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青摇着扇子,丫鬟们忙碌的将带来的东西拿出来,一些冰块,果子,竹雨的大丫鬟黄芪正端水出来给竹雨洗手,用手绢轻轻的擦着。
“姐姐,姐姐。”竹风突然跑了回来,小样子还神神秘秘的,跑过来不说话,而是爬上亭椅趴在温竹青身上,凑到她的耳边说悄悄话。
温竹青开始有点好笑,看了一眼那边的小初,以为是竹风和小初两个小孩儿闹矛盾了。小初蹲在坑边,低着头摆弄着彩球。
“树那边有人说话,是齐慧姐姐,她说手绢掉了不要了,一个男的非要给她,齐慧姐姐好像生气了。”竹风在她耳边轻声说着。
温竹青大吃了一惊,这一下可笑不出来了,吃惊的看着竹风,声音不由自主的都小了点:“你听见的?他们看见你没有?”
竹风摇头:“没有,我也没看见他们。”
温竹青往那棵棕榈树方向看了看,大树遮挡住了一切,这边看不到那边,那边也看不到这边。
不过,这道馆能有多大?周围人来人往的,哪里来的男人到了这后院?还让捡到了齐慧的手绢?齐慧的丫鬟呢?
这捡手绢的戏码其实是很有研究的,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温竹青头一个想法就是,别让竹风和小初知道这样的事情。
忙低声吩咐白芷,去把小初也领回来,在这边吃点东西喝点水,过一会儿再去接着玩。
白芷忙过去,轻轻的拉着小初回来了。竹风的几个丫鬟忙碌的给两个孩子洗手,小初又跟竹风咬耳朵,温竹青看见了,微微的紧张。
果然,两个小孩儿咬了一会儿耳朵,竹风居然一直掩着嘴笑,看样子似乎有什么新的现?
温竹青提心吊胆的看着他们。
两个小孩儿说完了,竹风又跑过来跟温竹青咬耳朵:“齐慧姐姐跟那个男人走啦!”
温竹青又是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就问:“小初会不会听错了?”
“真的真的!那个人说给齐慧姐姐一串御赐香麝串,换姐姐的手绢,姐姐就去拿了香麝串。”
温竹青心里一顿,原来还是在附近,并没有走远不过,拿了香麝串?还是御赐的?别是骗子吧?这是孩子们听见了,温竹青也不敢相信全都是真的,正在惊疑的看着那棵棕榈树,就看见一个丫鬟慌里慌张的从那边过来了,裙子被大叶子勾住了都顾不上,伸头往这边看着,扫了一眼近的地方,似
乎松了口气,然后猛地抬头,看见了这边。
那丫鬟似乎是受了大惊吓,吃惊的把嘴都捂住了,然后更加慌张的转身从原路回去了,人影又不见了。
那是齐慧的丫鬟。
显然,齐慧一开始也不知道这边有人,然后不知道怎么可能感觉到了,忙派丫鬟过来查看,然后看见了这边确实有人,丫鬟吓坏了。
不管竹风和小初听见的,描述的清楚不清楚,横竖那丫鬟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
如果真的不知道哪里来的男人拐带齐慧,温竹青当然也不能坐视不管,到底齐慧是齐瞻的妹妹。好在现在齐慧也现她知道了,应该收敛一些吧。
皱眉盯着那边一会儿,棕榈树那边再也没出来人,齐慧显然是不打算露面的,可能还指望着没人知道她在。温竹青还琢磨了一会儿,转头对廖安媳妇道:“你去找找三姑娘,看看在哪儿呢,若是跟姑娘们在一块儿,就不用管回来好了,若是找不到,就去回禀一声太太,说”想了想道:“就说徐姑娘来了,
找三姑娘呢。”
廖安媳妇明白,忙答应一声去了。
温竹青又叫黄芪绕着那棵棕榈树转了一圈,周围确实没人了,这才让竹风和小初继续去那边玩。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男人,在那边一晃没了,惊到了几个小姐们,小姐们都吓坏了。”
温竹青这边才吩咐完,刚刚去端水的恬姑回来正好就说道。
竹风凑在温竹青耳边的细语丫鬟都没听见,因此恬姑一说,荷叶、紫茸的都惊讶,白芷道:“男人?男人不是都在观前面?这会儿应该去地里了啊。”
“就是啊!说是恍惚的好像还是个穿戴整齐的公子哥儿。”恬姑说着,将水盆放下。如果说温竹青开始对竹风和小初的话还有点半信半疑的话,这会儿可真的是信了九成了,吃惊的道:“怎么会有男人?恬姑,你还是赶紧去找徐夫人身边的婆子说一声,只说你端水的时候听见小姐们被
吓到了,想想这一后院的都是女眷,便自作主张去禀报的。”
恬姑忙道:“是,奴婢明白。”于是转身也去了。过了一会儿,恬姑回来了,带来了最新的消息:“奴婢并没有回禀,因为奴婢打听出来了一些事,觉着应该先跟您禀报,然后您看还去和徐夫人说不说今天祭祀的人里头,有位京城来的公子哥儿,
也不知道是什么国公府还是侯爷府上的,刚刚祭祀的时候在外面,众人去地里的时候又没有跟着去。这会儿不知道去哪儿了。”
温竹青皱眉,那就是小初没有听错?既然是京城的国公府或者侯府的人,手里有皇宫御赐的东西也不足为奇。
但齐慧是怎么跟那人认识的?齐慧十五岁了,又不是傻大姐,如果确实是不入流的陌生人,平白无故说给她一串御赐的香麝串,她也不可能相信啊?这么说是已经知道祭祀的人里有这么一位公子?
温竹青想了半天都想不明白,对恬姑道:“自然是不说了,不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