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哲武不知道怎么告辞出了宁安宫的,卫太妃的话每一句都如同惊雷一样在他耳边炸响。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些话,沈夫人从来没与他说过类似的话。那些小妾拈酸吃醋时念叨几句,都让他一个眼刀给堵回去。 他作为长子自小受着严格的管束和教导,成年以后,在木家他是家主,掌管整个木家的家族产业。在朝堂,他是将军,后来成了大将军,执掌十万军权,征战四方,所向
披靡。
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儿女情长,从来不知道女儿家的心思和男人大相径庭! 他脚步踉跄,扶住一棵树喘息。只听一阵悠扬悦耳、婉转幽怨的琴声不知从哪个宫殿里飘出来。还伴随着如泣如诉的歌声:“……夫婿轻薄儿,新人已如玉。合昏尚知时,
鸳鸯不独宿。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木哲武目光灼灼,快步出了宫,跨上战马,朝城外狂奔而去。
到了沈夫人的墓地,他跌跌撞撞的扑到墓碑前,抱住那冰凉的墓碑,哑着嗓子呼唤道:“辛婷!”
这些日子他虽然夜夜来此徘徊,可从来没走到墓碑前过,甚至连上面的尘土他都没擦过。
那墓碑依然冰冷,不管有没有人来。静静的在那里,宣告着墓主人已经离去的事实。
“辛婷!”木哲武欲哭无泪,“为夫的,苦了你了!”
随行的将士都神色黯淡,纷纷跪在墓前,暗暗垂泪。
张丹耳朵一动,趁着抬袖子抹眼泪的空档,朝旁边的古树瞥了一眼。那里有个人影一闪,消失在大树后。
他轻声问跪在他前面的木易非道:“要不要去追?”
木易非道:“不必了,从宫里跟出来的。”
不一会儿,云承离就收到来自墓地的消息,冷笑一声道:“没想到他一介武夫,还挺深情。这沈夫人还真有两下子。”
云承离斜靠在铺着明黄锦缎垫子的软塌上,小喜子给他捶着腿。一个年轻貌美的妃子,将一颗葡萄剥了皮,喂进他的嘴里。
云承离张嘴含了,却咬住她的手指不放,那迷离的眼神,摄人魂魄。
“皇上~”妃子连骨头都软了,自己虽然貌美,但于皇上比起来,那可是云泥之别。
小喜子扫了那妃子一眼,忙掩饰下眼中的嫉妒。
云承离送开她的手指,顺便在她手指上舔了一下,眨了眨眼睛,赞道:“真甜。”
那妃子将那跟手指放到自己嘴里,娇声道:“皇上喜欢,那臣妾再给皇上剥一个~”
小喜子嫉妒的白了她一眼,伺候的更尽心了,软声软语的道:“刚才那人还报,木哲武出宫前去了宁安宫。”
“哼!宁安宫和颐和宫两个老东西,活着除了和朕做对就是浪费粮食!”云承离拽过那妃子,手伸进她半敞的衣襟内捏着。
妃子吃痛的轻呼一声,然后红着脸,靠了过去。
她实在是不喜欢做这事的时候,还有人在场,虽然是个太监,但也是个人啊。
云承离却喜欢有人在一边观摩助威,大手一挑就解开了她的腰带。
小喜子帮忙将那妃子的鞋袜脱下来,柔声道:“皇上的意思是?”
“不急!让她们死也要死是有价值,”云承离手伸进妃子裤腰,“等朕把朝堂稳定住,到时候再解决她们也不迟,四大家族都会来奔丧,到时候……”
那妃子一个寒颤,眸光惊惧。
云承离笑呵呵的望着她,那眼底却是一片冰冷,“怎么?害怕了?”
这妃子也就十五、六岁,脸吓得都发白了,但还是哆嗦着嘴唇道:“没!没,臣妾什么都没听见,臣妾只是被撩的想了……”
“既然想了,那就来吧!”云承离一把将她的裙子掀起,盖住了她的脸。
“啊!”年轻的妃子痛的尖叫,“皇上,轻……啊!疼……”
这是她第一次承宠,真的很疼,她多么希望皇上能疼惜她一些。 可是在云承离眼里女子都是骚浪的,都是口是心非的,就如同他的母妃一样。一边说着要复仇,却夜夜承欢在先皇身边;一边说着爱他,却给他下了蚀髓散;一边说着都
是为了他着想,却极力要推云沐风上位!
云承离越想越怒,也就越疯狂,听着人儿的惨叫声,脸上绽放出一个绝美而嗜血的笑容。
直到那叫声弱到要没有了气息,他才仰天嘶吼一声,然后扭断了那妃子的脖子,随手把带着血渍和污渍的帕子扔到那妃子身上,转身进了净房。
有鲜血不断的从妃子的身体里流出来,滴滴嗒嗒的滴在光亮如镜的大理石地板上,越积越多。
小喜子一点也没有刚才奴颜婢膝的样子,冷笑了一声,一甩佛尘,尖声叫道:“来人~”
有宫人进来,面色平静的将那妃子抬下去,麻利的处理了榻上和地上的血迹。
阿福将染血的垫子、衣裳和抹布等物收拾起来,叹息一声,又一条年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
这里发生的一切,很快就通过各种方式迅速传递,没多久就传到了桃花岛上。
云沐风看完纸条,叹息道:“这皇上,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怎么了?”木九久已经出了月子,正把几枝开的正好的桃花插在造型优美的琉璃花瓶内,给石头房子的沉闷添了几许生趣,这是桃花岛上第一批盛开的桃花。
云沐风走过来,将纸条递给木九久,然后从身后抱住她,手开始游走着作祟。
木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