还生气了,一梗脖子叫道。
齐瞻才不管他去不去呢,示意一个婆子:“去外面叫几个小厮进来。”强行押去。 赵旭国顿时叫起来了:“我不去!不去!齐五爷,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就这样对待你家的客人?我要去告诉郡主,叫郡主来收拾你……”他居然眼圈都红了,委屈的不
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