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地就认了个爹,不,是岳父,还是个脾气暴躁的岳父。太狠了,动不动就拿鞋子抽。
这莫千柔倒是挺漂亮的,还耐看,脾气比香凡好了不知多少。张阳一想到那个女暴龙不由得笑了起来。
莫千柔见到张阳笑着,自己也笑了起来,脸有些红扑扑的,有些羞涩的模样。
一时间车里变得暧昧起来。
“一会我们去别的镇里把莫老伯安置下来,再去置办点东西,就要往圣地里去了。万一方梦谷把东西取走了,我们就白跑一趟了。”阮良说道。
众人点头应是。车子很快便开进了镇里。
车子一停,众人便从里面下来,分头行动,去采买各自要的东西。
这镇上还是属于苗族的地方,街边到处都有摆卖『药』材的地方。这些『药』材大都是从大山里采摘出来的。但大多是些不值钱的草『药』,倒也能医个头痛乏力什么的。
张阳和杨大春顺着街道溜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卖黄纸辰砂的地方,只得往回走去。
这时只见街边摆着一个算命摊,一个体态雍肿留着长胡子的老头子正闭着眼神老神在在地神游。面前的摊位也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了,摊在地上的红布已经发白,看似有些年头了。
张阳疑『惑』地朝他看了一看,只见那人闭着眼睛,却仿佛看到他在看着自己。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人的眼睛好像不长在眼眶里,却像是在身体之外。
张阳在大老远的时候便有这种感觉,当时还以为是错觉什么的,只是现在越近了感觉就强烈。
“他心通?”张阳心里咯噔一声,便朝那人走去。他倒想知道到底是不是这人在搞鬼。
算命先生到张阳临近前才缓缓睁开了眼睛,『露』出一种了然的表情,似乎早已猜到张阳会这么做。
“小伙子要算前程还是姻缘,我『摸』骨看相测八字无一不精,不准还可以退钱哦。”老先生笑着说道。
“算前程!”张阳沉声说道。
“近日贪狠星动,天旋移位,又看你颧骨突出,面泛红光,眼透凶光,恐有灾劫,不宜出门。”老头仔细看了一会张阳的脸面,眉头一皱,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思索了好大一会,这才说道。
“可是我已在门外,有什么可以化解的办法。”张阳心里暗吃一惊,这老人说话虽然模棱两可,但却隐有所指,或许他真知道一些天机。
“受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可带钱财来了么?”老头一副市刽的模样,偏偏还说得这么坦然。
“多少?”张阳暗笑一声,这老家伙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多少就有多少的胜算。”老头老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笑眯眯地道。
“我只要活命就行。”张阳弯着腰盯着那老头子说道。
“好吧,五十就可以解你的灾厄。”老头子把手一伸,说道。
“给你一百,算我两兄弟的。”张阳有些肉痛地掏出一百块钱递给他道。目光却迟迟不想离开那张钱。
“好吧,能解你灾厄的唯一办法就是你们现在马上回家睡觉,这几个月都不要出门,灾厄自解,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老头沾着口水搌着钞票随口说道。
“什么?你收了我们的钱就讲了这扯犊子的玩意,你是觉得我们不敢掀你摊子吗?”杨大春一听这话便恼火起来,要不是张阳死死地拽住了他,说不定就要上去揍人了。
“这不是我想听的答案。“张阳冷声说道。
“你想听什么?”老头鼓着眼睛看他。
“我想听值这个钱的答案。”张阳卷着手臂说道。
“好吧,既然好听的你不听,那我便跟你说难听的。我看你们并不是本地人,而且眉宇间还透着几分风尘,想必是有什么事情赶着去做。只是此行十分凶险,如果真的要去。我送你几个字。无死而死,向死而生,非生而生,非死而死。好了,话已至此。你们可以走了。”老头说完话便挥了挥手,又开始闭目养神。
杨大春听了他这几句似是而非的话气得心里狂吐血,攥着拳头就要过去揍他。
张阳却一把拉住了他,笑道:“多谢指点。”又转头揪着杨大春低声道:“走吧。”
“这不跟没说一样呢,那可是一百块钱呢,白给他了。”杨大春狠狠地甩张阳扯着他衣服的手,气恼道。
“没事,不多,他不会给我们讲太明白的,这叫天机不可泄『露』。琢磨透了,这就钱值了。”张阳安慰道。
“小子,我看你颇有慧根,要不过来跟我学算命吧。须知,通透四柱六爻八卦,天下事无不尽在掌握之中。”老头那猥琐的声音响了起来。
张阳听着心里一阵恶汗,怎么有种神棍的感觉。这批语该不会真的在圈地图吧。
张阳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或许那算命先生知道哪里有卖朱砂黄纸的地方。
回过头去一问,老头子果然给他指了条明路。
两人顺着老头子指向的路,七绕八绕的走了一阵,便走进了一个小巷子里。远远地便传来了阵阵香火的味道,两人来到一座庭院门前。
院里却是一个无名庙,供的什么却看不出来。只见座上的神仙,仙风道骨慈眉善目,金童玉女侍立两侧。供桌前摆满了供品,香烛徐徐燃烧着,烟雾袅袅。
“有人吗?有人在里面吗?冒昧打扰只是想买一些朱砂黄纸,别无他意,若是冒犯还请见谅。”张阳跨进门口朗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