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青忙道:“这当然是可以的,虽然竹风和红宜年纪都不大,不过说起来也到了成亲的岁数了,上半年成亲没什么不好的。” 袁夫人可能还有些担心,听她这样说,微微松了口气的样子,笑着道:“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就知道,县主和驸马都是通情达理的,只要我们说,你们必然不会反
对……也是没办法,宁远县主虽然无权无势,可有些事情……” 说到这里一停顿,过了一会儿才道:“咱们自家人,这猜测的话说了也就说了,也是为了让你知道,防备起来——像宁远县主这样宫里出生宫里长大的,谁知道会有什
么样的后盾或者关系?”
说到这里笑了道:“说不定过几年的,她又翻身了也未可知。”
温竹青心里明白,袁夫人说这话的意思,是解释一下他们不愿意和宁远县主这样身份的人闹僵而已。
因为站在自己的立场,虽然对今天的事情有些厌恶的感觉,但也许并不会太当回事,觉着有多为难。但袁家并不愿意得罪宁远县主,起码不是那么明显的得罪。 也是暗示提醒一下自己,毕竟宁远县主是先皇的亲生女儿,就算是跟现在的皇上、皇后没搞好关系,不招人待见,但未必没其他的关系,说不定跟下一任皇上身边的
谁关系好呢。
京城、后宫,错综复杂,波谲云诡,像她们这样远离京城的人,当然不会知道这里面都会有什么事情。
温竹青也赞同,道:“是啊,是该有个防备。且也确实是那个道理,能不得罪的人就不得罪。”
袁夫人笑着道:“那我回去了之后,请先生选好日子了?”
“好啊。原本也差不多了。”温竹青笑着道。
这就说定了,两人又说了一会儿宁远县主,时辰实在不早了,齐瞻都回来了,袁夫人便起身告辞。
齐瞻和温竹青送她到了侧门,袁伟在这边等着,在门口又说了一会儿话,他们夫妻走了,温竹青和齐瞻回来。
温竹青就将宁远县主在自己跟前说的话,叫了竹风过来,之后自己找袁夫人,袁夫人的意思全都说了。
齐瞻也是又惊讶又奇怪,先点头道:“上半年就上半年吧,竹风都十七岁了,也该成亲了。”又道:“竹雨呢?” 温竹青点头:“差不多了,看看李家的意思,上一次李大婶过来找我,言下之意能听得出来是有点着急了的,我当时也说看请期的日子,今年必然是有好日子的,这也
算是给他们话了,当时估计的可能是下半年,不过看看,就算是上半年也没关系。”
齐瞻就道:“那就这么定了。”
夫妻俩回到了院里,暂时就不说了,忙忙的去看孩子们,这会儿都已经快子时了,孩子们早睡下了,一个个小脸蛋儿红扑扑的,也是累找了。
夫妻回来,洗了个澡,如今洗漱间修葺的是非常豪华的,洗澡很方便。
忙活的终于出来擦干了头发上床,温竹青这才详细说了一遍,还有袁夫人说的话。
齐瞻道:“听着袁夫人倒是挺忌讳这个宁远县主的……宁远县主不是皇上和皇后都不喜欢吗?” “是啊,我原本也是这样以为,因此真有点小看她,她的一些算计我明白了之后只觉着恶心。不过袁夫人一开口,我就感觉出来了,她觉着问题很严重。所以她一说把
竹风和红宜成亲的日子往前定,我当时就答应了。”
温竹青倚在齐瞻怀里,说到这里仰头看他:“我觉着你应该会答应,也没提前问你。”
齐瞻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问我我也是肯定答应,竹风和竹雨的事情,到底还是你做主。”
然后道:“看样子今天来的这两位,全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温竹青有点愣,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齐瞻就将西蜀大郡主养的面首也来了,还喝多了跑到后宅转了半天的事情说了。
温竹青惊讶的都坐直了道:“他闯到了后宅?!”
齐瞻忙道:“放心放心,我命人查问了好几遍,他就是没头苍蝇一样在那个园子转了几圈,就被婆子逮住了。并没有冲撞了什么人。”
温竹青这才缓和了一点,皱眉道:“这样的人真是……幸好竹雨她们没看见,恶心死了。”
齐瞻笑着道:“幸好你也没看见。” “难怪,一开始的时候西蜀大郡主根本就看不起我,进来了之后正眼都不怎么搭理我,一直到出去赏灯转了一圈回来,晚宴的时候倒客气了不少,原来是因为这个事。
不过她胆子够大的,朝廷……皇族里不是忌讳这样的事吗?太子看着也是个正派的,估计不能容她这样吧?”
温竹青道。 齐瞻一听都笑了,整理好了被褥,搂着她躺下:“你也是太老实了点,这种事情就算是外面管的多严,也管不到屋里去。这些守寡的回家关了房门,谁知道她们床上睡
着谁……”
温竹青嫌他说话难听,在被窝里掐了他一下。 齐瞻笑:“估计去年皇后和太子在这边的时候,这两位都有理由没露面,可能就是这些事……当然,宁远县主的也许非这种桃色事,但必然有她们盘算的,不在皇后和
太子面前露面的原因。且她明知道竹风和袁家姑娘定了亲,今天却做出这样的举动,必然是有急于和咱们家结亲的缘故,想来想去,终究逃不出一个钱字。”
温竹青被他这样一提醒,一下就想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