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争武战就神功,时似开元天宝中。已建玄戈收相土,应回翠帽过离宫。侯门草满宜寒兔,洛浦沙深下塞鸿。疑有女蛾西望处,上阳烟树正秋风。
洛阳,因地处洛河之阳而得名。
崤函帝宅,河洛王国,洛阳在前朝仍然是政经、文化之中心,亦是道路四通八达的交通枢纽。以洛阳为中,驰道驿路,其直如矢,无远不达。
隋大业元年开凿大运河,至此形成了以洛阳为中心,向东北、东南辐射总长达两千多公里的南北水运网。东汉时期以洛阳为起点的丝绸之路,可以直驰地中海东岸,明驼宛马,络绎不绝。
齐瞻到达洛阳的时候,已经是三月中旬了。这一路上快马加鞭并未耽误,但天气不好,路上好几个地方下暴雨,实在没办法行走。
为此还绕了点路。
跟着一起来的,除了两名小厮之外,还有四个护卫,梁铜为。“这一路上确实有人跟踪咱们,应该是从咸阳出来就已经跟上来,想干什么现在还不知道,但绝对没什么好事。没动手估计跟咱们临时改路线有关系,因为改了三次路线,虽然绕的都不远,但到底绕过
了几个关键的点。”
洛阳东城的云开客栈中,梁铜正在跟齐瞻禀报着。
齐瞻站在桌前,桌上摊开一张鱼鳞图,上面是从咸阳到威海卫的路程图。大约是三天前,他们觉了有人跟踪。
“咸阳城知道咱们去山东的人也不多吧?”齐瞻奇怪的揉着自己的下巴,另一只手托着自己的手肘:“奇怪,为什么跟着我们?总不成就为了二千两银子?”
“二千两银子,这已经是一笔巨款了,普通人拿着这些银钱吃吃喝喝过一辈子都不成问题。即便是生意人,一年能挣二百两银子有多少?”
梁铜说着道:“五爷,不能掉以轻心啊。”
齐瞻点点头,道:“不过还是觉着奇怪,我来山东也是临时决定的,谁能知道?”
梁铜想了想道:“也许咱们出门的时候,跟踪的人也不知道咱们要往什么地方去,等稍微的跟一跟,看看方向往东,就知道是走山东了,再要是知道咱家在山东有船务生意的,那就更好猜了。”
齐瞻想到了一个人。
梁铜说的有道理,但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么跟踪的人其实平常就应该是盯着自己的。
现在,谁会紧盯着自己的生意?
温家,温朝晖。温家现在肯定是非常困难,这一点是已经确定了的,温家背地里多恨竹青?却能咬着牙过来跟自己做生意,这是多艰难的选择?就到了那般的程度,温老太太带着一家女眷还想跟温竹青缓和关系,甚
至重新认成亲戚,以后走动起来。
缺钱,这是一个最重要的理由。
而且,温朝晖是知道自己今年船要出海的,尤其之前的茶砖生意,他的茶砖正月里准备齐备,二月出送到了山东去,也就是说,大致的时间他是清楚的。
如果还有什么想法,盯着自己。自己十几天前出门,然后方向还是向东,温朝晖必定是料得到,自己是去威海卫。
他也是做生意的人,温家的门路还是不能小瞧的,所以,就算是他们也打听出来了济南府的那批蜀锦,甚至也在考虑这个,那还真的不用太惊奇。
齐瞻沉吟了半天,道:“给他们选个好地方?引他们动手,我倒也想看看到底是谁。”梁铜愣了愣明白过来了,想了一会儿道:“引蛇出洞是个好计策,但先咱们自己需要有绝对的把握。但是现在咱们在明人家在暗,这是一点。其次,济南府这桩生意不是也很着急?要这批缎子的人不
少,咱们若是在路上耽误了,缎子没了怎么办?”
齐瞻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屋里来回的走着,想了一会儿道:“问题是,咱们如果不管,谁知道这帮人在哪儿设了埋伏等着咱们?这一路往济南府,能走的路线不过就是那几条而已。”
梁铜皱眉想了一会儿道:“五爷,咱该走水路,您看行不行?”
齐瞻一愣:“改走水路?”梁铜点头:“对呀。咱们六七个人,还是轻装上路的,谁都以为咱们会飞马快跑而且确实也是如此,之前走的是6路,确实一路飞奔。不管是谁想埋伏咱,也得事先安排不是?咱们就在洛阳突然的
换走水路,那么他们的埋伏就落了空。”齐瞻道:“那怎么查出来是谁?我知道你的意思,尽快到济南府,先把生意拿下来。问题是威胁一直在身后,咱们换了之后,他们一两天就会反应过来,当然,重新布置可能来不及了,但是盯着咱们是
没有问题。就一直被盯着,随时准备被偷袭?”
这当然不是上策。
梁铜想了想道:“那就分两个人手出去,继续走6路,引他们跟着。其余的走水路,尽快到济南府。”
齐瞻马上摇头:“不行,那样太危险了。原本人少,分兵是大忌。”
梁铜愣住,顿了顿笑了:“五爷,您这都开始看兵书了?”
齐瞻也笑了道:“没事的时候看了看你应该看看啊,手下也有好几十号人了,再要是出个之前鞑靼人的事,咱们不用像上回那样手足无措了。”
梁铜顿时失笑:“这话千万别让老爷听见,老爷听见了肯定脾气,说不吉利。”
齐瞻笑道:“防患于未然。”又笑:“好了,继续研究正经事。”
看了看地图,道:“不知道他们是谁,这叫我很难受。我特别想知道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