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宝斋三楼房间之。
一身黑衣的沐信城立于屏风之前,那张还算俊美的脸颊,早已阴云密布。目光略微阴沉的望向身前的女子,迟迟未开口半句。
“信城,你难道是生我的气了吗?我今日并非有意,是那黄毛丫头拐弯抹角,我这才失了策。”
女子一袭紫裙,此刻的她已将轻纱摘下,露出一张精致而白皙的面孔。小巧的鼻梁,殷红的嘴唇。再配那一双微微挑的眼眸,顾盼间,媚态丛生。
眼下她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怕是难有男子能不动凡心。
缓缓走到沐信城的身边,她立刻是踮起脚尖,在男子的唇轻轻一吻。眼眸微微一挑,那沐信城顿时是一愣。
竟不由自主的伸手将女子抱住,颇为心疼的安慰道:“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错。那布裙丫头,或许并不像表面的那么简单。眼下我那表弟,怕已经去追她了。”
拍了拍女子的背脊,沐信城只觉心一惊,因为魅姬不过看了他一眼,他竟不自觉的迷恋她。连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这实在是太怪了。
闻言,那魅姬却只是缩在沐信城的怀里,轻轻笑道:“信城,你放心吧。人家已经派人前去追踪,那丫头还带着那老头子在街闲逛。他们不过一行二人,等到了僻静之处,那玉盒还不是会落到我的手里。”
眼眸流露出一丝狠毒的神色,魅姬纤细的玉手竟忍不住握紧。那该死的黄毛丫头,一会儿若是将她抓住,定叫她求生不得,求是不能!
“恩,既然如此,你便想去办事吧。三日之后的行主争夺,你们可还要替我保驾护航呀。”
嘴角微微扬起,阴沉的弧度也在沐信城的嘴角扬起。有了这些人的帮助,那三途府府主之位,定是他的囊之物。
“你放心,我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缓缓推开沐信城,魅姬亦是转身往窗外一跃,消失在了夜色之。帮你自然可以,可日后,你亦要听吾主之命。若是不听,那沐水柔,便是前车之鉴!
大街之,灯火渐渐阑珊。由于夜色已深,夜市的喧嚣也开始归于平静。许多行人开始成群结伴的往回而去,只有些许酒醉之人,还在路旁摇曳步行,偶尔小憩。
此刻的云汐颜与冬老,亦是结伴走在街道之。只是与那些醉鬼不同的是,她们的脚步颇为悠闲,虽似在闲逛,可却又仿佛醉翁之意不在酒。
“看来我最近真是块儿香饽饽,走到哪儿都有人跟着。”轻轻的伸了个懒腰,云汐颜自是将玉盒放在了冬老的手。
因为一路都有人跟随,所以她一直未来得及打开。因为她怕那些人因此暴走,当街动武。虽说她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想伤了平民百姓。
“鬼丫头,这破盒子好像还挺重要的,你说里面能有什么宝贝?”冬老抱着盒子摇了摇,颇为好的道:“不过那些孙子也太能忍了,居然还不动手。”
轻轻的扭了扭脖子,云汐颜自是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必有其价值。
“他们不动手,其实是因为有两股势力互相牵制,两方人马谁都不愿意先,让对方白捡便宜,不是吗?到是那两位沐少爷,当真是有趣。”
“哼,你这鬼丫头,怕是要故意引他们出手吧。不然你早回去了!一天到晚唯恐天下不乱的,怕只有你了!”
之前在聚宝斋,云汐颜不准他开口,可是将他憋坏了。因此出来便一直吹胡子瞪眼的,非要跟云汐颜过不去。
“不这是想知道,觊觎盒子的究竟是哪些人。还有那股盯我们的势力。若是不弄个明白,怕以后会出岔子。走,我们往城外去。他们不是怕没有动手的机会吗?没关系,我给他们制造机会。”
清眸露出一丝狡黠之意,云汐颜立刻是拉着冬老往城外而去。
“嘿嘿,好啊。老头子都好久没活动筋骨了,让我玩玩,让我玩玩!”
冬老一听要动手,顿时是兴奋了起来。差抱着那玉盒手舞足蹈了。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云汐颜下一句话,便瞬间将他打回了原型。
“您老一会儿看好这玉盒,好好观战便是了。若是那重要的领头人被你揍的神智不清,失手宰了,我找谁审问去呀?”
云汐颜不禁失笑道,她可记得在那鬼门府之时,冬老是怎么对那些白衣卫的。想想都觉得惨。
“诶,鬼丫头,你怎么这样呀!”
“老头子怎么把他们打得神智不清了?”
“你给我说清楚!”
……
暗处,一道宝蓝色身影静静跟随,在他的身后,还有数位青衣侍卫。只见他们躲于此处,一直安静的观察着云汐颜二人的行动。
“霖少爷,这二人似乎是要向城外而去了。城外人烟稀薄,是夺回玉盒的好地方。”
一名侍卫附在青年的耳边,对他轻声建议道。显然,这领头之人正是借故身体不适,而跟出来的沐梓霖。
沐梓霖亦是注视着云汐颜二人的背影,神色有些局促。他怎么看都不觉得,这二人像是他怀疑的贼人。可是他们为何要以高价购买沐信诚的玉盒呢?只是喜欢的这个说法,实在是讲不通。
而且他隐隐感觉,这跟来的并不只他们一对人马。今日的局势复杂,他着实难以看清。
“动手之事暂缓,我们先跟再说。今夜一定要弄清楚,那玉盒的东西,究竟是何物?而母亲重伤的原因,是不是跟那些人有关!”
思考再三之后,沐梓霖终于是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