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不等等关将军回来吗?”
“没时间了!快去准备!我会派人知会郝将军,叫他向咱们靠拢,随时接应!”
阮小二的命令不容置疑,两个都头散去准备,他闭上眼睛回忆西岸的水况,该从哪里突袭上岸?
两刻钟后,脱去累赘的腿甲裙甲,携带刀枪弓弩旁牌,两都人准备就绪,阮小二一声吆喝出发,计谡由后阵上前主持阻击,官军的船只推进一截儿,继续发射箭雨。
“弓弩对弓弩,以后的大战就都是这个样子了吧?”
计谡有些懒,不及阮小二激情的十分之一,这也是他一直升不上来的原因,与兄弟们不够同心!但他就是这种人啊~懂他的只有几人吧。
军校小跑着冲来,“计军使!军使!我是关将军的人,回来报信儿!”
“奥奥!伏低快过来!关将军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回军使,关将军没有遇到大麻烦,扑到岸边的时候,发现渡河过来有千多官军了,关将军果断下令硬冲,兄弟们奋勇争先,一个照面就把官军击溃了,然后我们散开尾随赶杀,各班组自由行动,就这样~”
吁~“关将军平安就好!击溃渡河官军,这是斩断官军的一臂啊!不过常言道穷寇莫追,那边芦苇荡、野湖杈地形复杂,还是不宜深追,且先回来为好。”
军笑道,“关将军也有此意,我离开之时,正在收拢人马,串联俘虏救治伤兵。”
“甚好!还有一事,二哥带两都人马摸过去偷营了,一并告诉将军…”计谡又把目前的状况诉说一遍,让关胜得到消息后有个准备安排。
军校离去复命,计谡坚守阵地,水面上的官军就这么一直往前磨……这一天,是如此的漫长。
从午初(11点)一直持续压迫到申时(16点),义军阵地上的兄弟明显气势矮了一截,看起来疲惫不堪,计谡也感受到了明显的压力,在阵地上来回转着,这个摸摸,那个拍拍,试图鼓舞兄弟们。
阮小二怎么样了?关将军怎么还不回来,这所有的牵挂萦绕心间,让计谡有些恍神。
轰隆!轰隆!
官军的床弩能够到阵地了!
官军船只突然一分为二,一路蜂拥向栈桥、码头靠近,企图强行靠岸,遮掩义军的出箭路线,另一只则脱离出两三里的距离,选择从一处河道强行登陆,船只无法靠近,那军卒们只能卸去下甲往水里跳,然后趟着泥水向岸上慢慢挪动,三人、五人、九人,陆续跳下~计谡听到报告,并不打算分兵。
酉初(17点)官军的船只开始制造简易工事,往栈桥码头上抛木箱木板,哐哐咣咣乱撞的木料被弩箭射击咄咄响,也有箭枝穿过短暂的缝隙射伤官军,层层叠叠,时间在走,工事渐渐加强,咚咚跳下举着旁牌的军卒,掩护后面的战友陆续下来……计谡睁大眼睛看着,所有阵地上的兄弟们都只能眼睁睁看着,官军清理栈桥码头上的乱石杂木,然后渐渐成为一座五尺高的掩体……这帮该死的官军!居然还带着铁钉大锤!
“这是要修堡垒吗?”
“计军使,要不要上霹雳火球打丫的?”
“吓唬人还行,杀伤力不够看啊!看样子官军有所准备,咱们难守御了。”
“那怎么办?”
计谡吐一口,“坚守,等着关将军回来商议吧!”
酉时(18点)义军体力意志下降,栈桥、码头上筑起五个防御工事,并有零星的弩箭与义军对射,义军被压制得五箭反一箭,此事又有侦察员来报,阵地南侧出现百十官军,结成阵形稳步推进过来!
“哈!人多打人少,咱们这点儿人还怎么坚持?去联络郝将军,让他们来接应咱们,你去通知关将军,伤员俘虏直接带回城,留几十骑协助我们登船离开。”
戊初(19点)郝思文分出船队停靠在阵地2里地之外,并带回消息:这次二郎玩狠的了,远在官军营地20里外登岸的!我们在船上准备接应他!
疲兵连战?计谡摇摇头苦笑,“叫兄弟们把霹雳火球都丢了,然后一二队精锐班组断后,其他人迅速撤离!”
任务分发到每个人头上,默念几遍,收拾行装把不要的东西留下,弩箭将近告罄,计谡也是没有办法才下令撤退,两刻钟后,随着一阵怪异的铜号声,床弩轰隆再发!呼呼~啪啪哗~爆裂燃烧!最后5颗霹雳火球都扔出去了!这边的侧围抄官军也被赏了1颗,没造成什么影响。
随后阵地上弩箭锐减,义军开始撤退,官军懵了一会儿,发起试探性进攻。
戊时(20点)官军夺取义军阵地,随后的追击被强大的水陆弓弩箭雨逼退,最后收缩各处亮起火把。各小队分散开来,搜拿埋伏的贼兵,将官巡视战场,清点贼兵遗留的物资,判断贼兵的兵力军资状态……
亥初(21点)站在西岸码头的魏定国常常吁了一口气,“终于夺下渡口了!”
“恭喜魏将军!终于替闻钤辖报仇雪恨!”
“闻钤辖泉下有知,一定会保佑大军旗开得胜的!”
“可叹闻钤辖,怎么偏偏他那只船漏水啊?”
“本来漏水也没什么,谁叫他那些亲随一拥而上,船儿失衡怎么可能不翻?这怪不得别人!魏将军没必要自揽责任!”
魏定国咳嗽几声,沉声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在没有找到闻钤辖遗骸之前,我不想听到任何人说他没了!”
众人喏喏~
“闻钤辖惨遭意外,我也有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