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钟律大师那里?”
那个人高马大的军士方才没吓唬到人感觉很没面子。
在这处驻地,他们军士权利很高,尤其现在正处在战时管禁期,他们权利更大了,对一些事甚至可以为所欲为,那些杂役学徒们还没有见到他们瞪眼而不怕的呢。
他没事找茬,故意大声喝问道:“你说找钟律大师就找钟律大师?
有预约吗?
钟律大师有时间见你吗?”
沈放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他要测试炼器师身份,没想到在这里又有人拦他,这件事办起来怎么就这么不顺,让人无端添堵。
“炼器师测试的事,这和你们军士有关系吗?”
沈放反问。
“哟,还他妈挺横。”
呼啦一声,那边一下子就站起来好几个,横着膀子就冲了上来。
几个人将沈放半围住,推推攘攘地质问,准备给这个汉子一个好看。
甚至有一人脸上肌肉狰狞,就要伸手将沈放衣领抓住将他提起来。
“住手,慢动手,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吴管事看见这里终于闹了起来,急三火四地冲进洞中,好说歹说地将那几个恼怒的军士拦住。
“几位大哥,别和这人一般见识,他今天刚到咱们驻地,不怎么会说话,你们就放过他一次吧,等以后有机会了我再好好教育他……”吴管事怕事情闹大对自己的影响不好,一个劲地陪着好话。
那几个怒气冲冲的军士这才愤愤地一点一点住手。
吴管事一个劲儿地给沈放递眼色,让沈放去陪个礼,否则惹恼了这几个军士,以后对沈放也不好,在干活中,人家不会故意找他的茬收拾他啊。
他这是为沈放好。
沈放一脸冷笑,对吴管事的眼色置若罔闻,那几个军士的纠缠摆脱了,迈开大步再次走向那处楼梯。
他可没有心思和这些小人物们缠杂不清。
“我让你上去了吗?”
楼梯旁边的桌案处,一个军士长垂着眼皮坐在那里,自顾自地将杯中酒倒入喉咙,然后将酒碗放下,冷冷地对着正准备从他身边经过的沈放喝着。
一下子,整座主洞这里全没有了声息。
那些军士们都不说话了,每个人都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吴管事一脸惶急,双手都在微微颤抖,站在后边也不敢上去了。
军士长浑身散发着一股凛然的杀气,眉心间那处细小的疤痕让他看起来有一种狞厉,又有一种高傲。
他坐在那里,别的人就不敢坐在离他三尺内的地方。
十一区的军士队伍中,一个大队长,五个军士长,这个人正是第五军士长。
在整个十一区,这位军士长有着绝对的地位与实力。
方才吴管事帮沈放解劝开,可这个汉子一点也不领情还要闯上去,让他有些不痛快了。
“我让你上去了吗?”
军士长冷冷地喝道。
沈放站在了那里,这位军士长的桌子,正好一角拦住他的去路。
“你想要怎样?”
沈放问。
他也不认识军士长,也不知道客气,只知道今天可真够不顺的,明明顺理成章要进行的测试,那些人个个有仇恨一样地拦在他前边不让他去。
这不,又跳出来一个。
大洞里边,气氛一下子更加诡异了,那边的众人全都一脸惊诧,讶然地看向沈放。
这个汉子如此说话,这可是自己找死啊,难道不知道对面的人是谁吗?
军士长眯着眼睛,又打量了沈放一眼,他那么高的身份,也不屑于出手对付这么一个憨憨的杂役,想要故意为难沈放,冷冷地将面前的酒碗推了推,喝道:“给我把酒倒上。”
“就这么点事?
给你倒酒就让我上去了?”
沈放问了一句,军士长面无表情不置可否。
沈放拎起那边的酒坛,将酒碗斟满。
军士长颇为享受美酒的气息,深吸了一口气,举碗仰头一口喝干,吧嗒了一下嘴,满意地点了点头,推了推酒碗喝道:“再倒上。”
洞中静的落针可闻,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这一幕。
沈放又帮他斟满,问道:“这回我可以过去了吧。”
军士长见这个汉子如着魔了一样反来复去的就是这件事,自己这么干涉都瞧不出眉眼高低,都不知知难而退,不禁皱着眉哼了一声,坐在那里冷着脸,将腿抬了起来,踹到了那边一张椅子上,指着自己的腿下说道:“想过去,就从这底下钻过去吧。”
他又不能出手打这么低贱的杂役,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难为他。
洞中其他军士们一下子就来了兴趣,满脸古怪的笑意看着这一幕。
吴管事则一脸苦笑,那汉子自己找不自在,都惹到了军士长了,这回他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沈放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桌案上的那个酒碗,一只手缓缓地又将那个大酒坛提了起来。
军士长还以为沈放要给他倒酒呢,伸手去端那个酒碗准备喝掉里边的酒。
就在这时,呜地一道恶风在他的耳边响起。
沈放体内的淡银色神之能量运转到手臂,将酒坛抡圆了兜头就向军士长狠狠地砸了下去。
啪。
酒坛破裂,美酒洒了一地,也洒了军士长一身。
这个军士长一下子都被砸懵了,屁股下的座椅哗啦散裂一地,一仰头就向后跌倒了出去。
酒坛上的力量砸的他头晕眼花,满脑袋是血,眼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