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先停下来,我已经清醒了,我们先好好说话。”
“不用避嫌,如果沈军师睡着了,就给他开大。”
沈晦急道,“王伦你长点良心”
“好了快说审讯的情况吧”
沈晦幽幽道,“领头的主官叫做郭永,是大名府人氏,蒙受他老爹的官荫,做了一介小官,之前在丹州任参军时,看不惯上官制造冤狱,因此愤而辞官回来了,后被友人推荐给了梁家大公子梁孝杰,然后他就做了梁家的幕僚,这两家本事也是极大,去年腊月,居然重新为他请了任职文书,这次重要的军资押送,居然派他作为主官,可见其深受梁孝杰器重了。”
审问郭参军的事被沈晦抢去了,理由是他要过过瘾,开拓一下自己的思维,这种事,王伦也懒得争,所以他就去盘点缴获的物资,都是忙活了一整夜,眼睛冒着红血丝,却不能倒头去睡,还要交换各自得到的情况。
很是熬人啊如此,困得要死怎么办按摩呗包管你疼得睡不着譬如此刻,王伦和沈晦的精神就很好。
王伦听罢,开口道,“听到好几起梁家拉拢人的消息了,他们家这是怎么了官宦世家都是这样吗圈养这么多门客是要凑什么神奇数字吗”
哈沈晦听了一头雾水,“梁家的事你跟我说的很少,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只要回答我,是不是官宦世家,像梁半朝这样的人物,是不是喜欢圈养大批门客还有结交军中头目”
沈晦听懂了王伦的意思,“会有这种情况,如果是士子文士的话,那是学生幕僚,如果是武夫的话,别有一番深意。”
“第一种我懂,培植势力嘛那第二种是出于什么目的”
“分情况,你也说了,梁家是郓州大户,他们家的大庄园在城郊附近,多招募一些悍勇之人保护家宅也属正常,如果是军中头目的话,会有更深层次的考虑。”
王伦脱口道,“造反”
沈晦一瞪眼,“胡说什么梁公享受齐人之福,古稀之年还折腾那玩意儿干什么是想家族一起陪着他流放三千里吗”
“说来也奇怪啊,我朝律例,造反也不是诛九族的大罪啊流配就完事了”
“九族你怎么凑出来的九族”
王伦打个哈哈,“顺口说笑嘛,形容特别惨的灭族。”
沈晦白了一眼王伦,他这种乱造词的话语,往往叫沈晦接不住,“我朝律法宽容,彰显仁爱之心,只诛杀首恶而已,族人罪责视情况而定,你不要觉得流配三千里比砍头轻松,最后病饿而死,佝偻于荒野道边,难道不凄惨吗这样看来,更能震慑图谋不轨之人吧不过你倒是不用担心,被抓住的话,肯定是刀剐三千。”
王伦翻个身子,两条胳膊被压麻了,“说实话,我还要感谢林大使,若不是他,我这条命早就没了,逢着鬼节祭拜,一定提醒我给他烧点儿纸钱。”
“对了,上次你说的,那个杀死林大使的人叫什么来着”
“栾廷玉,是祝家庄的教师,祝家三爬虫的师傅,差点弄死我。”
“可惜了,你应该留一口气息,把他交给朱提举、谭侍中,这样你的不白之冤就能洗清了,罪责也能轻一些。”
王陆回忆起当时的恐怖,“那种情况下,我所有的念头都是保命出手便是死手你知道蛇吧斩下蛇头静置之后,神经并未死亡,靠近之后也会咬伤人的”
沈晦点头道,“这个现象,我们家乡三岁的还童都知道,尤其是毒蛇。”
“那栾廷玉就是毒蛇,所以我不能给他机会,我不能掌控的人,还是成为死人比较好。”
沈晦闻言默然,听明白了王伦的话中话,“这些人都是精中选精的强悍兵卒,你要、全部杀掉”
“伤势无碍的67人,重伤17人,成医士的看法,最后能挺过来的不到3人。”
王伦说完便不发声了,沈晦又道,“城外的俘虏呢”
“兵将437人,壮丁几百吧,尸体懒得管了,伤员可能有个一百出头,都是同样的兵,带的人不尽相同,差别居然这么大我还以为他们能有小两千人,没想才一千出头,就敢打我县城的主意真不知该说是蠢,还是自信过头了。”
沈晦道,“郭永口供,他觉得咱们一天之内平息不了城内动乱,喽啰还在庆功欢乐。”
“这样就说的通了,他认为的义军、不贼兵就是那个样子,也没错。”王伦舒张着身体,嘴角划过一丝微笑。
“正道,已经答应对方投刀活命,你不可言而无信啊”
“是的,我答应了,不能杀害俘虏,这样有背人德,但我现在也不能放了他们,只能叫他们辛苦一趟,等咱们安全了,再释放他们,你看如何”
沈晦默然,“也只有这样了,镣铐的事,交给雷炯怎么样”
“镣铐”王伦诧异得看了沈晦一眼。
“我不想给你杀人的机会。”
嘁王伦神色暗淡下去,“真有你的”
军狱中一间最豪华的房内,雷炯还在呼呼大睡,紧急的拍门声响起,雷炯不耐烦得翻身再翻身,可那声音还是吵闹个不停,空手一抓,抓起什么丢什么呯啪
“雷军使是大帅的命令啊恁真的不接”
“是急令吗”
“额不是”
“那急个屁昨夜累死我了,还不让人好好睡”
信使闻言退后,看着一旁同样尴尬的副军使,“怎么办雷军使这暴脾气,不接信啊”
副使道,“既然不是急信,那给我拆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