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矮胖男子,高瘦男子和黑纱女子他们三人,周身气势大盛,地武之境的气息展露无疑。他们三人以三角犄角之势把王孟给围了起来。
矮胖男子拿起流星锤,而高瘦男子虽然右肩被洞穿,却也用左手拿着那柄窄长的太刀,而黑纱女子也是紧握匕首。此刻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而白依依她却长叹一声道:“你们三人退下吧。你们不是他的对手。他的剑法已经触摸到了意的层次。”
当意的层次几个字从白依依口中说出,矮胖男子,高瘦男子和黑纱女子他们三人全部面色变了又变,一副骇然的表情,如临大敌。
白依依她叹息道:“地武前期就触摸到了意的层次,我输的不冤。这便是宿命吗?千年前三代祖师就败在了独孤氏剑下,而今天我八代白依依也败在了青光剑传人的剑下。”
“罢了!输了就是输了。王孟给我一个痛快吧。”白依依她面色先是挣扎,那是内心的挣扎,有一种内心对生命的渴望,但却不愿意求饶的自尊之间的挣扎。
而王孟他却神色如常,他的手里的青光剑一动,但终究没有在白依依的脖颈下抹下。
王孟他看了看白依依说:“你走吧。在我没有改变主意,速速离去,还能抱住一条性命。”
白依依她不可思议的睁开了双眸,她问道:“为什么?可怜的施舍吗?我钝锋一脉的传人,只有战死,没有苟且偷生的。”
“她没有输。其实她没有输!”王孟他面色平静,却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唏嘘的语气。
白依依她闻言,不明白王孟在说些什么,她大大的眼眸疑惑的盯着王孟看。
王孟他缓缓开口道:“燕倾城中了独孤氏的剑后,高速坠落,她红唇中说出了我爱你。别了。孤独。几个字。”
“什么?你是说?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白依依她此时似乎想到了些什么,意识到了什么。而王孟的话和言下之意,颠覆了她以往对千年前一战的认知。
王孟见状,继续开口道:“独孤氏和燕倾城是那个时代仅存的两大剑宗,二人与其说是一生的对手,不如说是一生的知己。棋逢对手,剑遇知音。燕倾城她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独孤氏。”
“可独孤氏此人执念太深,在他眼里只有天下第一四个字。所以他约战燕倾城,决战剑断山。两人实力相差无几,其实是燕倾城略胜半招。可燕倾城终于没有杀掉自己爱的人的狠心。最后她翻转了钝锋剑,故意输给了独孤氏。”王孟一边说着,一边脑海浮现出青光剑记录的千年前的一战的场景,那一切在他的脑海里历历在目。
王孟继续说道:“最后燕倾城中了独孤氏的剑,高速坠落,在生命的最后说出了我爱你三个字,用生命最后的热烈在表达自己对心上人的爱。”
白依依她此时抓着自己的头发,剧烈晃动着脑袋,似乎在抗拒王孟的说法。
王孟一边回忆脑海中千年前一战的场面,一边说:“最后独孤氏知道了是燕倾城让了他一招,知道了燕倾城那热烈的爱。独孤氏因此心死了,于是把视若生命的青光剑给抛出去不知多少里,遗弃掉了。”
“千年前燕倾城以生命为代价,让了独孤氏一招,留下了他的性命。燕倾城前辈很让我感动。而我是青光剑的传人,背负了这一切的因果。所以,你走吧。我不杀你。”王孟他提着青光剑,说话间做出了这个决定。
千年前是钝锋剑传人燕倾城留了青光剑独孤氏一条性命。
而他,王孟作为青光剑的传人,背负了因果,所以决定饶了钝锋剑传人白依依的性命。这样因果循环,谁也不欠谁的,他王孟问心无愧。
其实理智来说,王孟很想杀了白依依。
毕竟白依依是智慧之蛇的四**王之一。而他和智慧之蛇组织数次交锋,已经是不死不休之仇。如今放了白依依,如同放虎归山,养虎为患。而反之,如果杀了白依依,这样四**王死了一个,对于智慧之蛇的领袖来说,如同自断一臂。
王孟明白这些道理,却终究没有这么做。这是因果循环,而他作为青光剑传人,也是在为独孤氏还债。
白依依她虽然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毕竟她作为钝锋一脉八代传人,从小对被灌输的信念,就是打败青光剑传人,洗雪千年前三代祖师失败的耻辱。
可白依依也是极为聪慧的人,她虽然难以接受,但他明白王孟说的是事实。
“可笑!我钝锋一脉一直想洗雪千年前的失败。可原来千年前失败的不是三代祖师她。可悲!我们还一直为复仇洗雪失败而毕生努力着。”白依依她神色不停的变幻,露出了可悲可叹可笑的表情。
王孟他随后拿起了青光剑,他喃喃低语道:“如此因果两相抵,不相欠,只愿独孤不再负倾城。”
随后白依依她大袖一挥,一道澎湃真气化作一道真气大手,摄起了落在地面上的钝锋剑。白依依她看待王孟的神情变化了许多。
虽然王孟是在替青光剑一脉还那因果,才放过她,但是她还是对王孟的为人很是佩服。这风骨,不正是那铮铮剑骨吗?
白依依弯腰恭敬的对王孟一拜,她拜的是王孟,也是王孟的仁义。
随后白依依拿着钝锋剑,催动了真气往远处激射而去。而高瘦男子,矮胖男子和黑纱女子,三人知道了王孟的剑法已经触摸到了意的层次,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此时他们三人也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