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午大家一同围坐与桌前,也算是吃了一顿简单的年夜饭。毕竟苏瑾与苏淼月晚些时候,都还要进宫一趟。
连带着如今已身为皇家儿媳的朔雪,也得随着苏瑾入宫拜年。
午饭过后,宫赏赐的年礼也纷纷送到了宅院之,太监们领了赏钱,又依次往下一家去了。
午后朔雪陪着几位老爷子聊天,似乎是在听从朔老爷子的一些嘱咐,想来是在为晚入宫做准备。
安澈与洛瑶则回了自己的宅院,各自悠闲去了。不过这位小王爷似乎很喜欢爆竹,早早便派人弄去了。
到是苏瑾随着云汐颜与玉惊澜回到了别院,在会客厅闲聊起来。望着手的茶杯与荡漾的茶水,他倒也不禁有些感慨。
一年多的时间,自己已经有了如此多的变化,这是自己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若是当初没有耗费精力请惊澜你喝茶,而我们又未在茶楼遇汐颜,或许眼下的我,还只是个懵懵懂懂的闲王,整日幽闲呢。”
饮了一口清茶,苏瑾那略显妖冶的眉目,竟都在这一刻抬起,露出了感慨之色。
云汐颜静静地靠在桌前,娇颜到是露出了清浅的笑意,不禁摇了摇头,故作无奈的蹙眉道:
“你可别这么说,当初的那一切,根本是惊澜布置好的。我一直都忘了问你,那日你是不是早知晓,我与朔雪会出现在那茶楼之了?”
忍不住回眸望向那惊为天人的少年,这个问题已经在她心埋藏了很久,她一直都未来得及询问。
如今想起,非得问个明白不可。
苏瑾一愣,一张面容都染了惊愕之色。听了云汐颜这话,他可不得同样惊讶的望着玉惊澜吗?
难道,难道那日的事情,真的都不是偶然?
是眼前的少年故意为之,为他们设下的一个局?
缓缓放下手的茶盏,玉惊澜到是丝毫未因他们的惊讶,而有丝毫的动容。他反而是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的道:
“我的确是提前知晓了你会出现在茶楼的消息,不过我却未想你会与苏妙婷起冲突,从而进一步暴露了自己的聪明。于是我便将计计,用苏瑾来试探你。没想到……”
“没想到我正了你的下怀,以至于你从苏景瑞那儿得到了威胁我的手段,所以强行拉我入玉王府,限制于我,对不对?”
云汐颜面色一沉,一把将玉惊澜的衣袖抓住。那张白皙的小脸满色娇嗔之色,这个狐狸,当真是步步都在算计她。
“嘿,你不也是将计计,借势压人,不仅让苏景瑞不敢动你,也一举肃清了云国侯府的内乱,巩固了自己的地位吗?”
玉惊澜见少女这般凶巴巴的望着自己,到依旧是面不改色。他不仅面不改色,还笑的愈发乖张。可偏偏即便是这般,依旧俊逸的令人羡艳。
“可我帮苏瑾,一方面是我自己的意愿,一方面也是你给我选的路。所以归根结底,还是你在利用我。”
死死的攥着少年的衣袖,她不禁咬牙切齿。如今想来,还真是处处都被玉惊澜给套住了。她以前怎么那么笨,丝毫未察觉到呢?
“颜儿误会了,为夫那是在教你。”
可饶是这般,玉惊澜竟还是不动声色,云汐颜此刻真的怀疑,他的脸城墙还厚。
“玉惊澜,你混蛋!”
而两人这你来我往,都说着对方利用自己。苏瑾那张妖冶的脸庞不禁露出思索之色,思索了好半晌,终于是恍然大悟,苦着一张脸道:
“两位,讲道理啊,不管你们谁利用了谁,好像这最惨的,只有被蒙在鼓里的我吧?”
他思来想去,这两人互斗,似乎谁都没有输。输的最惨的,是他这个毫不知情的。
听他这么一说,原本还在争论的两人竟皆是目露了然之色。只见他们对视一眼,顿时便和好如初,不再纠结此事。
是呀,他们明明谁都没有苏瑾惨。
见两人竟真的因此而和气下来,苏瑾不禁嘴角一抽。因为这表示这他们也颇为认同他的说法,他最惨……
“其实今日我们叫你来,是有事要告知你的。只是这件事颇为隐秘,关系到各方各面,或许你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也需要保守这个秘密。”
半晌之后,云汐颜似乎终于想起了什么。一张原本略带随意的俏脸,亦是在这一刻郑重了起来。
因为他们要说的这件事,关系到老皇帝的过去。也将证明他们日后颠覆东陵的正义。
“惊澜,汐颜,你们若有什么想说的,便说吧。如今我亦是三大王府的人,自会保守这个秘密。”
苏瑾闻言,立刻收起了眼底的随意,无郑重的望向二人。
见他这般之后,玉惊澜方才缓缓出声,为他讲述起多年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而苏瑾越听,越是觉得心一片冰凉。
连那握住茶杯的手,竟都在悄然颤抖。
因为他从未想过,他那父皇登基的背后,竟是这般尸山血海的罪恶。而他也终于明白,为何父皇会如此忌惮三大王府,尤其是玉王府。
原来竟不止是怕功高盖主,更多的,是不得不为,心虚使然。
由于苏恒与苏奚沫前来拜年,云汐颜自要先行离开,前去迎接二人。因此最终,这会客厅,竟只剩下了玉惊澜与苏瑾两人。
苏瑾沉默了许久,终究还是低下了头,轻轻的对对面的少年道了一声。
“对不起……”
然而面对他的道歉,玉惊澜的眼,只有无动于衷。因为这不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