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笑闹着去洗漱,新婚夫妻少不得腻腻歪歪,上了床又要做些夫妻间的运动。
闹了半宿床上才安静了下来。齐瞻仰躺着,温竹青半身都趴在他身上,舒舒服服地闭着眼睛,而他胳膊圈着她的身子,手不时在她光滑的背上轻轻婆娑着。
“相公,你说的四爷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齐瞻半天才道:“真实性不过一半吧四哥做事还是比较谨慎的,从这一点也能看出来,但是”没说完,叹了口气。
温竹青轻轻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问道:“长房院和三房院跟咱们的关系都怎么样的?我只知道,长房院三嫂和二嫂关系好。”
她和齐瞻成亲了之后,齐瞻就去了山东,这一年虽然也有些大事几个府邸有来往着,但她也只是泛泛的认识了几个嫂子而已,并没有更多的了解。
今天不但是知道了六奶奶暗恋齐瞻的事,还知道了四爷可能觊觎这边的船行生意,暗算齐瞻和齐老爷齐瞻听她问,想了一会儿才道:“虽然说的是长房院、三房院,但其实早已经分家,不同的府邸了。只是自家人有时候说的亲一点,叫人觉着不会那么生疏。大伯父住在莲花巷,三叔一府人住在梅花胡
同,都在南城那边,那边的胡同巷子的都是花儿取的名。”
说着顿了顿,才道:“至于这两个府里的人和咱们的关系”又想了想,才道:“咱爹那边人家几个是亲兄弟,同父异母的,当然不至于太生疏,但是到了我们这一代,其实已经比较生疏了,主要是分家的比较早,我还没生,二哥还小的时候分的家,堂兄弟们感情比较的生疏。另一方面,各自有各自的亲兄弟,堂兄弟人又众多,说亲也亲不到哪里去。毕竟家务事纠纷多,鸡毛蒜皮的,要是争执起来又是以各府为自家,所以亲兄弟们自然好,但堂兄弟的关系已经
比较淡了。”一顿又道:“当然这也是相对的,只是说起来家族内部的事而已。对外面来说,我们齐家当然还是一个大家族,前年你过门前,莲花巷齐府就出了件大事,大哥因为生意上的事被人打了,咱爹出面找人
要说法,后来告到了官府,齐家这么个大家族在这边,势力也不闹了一阵对方赔钱认错,事情才算完。”“相对来说,莲花巷长房那边跟我们关系稍好点,三叔那边”说到这里齐瞻又停了会儿,才道:“四哥小聪明太多,人也比较的不爱说话,心里想什么没人知道。至于老六,脾气不好又混账,不
干正事就是吃喝玩乐,三叔那边也就老七还行。”
“哦。”温竹青想了想道:“四哥比较阴沉?”
齐瞻笑了,点头,他并不想不用这种词语来形容自家的兄弟而已。
“那今天说清楚了没有?”温竹青问道。
齐瞻摇摇头:“没有,今天根本不是说话的场合,爹也说了,过年的时候不说这事,等过完年再说。谁知道三叔是怎么想的”
温竹青想了想又道:“不会是心虚吧?”虽然她并没有挑拨叔伯兄弟的意思,但齐瞻是她丈夫,她担心丈夫的安危,有些提醒的话还是要说出来。
齐瞻也明白,过了一会儿道:“你放心,以后该防备的我会防备起来。”
有他这句话温竹青就放心了。
这才安心睡去。
翌日,正月初六。
齐瞻起来正问温竹青今天都是怎么安排的,要去哪家拜年的时候,丫鬟进来禀:“五爷,三老爷和四爷来了,老爷请您去东府那边呢。”
齐瞻微微愣了愣,接着就无奈叹了口气。
温竹青忙去给他拿出门穿的衣裳,道:“这是一定要说清楚了?”
齐瞻点头:“应该吧。昨天三叔为这个喝多了,大约的回去怎么想都不对,还是干脆的说清楚的好。”
应该是这样,换了件石青色暗纹长袍,齐瞻来到了东府上房院。
书房里头只放了两个炭盆,银霜炭没有烟,屋里头气味干净清爽,今天外面风和日丽的,也不再刮风了,天气挺好。
“三叔,四哥。”齐瞻笑着打了招呼,过去坐在了靠里的青鸾牡丹团刻紫檀椅上。
齐三老爷穿着件米白豹纹镶边翻毛棉袍,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笑着,点头:“老五昨天喝多了吧?好点了没有?”
齐瞻好笑:“还不是陪着三叔喝多了?”又点头道:“好多了。”
四爷二十来岁年纪,穿着件青莲色灰鼠皮皮袄,脸上淡淡的表情,也没笑。不过他常年都是这样,自家人都习惯了。
齐老爷就道:“还是为了山东那边书信的事,昨天喝多了结果提起来了,也没说清楚,你三叔回去了怎么想都觉着不是滋味,还是觉着还说清楚的好。”
三老爷就忙点头笑道:“是啊,原本过年是不应该说这些话了,等过了年再说也没事。可昨天提起来了,这要是不说清楚,我年都过不好啊。”齐瞻就笑道:“三叔太当回事了,这事没那么复杂。那几个齐家子弟原本就是寻到了三叔那里求口饭吃的,跟了我爹做事之后,不忘了三叔的提携之恩,有事多禀报禀报,这也没什么不可以的。至于其
他的,既然这个案子已经报官了,当然就要等官府查,说到底这在威海卫不是个小案子,官府应该会秉公办理,只要查清楚了,什么事都明白了,就没什么不好说的了。”
三老爷叹气道:“你说的太简单了,我担心的就是这事原本自家兄弟能说清楚的,结果叫官府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