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麓是昏迷状态,脸灰败,呼吸非常的缓慢。
荷叶从药箱子里拿出来所有检查用的工具。站在旁边一一的递给温竹青,先用单耳听诊器检查心跳,心音等等,然后检查眼睑,叫点油灯端过来,查看瞳孔的情况。
这些都是常规检查,检查过后温竹青现齐麓心率慢,心音低,皮肤有些黑,翻开眼睑现瞳孔放大。
“前因后果详细的道来。”温竹青一边检查,一边吩咐齐麓的小厮。齐瞻叫三个小厮全都过来,垂手立着其中一个赶紧的道:“二爷是有一天下午突然的病了的当天一起病了的就好几个,一开始就是说腹痛,叫小的们去找大夫,但是还没等大夫找来,已经痛的打滚
,小的们吓得着实不轻”
“大夫来了怎么说。”齐瞻不耐烦听他中间那些啰嗦话,打断了问道。
小厮忙道:“说是失调之症,虚实相杂,还有什么”
“方子呢?”齐瞻问道。
现在他都比较了解温竹青治病的理论了,一个小厮急忙的去拿方子。另一个继续道:“二爷开始的几天就是腹痛不已,便是吃了药也没见什么效果,后来说头痛,胳膊麻从第三天开始,衙门就来了人,说是可能是会传染的病症,要集中起来治疗,将人都弄到了这边。那时候小的们才知道,原来竟然这么多人得了病。但是衙门找的大夫来了,看了病依然是不见效,二爷还是一点没好,甚至开始咳嗽,咳血小的们很害怕担心,想出去再找大夫,这时候衙差却不叫
小的们出去了,小的们一想,这样哪行,必须报告府里,所以叫跟着一块儿来的护卫回去禀报。”
“一共多少天了?”正在检查的温竹青问道。
小厮算了算,道:“算上今天,已经是第十六天了。”
“哪天开始昏迷的?咳血之后什么症状?昏迷是一下子就昏迷不醒了,还是时不时的醒转,情况不稳定?”温竹青继续问,给齐麓开始诊脉。
沉脉,手指重按始得,,脉搏显现部位深。
沉脉主里证。因邪郁在里,脉气鼓动乏力,脉沉而无力,脏腑虚弱,气血不充,因为水肿使表皮与脉管间组织增厚,也可使脉搏处于沉位。这是急症的反应,之前没有任何的症状,突然病。“咳血之后就慢慢的没精神了,时而昏迷时而清醒,从前天开始是整天昏迷,小的记得很清楚,大前天的时候,二爷还醒了一会儿,问小的有没有给家里带信,叫快点带信吧。然后前天就昏迷过去,一
直没醒转,小的们真的吓得”说话的小厮抹了一下眼泪。
崔氏在旁边听的心如刀绞的,使劲的捂着自己的嘴,免得哭出来打搅了温竹青看病。
“方子给我。”温竹青伸手。
齐瞻转头找,见还没有过来,不由得着急跺脚:“方子呢!”
另一个小厮从外面跑进来拿着方子:“在这里,这里!”赶紧的递了过来。齐瞻接过来,递给了温竹青拿过来看了看,方子上面写的是:党参一钱、白术一钱、茯苓一钱、扁豆两钱、山药两钱、白茅根两钱、车前草两钱、扁蓄两钱、神曲两钱、麦芽两钱、白芍一钱三分、赤
芍一钱三分、厚朴一钱、半夏一钱、陈皮一钱、甘草七分、鱼腥草三钱、败酱草三钱、公英三钱、地丁三钱。每日一剂。
温竹青以为没看清楚,摘下了蒙脸巾,走到门前亮光充足的地方仔细的看,看完了,真的是不敢相信,愤怒至极!
齐麓根本不是病了,而是中毒了!
钩吻花,外形很像金银花,也有野外误食了的,这种病症很多见,大夫们应该都知道怎么治疗。衙门找的是什么样的蒙古大夫,居然将病情耽误到了如此的地步?
这个方子是治疗肠炎的,但药量却又不对,非常轻,这是想干什么?!整件事都透着古怪,既然衙门怀疑是疫症,除了把所有人弄到这里来耽误治疗之外,真的没有看到任何的好处。且这里面的人也并没有如临大敌的感觉,虽然门口的人看起来有些紧张气氛,但其实,
知道的人估计心里清楚的很!
这个破旧的宅子里不但是住了病人,也住了病人的家人,因为刚刚已经看见了,有下人丫鬟的在外面倒水,清扫什么的,也没见蒙着脸,每个人都没有任何防护。
如果真的是疫症,又是衙门来整顿的,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散漫。
温竹青这会儿还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很明显,官府里可能是有知道内情的,且知道的人是在办这件事。
只是不知道这些人是想干什么,或者说已经干了什么?现在在隐瞒什么?
她暂时没说,怕齐瞻听了生气着急,一下就去找谁麻烦,现在第一件事是先清毒,然后把齐麓从这里弄出去,找地方养病。
“赶紧,叫外面的护卫去附近找菜市场,要新鲜的羊血,趁热端来,快快快!”温竹青转头对齐瞻道:“不要耽误了。”
齐瞻马上就出去隔着门吩咐,外面的护卫答应了,飞快的跑着去了。
崔氏已经急忙的问道:“弟妹,二爷怎么样?”
“现在已无性命之忧。”温竹青知道她最关心这个,因此说的也干脆:“只要马上吃药。”
崔氏又惊又喜,一下子抓住了温竹青的手臂:“真真的”
她的丫鬟翠儿也乖巧,忙扶着她过去坐下:“二奶奶,还是别打搅五奶奶看病了。”
崔氏慌忙答应着,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