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浮动之下,邪姬的发丝随着归来的清风,不断散落。不知为何,她似乎在眼前这位君公子的眼,看到了一种莫名的兴趣。浓厚,伴随着让人感到不适的厌恶之感。
他,似乎在觊觎着什么。
眼眸微闭,她这才深吸了一口气道:“那位云小姐本要置我于死地,却因我随身携带了五毒指的延缓药物,而饶我一命。所以我才能站在这里。”
她自然不能说,云汐颜只是单纯的想放她离去。因为这样肯定会引来魅姬的非议。那个女人一直都想找自己的麻烦,这等把柄怎么可能放过。
“五毒指的延缓药物!”君衍闻言,英俊的面庞顿时一动,忍不住笑道:“魅姬,看来那沐水柔被你伤的不轻呀。他们眼下定然是走投无路,这才会拿走那些延缓之物。”
“禀告公子,那沐水柔已是半步入土之人,再也不必担忧。算是那延缓之物,也不过是让她多苟延残喘几日罢了。”
魅姬闻言,自是是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一双颇有媚态的眼睛,忍住不往君衍的身看明他对自己有所欣赏呢?
据师尊说,鬼影大人这位弟子乃是王公贵族,在这北鸢国地位非凡。自己若真的得到其青睐,那也算是攀高枝了。
更何况公子如此英俊迷人,谈吐不凡。若是跟了他,自己自然是心甘情愿的。
“这件事,你的确做得好。”君衍并未吝啬夸奖,但也只是淡淡说了几句。一双眼睛望向夜空,其仿佛有一道洁白的倩影,在悄然浮动。
那个嚣张跋扈,却又手段凌厉的女人。他君衍志在必得!
可望着君衍与魅姬脸的得意之色,下方的邪姬却陷入了沉思之。因为那所谓的一瓶药丸,早已在云汐颜的手化为飞灰,不复存在。
她似乎根本没有需要此物的意思。也是说,在场的二人因此得出的结论,怕是会有所偏差。
但是,不知其缘由的她,自然不能说出这种违和的答案。因为那无法解释云汐颜为何要放她归来了。
这一刻,她甚至觉得,自己眼下说出的这些话,很可能都是少女推演好的产物。也是,她根本是故意让自己将药丸拿出,然后销毁的。
她为自己制造了一个归来的理由,让她用这个理由来无意识的误导魅姬等人,却也给了她一个无法开口解释,即便知道其有误,也只能闭口不言的苦衷。
背心微微发凉,可她的眼却染了一丝浓浓的钦佩之意。因为她不得不佩服那位女子的才学与谋略。嘴角微勾,哑然失笑。
有的东西,她或许已经知道答案了。
次日清晨,阳光依依透入窗台,照耀着床边缓缓坐起的少女。白皙的小脸染着一抹娇憨,睫毛如蝴蝶翻飞,扑闪之间,灵动的清眸也多了些许色彩。
刚刚醒过来的她,一时还有些迷糊。
抬眸望向自己身边已经空出的位置,一丝温柔的浅笑不禁攀嘴角。没错,玉惊澜清晨便已经离开了。
如今她即将收获第三块入狱令,前往黄泉殿的幽冥之狱。而玉惊澜日理万机,有无数的事务等着他却处理,他这两日能来陪着自己,便已是不易了。
等自己早些忙完这里的事务,自然能早些回去相聚,一同图谋大业。
“主子,霖少爷传来消息,说明日的武已经开始报名了。我们或许也该早些前往,完善一些手续,方可无忧。另外,那君衍派人送来了战帖……”
正在云汐颜思考之间,门外却忽然响起了敲门声。随后传来的,是白歌熟悉而恭敬的声音。不过说到最后,他的语气似乎有些不悦。
闻言,原本巧笑倩兮的少女,顿时柳眉一横,一双清眸露出冰寒之色,轻声道:“你们先在楼下等我,我随后便到。另外,替那君公子回一信,一字便可!到时莫说我等怠慢了他。”
门外的白歌闻言,顿时嘴角一勾,明白了云汐颜话语的意思。微微拱手告退道:“属下明白。”
缓缓起身,云汐颜自是迅速收拾完毕。那君衍果然是继承了一些鬼影的特质,即便不互相招惹,也不肯放过他人。
好呀,既然如此,那我们便来切磋一二,她云汐颜的字典里,可没有怕字。
话分两头,且说另一处客栈之,君衍与魅姬二人坐于首位,邪姬安静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只是乖巧的坐在一旁,不做言语。
她的伤势本不算严重,眼下已是好的差不多。
不过方才那传信出去的人,亦是带了一封信回来,只是这收到回信的二人,脸色似乎都不太好看。她一时间到是有些好,那信究竟写了何物?
望着桌的信纸,魅姬一张娇媚的脸庞不禁发黑,手指握住茶杯,竟让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可见其用力之大。
“该死!那个小妖女竟敢如此轻慢于我们,公子这般规矩的送出战帖,她倒好,回了一个‘可’字!简直嚣张跋扈,目无人!”
魅姬咬牙切齿,此刻的她恨不得将云汐颜的罪行无限的放大,体现其人神共愤的本质。
不过与她的面色铁青相,此刻的君衍脸,更多的却是笑而不语。只是眼底冷意与兴趣并存,色彩极为复杂,让人捉摸不透。
“这个女人,倒真是与众不同呀。一个‘可’字,也的确妙不可言。”
嘴角缓缓勾起,君衍抬手便将桌的信纸拿起,一双眼睛静静地凝视着那个可字,心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他到是希望,以后不管他说什么,这女人都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