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立马就站住了,回头,用十分复杂的目光看着尸哥,并未说话。
尸哥也没有理她,而是回头冲我说道,“跟我……来!”他单手拎起了巨阙剑,转身大步朝着那扇暗门前面走过去,在路过陈芸身边的时候,脚步好像顿了一下,嘴唇微动,似乎想发声对陈芸说什么,但我一个字都没听见。
奇怪的是陈芸好像听懂了一样,脸色顿时就变得煞白一片,她后退一步,走到我身边,说司马南,我要进墓去看一看,行不行?
我很诧异陈芸为什么会这么问,这弓裔墓又不是我的,陈芸想看尽管去看就是了,为什么要问我这种问题,好像必须得到我的允许,她才能够去那间主墓室一样。
“到底行不行,你说话啊!”陈芸见我没讲话,忍不住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我吃痛,说当然可以,你为什么什么问?
“行就好了!”陈云没有对我解释,撒开我的手,又把目光笔直地投向尸哥,声音冰冷地说道,“阿古曼,现在你还要阻止我吗?”
尸哥没说话,用蓝色的眼眸瞥了我一眼,似乎在想什么,最终还是摇摇头,继续朝着前面走了。我感觉尸哥刚才看向含了很多内容,只是他天生就是个大棒槌,从来不肯说废话,我也搞不清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往前十来米,尸哥带着我横穿过那扇暗门,大步走到白色的棺椁前面停下步子,然后伸手在棺椁上缓缓抚摸着,好似在寻找什么,过了几分钟,他把手按在一个地方,不找了,五指忽然握拢成拳,狠狠朝着棺盖上一拳凿下去!
这棺椁是由一块完整的石头凿刻而成的,长约两米,宽度则有一米左右,表面还裹着一层花纹,却在尸哥这一拳下面直接破了一个口子,狰狞的裂纹随着他拳头与棺椁的接触点传递开来,咔擦声不断。
炸裂的石屑打在墙上又反弹回来,不断撞击石棺,传来爆豆一样的声野讶头举起来的时候,石棺表秒已经凹下去了一部分,化作了纷纷的石粉。
我脸都吓白了,这一拳要是没有超过几吨的爆发力,怎么可能把一具完好无损的石棺凿碎?我不记得自己在那本杂志上看到过,世界拳王泰森一拳的爆发力能够达到一吨左右,可如果换成是泰森来敲这具石棺,我相信就算把手锤烂也绝对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尸哥这一拳的力量,根本不是人类所能承受的,说是野兽一点都不为过。
不过这石棺太厚了,光靠尸哥一拳显然也没法子彻底凿开,他似乎想了想,回头把手举起来,伸出手指头,指了指我重新挂在腰上的铁铲。
我急忙把铲子接下来,递给尸哥,他抓过铁铲,对着石棺上的裂缝一下插进去,单手抓着铁铲后面的加长杆,使劲一撬,我明显看见加长杆被拗弯了一点,呈现出略微的弧度,石棺被撬开了一个角,尸哥伸出左右去推,将近一吨多重的石棺便在尸哥的平推下,一点点摩擦着棺壁,随着刺耳的摩擦声缓缓打开。
我心中不禁在想,尸哥这力气简直堪比一头老虎,以后下墓要是带着他,岂不是会省力很多,就是不晓得尸哥到底愿不愿意跟我一块发财,他是远古时代的人,应该不会对现代的金钱有什么概念吧?
棺材板在尸哥的平推下,一点点移开,之后我却听到“咔擦”一声脆响,脸色一变,赶紧对尸哥大喊道,“快停下,里面有防盗墓的机关!”
可这时候出声提醒明显已经晚了,被推开的石棺发出“嘶嘶”的声音,紧接着冒出了一股浓黑的烟竹子,好像笔直的利剑一般,径直喷向了尸哥的面门。
我脸色大变,下意识就攥住了陈芸的手,拉着她快速后退,大喊道,“是尸毒,赶紧闭气保命……”
然而我这话尚未来得及完整地吼出,就看见了令我无法相信的一幕,尸哥站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棺椁中弥漫出来的黑色烟柱,两个鼻孔好似烟囱一样,将所以弥漫出来尸毒都吸收到了身体当中,浑然没事地扭动了一下脖子,回头看我,一脸不解的样子。
我嘴皮子抽搐了一下,和尸哥相处太久,我下意识就拿他当个正常人了,这才想起他可是两千多年前的老粽子,比这弓裔的年头还要长,而且号称“巴国战神”,这名头光是听起来,就比一般的武将要牛掰多了。
常人望而生畏的尸毒气体,在他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可能是因为尸哥的身体结构,跟普通人一点都不一样吧。
尸哥根本无视棺椁中弥漫出来的尸毒,我和陈芸却做不到,赶紧拧开水壶,打湿了一点在布上,紧紧堵住鼻孔,而陈芸则直接带上了呼吸面罩,依靠那罐剩下来的氧气瓶呼吸,等尸毒差不多都快要散干净之后,我俩才敢小心试探着走进。
这时候,尸哥手上已经捧着一个腐烂干净的窟窿头骨,缓缓从棺椁中举起来了。
弓裔生活在公元七八百年左右,也有说是死在了公元918年,生年不详,如果他真是公元七百年左右出生的,应该是活过了上百岁,当然,古代历史记载得比较含糊,他究竟出生在哪一年并不确定,但不管怎么说,至少也是死去超过千年的古人了,头骨居然还没烂光,真是让人稀奇。
陈芸隔着呼吸面罩说道,“看来弓裔死后,尸体并未经过防腐处理,可惜我们不能还原他的真实长相。”我说这家伙是被谋反的部下弄死的,死后能够给他葬在陵墓里就算对得起他了,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