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将一艘船,十架织机给齐蝶当礼送了出去,而不是做陪嫁,其实就是因为不想让袁家觉着女方太富贵了有被压制的感觉.k
毕竟来聘礼的时候也是谈开了的,陪嫁是一方面,齐老爷更希望的是齐蝶和袁超小两口能好好的经营自己的小日子,过得富裕但也不要有什么负担。
所以当成了礼送出去,不算是女儿的陪嫁,这样男方不会又太大的压力。
正是因为全然的相信袁超,信任袁家,齐家才会如此。
但现在齐慧自作聪明,不但要求要和齐蝶、竹风一样的东西,还不能当礼送给他们两口子,要给她当陪嫁,这话还是当着人家安邑轩的面说出来。
齐老爷真是气的脸铁青。
齐瞻冷冷的道:“陪嫁?你是要在出嫁一次还是怎么着?陪嫁给一次不够,还要给两次?”
“我不管!”齐慧突然就拔尖的声音,并且带着浓重的哭音,声音颤抖的好像是风里的胡琴,一副受了极大的委屈的样子,哽咽着尖声怒叫:“我也要那些东西!全都过在我的名下!”
第二次当着安邑轩的面,专门的说出来这个要求。
安邑轩却一直低着头,努力的想要把头埋进胸里头去。
齐老爷怒道:“安邑轩!”
安邑轩应该是没想到马上就被提着名字叫出来,吓了一跳的急忙抬头,果然是脸涨得通红,惊吓的忙答应道:“是,岳父?”
齐老爷道:“你媳妇说的话,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你也是这个意思?你低着头是什么意思?撇清呢还是真的不干你的事?”
齐慧气的呼哧呼哧的,却又鄙夷的转头看安邑轩。她也不至于蠢到感觉不出来安邑轩坐在旁边那种撇清的动作。
安邑轩通红着脸,是不是撇清不知道,窘迫到了极点倒是真的,半天才道:“小婿,小婿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这话亏你说得出口!你自己什么意思?齐慧要这些东西是不是你背地里怂恿的?!”齐老爷也是气坏了,激将法都用上了。
果然,安邑轩顿时就脸色紫涨,简直和冲了血的猪头一样,嘴唇乱颤着,哆嗦了半天,尤其看齐慧,偏齐慧仿佛也在逼他,逼着他说出来,不允许他如此耍小聪明的两面不得罪。
安邑轩没办法,紫涨着脸声音不大的道:“不是小婿的意思,小婿也……不同意,只是小婿……拗不过她……”
齐慧重重的‘呸’了一声,这才转头看着齐老爷尖声叫道:“他放屁!他拗不过我?我看是他不敢得罪齐家!”
说着怒道:“爹,别的不说了,这些东西一样不少的……”
“你闭上嘴!”齐老爷怒斥了一句,将她的话打断了,然后依然是盯着安邑轩不放:“你不同意,为什么不劝?拗不过为什么不提前来跟这边说一声,我们将齐慧叫回来,该训斥训斥,该如何如何,为什么这样装着?!”
齐老爷是将安邑轩看的透透的。
安邑轩真的是扛不住了,‘噗通’一下就跪了下去,声音颤抖着:“小婿……难辞其咎,岳父大人如何责罚,小婿都真心领过。”
齐瞻道:“你先不忙说这些,我府里的事情齐慧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安邑轩,你们夫妻难道还在我府里安了眼线不成?”
安邑轩惊得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给齐老爷磕头:“岳父大人明鉴!齐慧的过分要求,小婿没有推卸责任的理由,愿意承担责任。但是五哥说的什么眼线,我是万万不知道啊,我就是多大的胆子,多……多少的闲心,也不可能在岳父的府里安眼线啊!”
其实齐瞻这句话是试探,看看安邑轩知道不知道,看这样子,似乎是不知道,确切的说,能肯定的是安邑轩绝对没有安眼线。
那就是齐慧了。齐慧出嫁之前,孙氏的人已经清理的七七八八,齐慧原本身边的人也跟着出嫁了,经过这将近十年,府里应该没有孙氏的人了,齐慧没当过家,应该也没有她的人,那么是什么人给齐慧传递消息?
齐瞻还稍微放了点心,因为这种情况能说明,不是府里还留有孙氏的人,而仅仅应该是齐慧回来之后买通了谁而已。
只要查出来就行了。
齐老爷还在说着安邑轩:“齐慧说你不敢得罪齐家,这是真的吗?我齐家跟你安家是亲家,何来得罪之说?你如此心肠做出来的事情自然也变形扭曲,不伦不类!齐慧做的糊涂事不是一件两件,你是不是全都是如此,明知道不对,也不劝,不讲,不理?”
安邑轩低着头被训斥的抬不起头来,颤声道:“小婿……小婿实在是……”结结巴巴的,应该是想要解释,但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他的这种行为。
“小婿不知道说什么好,全都是小婿的错。”最后只能这样说。
齐老爷斥道:“你少说这样不负责任的话!你当你将错揽在身上就没事了?你自己回头好好想想你们回来之后做的这些事!你自己如何打算的昭然若揭!你当我们都是傻子,看不出来?”
安邑轩的所作所为其实就是想让齐家知道,他是听齐慧的。但反过来想,齐家难道不考虑,你这样不就等于是将所有的错误责任都推到了齐慧身上?
你一个大男人,错了这么多的事情你就一件都不认?
齐老爷将他怒斥了半天,喝了两口茶,这才慢慢的转向了齐慧。
齐慧在那边提声吵了好几句,齐老爷和齐瞻全都忽视了她,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