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达打个哈欠,吃个饱饭,在亲随的帮助下穿戴甲胄,有些亢奋得问道,“兄弟们昨夜休息的如何”
“一个个精神好着呢”
“饭食的如何”
“刚刚进来的时候,已经在刷锅了,现在想来,都在溜食儿呢”
闻达哈哈,“出去传令集合吧,咱们准备渡河”
亲随答应一声,又问道,“魏将军那里要知会吗”
“他就是赌我过不去,所以才把这第一波试探交给我,咱不能跌面儿啊一口气就要冲过去”
亲随便转身出去了,另两位检查一番,各提了闻达的刀枪,跟着出小帐,打眼儿一瞧,远处白雾萦绕。
闻达笑哈哈,“真是天公都要助我这么大的雾,对面啥都看不见”
亲随也跟着傻笑,仿佛今天赢定了
走百十步,便是一片空场,军卒正从各处赶来,列队在这里,队将都头什长嘶着嗓子点数自己的人,闻达扫了一眼麾下士卒的精神不错,很满意带着笑颜站上了高台,等着军卒们跑步到位。
两刻钟后,要跟随闻达渡河的四营军兵2000将士准备好了闻达大声鼓舞,吹捧士气十五六句,然后高呼一声,“跟着我的亲卫队出发”
闻达的亲卫队打马前进,一队队士卒小步快跑跟上,闻达看了一阵儿,招来心腹李虞侯,告知他继续在西岸鼓噪,越吵闹越好还要严防贼兵摸过来坚守营寨便是胜利李虞侯熬了一宿黑眼圈,欣然领命
闻达带着其余卫队,一同上路了。
此事的魏定国,安然坐于帐内,衣裳齐整只剩甲胄没有挂了,“闻钤辖已经带兵走了”
“是将军小的亲眼看见他们离开的,奔南去了。”
“声东击西,意料之中,我也不能闲着了,该出去见见风,吃个早食了。”
“将军还有何吩咐”
“都是为朝廷出力,没必要分个大小,闻钤辖需要这个功劳,希望他能旗开得胜吧”
亲随嘀咕道,“可那人不一定这么想啊”
魏定国道,“我的功劳足够安享晚年了,我也不想升,更不想迁走,稳稳当当有功有亏最是好。看闻钤辖年纪比我大一旬,却是个争强好胜的人呢由着他去吧,若是功劳,我便给他叫好,若是险境,我便助他脱险。”
“像将军这样的慷慨,不知道他领情不领情呢”
“不领情也好啊,至少憋着劲儿斗志高”魏定国站起身,“给我挂甲”
八里地,也就一眨么眼的功夫,闻达的前队抵达河湾荡,在芦苇荡的掩映下,藏着20条中不溜儿的船只,为首船夫张二虎,早就等待多时了,按计划,所有人开始登船
哗啦啦哒哒哒兵卒排队鱼贯跳上船,挤一挤可乘坐30人,马匹可渡6匹,装满之后船夫呼着号子,桨手解开缆绳,一同用竹蒿撑走了船,在不远处等待,另一只就缓缓凑过来,继续往上跳人两刻钟后,20条船满满当当,在闻达的注视下,没进了白雾中。
闻达才不会第一批过去呢,他一定要等对面局势稳定了,才会坐船过去,在此之前,他只需要坐着跟张二虎拉寡。
他扣下了这个船大哥,假装殷勤让他休息一下,实则还是不信任,留在身边套话。
“张二虎,你看这水雾,什么时候能散啊”
“日头起得慢,依我看,还要半个时辰才能散了。”
“最近,这样的水雾很常见吗”
“还好吧,隔几天就会有。”
闻达换个姿势,“你见过贼兵的水军吗”
“见过,但自从蔡大使组织了船队,就把他们赶走了,弓弩军卒一上船,他们打不过的。”
“会放火箭烧他们的船吗”
“一定要放火箭啊这是咱们的杀手锏呢”
等了不知多久,连一项自诩稳定的闻达都问了三遍时辰。
突然,河面上一支响箭呼啸,直冲冲朝闻达飞来当时把闻达吓得一个后空翻,汗毛瞬间都炸了
“钤辖,是咱们约定的暗号”
“呼他们这是眼瞎嘛是不是有奸细混进来了给我抓起来我要审问”
呼啦啦,三四亲随围上来把闻达拉起来,张二虎赶忙劝解,“钤辖,他们不是故意的,恁背后那块红布就是认位置的。”
闻达扭头一看,那小树叉儿上,还真挂着一块红布,他过来没注意
“叫过来我问问”
也算那位操持弓弩的士卒点背,一靠近岸就被带走,闻钤辖亲自审问了,其他人继续上船,一都头赶来汇报对岸的情况,一切稳妥,闻达兴奋催促士卒们快点儿登船。两刻钟后,第二批兵卒出发了,闻达心算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全运载过去。心算不够,石头来凑数闻达才不会第一批过去呢,他一定要等对面局势稳定了,才会坐船过去,在此之前,他只需要坐着跟张二虎拉寡。
他扣下了这个船大哥,假装殷勤让他休息一下,实则还是不信任,留在身边套话。
“张二虎,你看这水雾,什么时候能散啊”
“日头起得慢,依我看,还要半个时辰才能散了。”
“最近,这样的水雾很常见吗”
“还好吧,隔几天就会有。”
闻达换个姿势,“你见过贼兵的水军吗”
“见过,但自从蔡大使组织了船队,就把他们赶走了,弓弩军卒一上船,他们打不过的。”
“会放火箭烧他们的船吗”
“一定要放火箭啊这是咱们的杀手锏呢”
等了不知多久,连一项自诩稳定的闻达都问了三遍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