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过了二百米再次加速,这时训练已久初次上阵的士兵才算度过慌乱期,走出了训练水平,比一开始走得快却还要整齐一些,十步一整队也只稍停顿一下互相主动上前落后一点对齐就完了。
就这样半分钟日军就冲过了一百五十米线,但此时随着护卫队防线:预备、放!的声音传出,随即乓乓乓乓乓、、、的枪声连珠响起。
听到这响声除第一位置的三个小队心里刚欲嘲讽护卫队太沉不住气,却发现最前排几乎全部倒下,第二排也有几个士兵倒地或捂臂呼痛,这才知道对方火枪比他们的射程远太多,此时唯一能祈祷的是对方装填子弹上千万不能快。
前队一下丧失四分之一以上士兵后面却还不大清楚,只知道此时火枪一个射击过程要近一分钟。对方此时射击虽听到前面有惨痛的呼喊声,但这只能说明对方火枪确实在射程上优势不小,可只要装填速度快不了,再有一分多钟轮到自己开枪对方就败了。
这时日军还只有欧洲人传授的经验,江户之败败在火炮,幕府也不大愿意多说,吃过护卫队火枪大亏的人也不愿多提,致使日军每前进二十步吃一轮枪弹,三轮下来第一梯队所剩无几败逃了。
至此先锋领军知道这战术肯定不行了,因为第二梯队在第一梯队掩护下也只前进到一百三十米左右,按此计算五个梯队掩护或波浪式进攻也不起效,只好下令撤退。
秋光赶到前听到一阵枪声,赶到一问原来如此还好吃个才小亏买个教训不算什么。前锋虽败也是自己性急稍责骂几句过去了,计算纯用步兵胜了也损失太大,于是决定让部队吃饭,等火炮来后再进攻。
日军吃亏在前面,其它三个方向见护卫队防线单薄,午餐后也派日军、雇佣军或海盗试攻了一下也都败退回来等火炮了,只不过损失比秋山这里少一些。
火炮主要在西班牙、葡萄牙、荷兰人三国部队手上,不说这三国人是否磨磨蹭蹭,实际上六磅火炮野外不大好走了,有炮车有马牵也被步兵慢太多,还要从船上吊上沙滩,运输还要再加上大量炮弹,运送到前线已经是下午三时左右,再开战时间有些晚了,而炮还未就位哩。
秋山这里路虽好却远,跟随他的炮兵又不肯摸**炮,所以千催万催炮兵到达护卫队防线处天也差不多黄昏了,而此时再让已经叫苦连天的炮兵挖阵地也不可能摸黑作战。
步兵还好,炮兵点了火把照明太危险了,而且炮弹落点也不知道,天亮时不校准等于瞎开炮,校正了也不知道砸过去有没有效,此时炮与炮弹、火药都是费钱玩意,不是后世炸个空阵地二小时也不心痛,一吨弹药杀死一个敌人还称效率高。
因这些原因性急得火烧火燎的秋山也没能连夜进攻,而四国联军开局第一天清晨时南北水军都受到突然袭击又碰了个钉子,还找不到消灭对象只能带着伤痛在等寻找到护卫队水军后发泄。
这水军付出代价却没有收获时陆军登陆与前进双顺利,给整个战局带来喜气。因为只要占领台湾不仅四国大多数目标可达成,失去老窝与补给的护卫队水军也会成病猫的。
这样一来统计这一日成果该是水军遭意外损失,没什么战果,有些始料未及;而陆军虽在四处地点试探性进攻中伤亡数十到二百余人不等,但损失微小,炮已到达,明日进攻定会一举成功的。总结一下水军有点吃亏,陆军正常发挥。
不过这个总结四国联盟自己也不清楚,他们只是南北两处毗邻水陆军三个单位互相联络紧密又方便些才知道的,每个分队在傍晚时才分别派船给游弋在后世台中海岸边的总部汇报。
四国联军不掌握全部战场消息沈磊也一样,他虽已经开始抓捕野鸽训练神奇的信鸽,但这只是一个奢侈梦想而已。鸽子不可能向活动的舰队传递命令,只能利用其归巢能力强在下南洋时用于岛屿之间传递信讯。此时让台南与舰队放飞几只鸽子他虽能更快了解各处战况,但此时培训鸽子中心无法提供大批鸽子布点,也索性放弃了这个打算。
好在此次迎战天时地利人和都在他这里,还摸清联军的行动时间与大概行动方案,加台湾就这么点地方太熟悉了,参谋部讨论怎么阻拦,怎么突然袭击,怎么敌变我变一切都清清楚楚,走在敌人前面。
如知道对方决心消灭自己主力战船因知道对方开战时间,主力舰队是最后一夜时封港离开的,并埋伏下鱼雷艇与装载鱼雷的武装探海突袭与牵制对方水军。
另外台南实际上仅物资多一些,这些东西被毁被抢只要撑过来迟早能讨还的。如水泥厂、轮窑、纸厂等设在靠近原料或有水油动力的地方防守不过来,可纸厂等敏感设备已拆卸运回台北,技术泄露是讨不回来的。
至于水泥厂、轮窑则不必太在意,他不可能运砖与水泥去欧洲卖。技术迟早会扩散出去,还是生产出别人生产不了的设备出售或干脆在欧洲设厂合算。
这台南沈磊一直没有建造较重要又敏感的工厂,虽然是最后占据的原因,加工业集中在一起有规模效应,但为保密与守卫容易肯定更加重要。
正因为如此台南守卫战于这次战局处次要位置,能否守住不重要,牵制住敌人才重要。因为四国联军觉得实力优势占压倒性的,欲一口吃下整个台湾,沈磊不可能放弃台南,但对台南守军的要求也仅是能守则守,守不了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