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贼兵偷袭的机会!明天一早读渡过东岸再有吩咐。不能睡死的调子定下了,军卒们就开始商量夜间的游戏,吃饭都没个儿正形儿。
魏定国端坐军帐中,拿勺子舀着汤饭吃,心神有些不宁,已经入夜了,还没有先前渡河军的准确消息传回来,想着念着,忍不住叹息一声。
幕僚听到,劝解道,“王、李两位军使都是善战之将,即便突遭贼兵袭击,想来结阵抵御也不会有较大损失,将军还是宽宽心吧!”
阮小二突袭击散了部分船只,逃得性命的船工、桨手、少数士卒急急逃回了营地,这才引起魏定国决意强攻。遇到这种情况,抉择无非是两种,其一快速支援,其二叫贼兵无力分兵支援。魏定国分析情况,官军已经乘船顺利过河三批半,在河岸展开阵形的弓弩队伍,何惧埋伏?1300~1400百张弓弩,抵御两倍贼兵没难度,况且,上岸的官军还有活动的船只伴同,如果贼兵浩大抵挡不住,完全可以再来求援,不到10里的顺流而下,耽误什么时间?所以,魏定国第一直觉判断,不需要支援,只是闻钤辖突然没了,让人有些失语。
在我军分队装备齐全,人力充沛的硬挺,不担心被快速吃掉的情况下,魏定国便直接选择了向东岸渡口施压的举措,全船进攻,饱和式箭雨,企图一举压垮贼兵的意志,但是万万没想到,在一个时辰后,却传来王、李两位军使被击溃的消息……如果当时这二位在眼前,魏定国一定亲手把他们天灵盖撬开,验验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集阵的步卒阵形,居然会被几百骑兵击溃?魏定国气得暴跳如雷,要亲自去对面掌管军队!被众人好不容易才劝下,咬着牙发信让他们集结人手,寻找有利地形防守,一边再派出10条船只支援,一个时辰后,再返回的消息就好多了,已经甩脱贼兵,建立起了防御阵型,贼兵只能在外围游荡。
两厢僵持之下,都要拖延对方的时间,给自家的主战场制造有利……战场上居然有这种,他们都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
魏定国为此长舒一口气,完成了最后的一锤定音,现在,是简单打扫战场,收拢尸体的汇总时间,强夺东岸渡口,损兵57人,伤兵165人,弓弩箭枝旁牌器具无算,贼尸无,贼兵物资……魏定国让他们自己报上来,奏报太难看了,允许他们自己膨胀一下,自己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故而,魏定国十分挂念闻达军的战损,目前已知的损失是,6艘船被凿沉,上面的军卒133人殉国,船夫桨手29人下落不明。还是可以接受的意外损失。
咚咚咚~传令兵的脚步沉重,魏定国在他喊门之前抢开口,“速速进来!”
传令兵听得,直接掀门帘进来抱拳、递上脏兮兮的文书,“王、李两位军使的回书!”
魏定国起身抢来文书展开,落入眼帘的首先是贼兵被打退,军伍正在向东岸渡口靠近的字样。这一刻怦怦跳的心,才吞回肚子里,念出声,“折损、失踪军士287人,受伤776人,军资遗失三成,军心已然稳定。”
吁~小帐里所有幕僚、官吏都松了一口气。
魏定国却道,“这两个棒槌,又胡说什么贼兵数千,遮天蔽日,他们奋力抵抗才击败贼兵,却一句不提缴获的贼首数目,拿我当傻子哄骗吗?”
额……众人默默,魏定国继续道,“叫他们好好休整,今夜不用职守。”
有幕僚急忙弯腰手书,放到油灯旁烤一考,塞入纸袋压口递给传令军校,“将军还有没口令?”
“没有了,去吧!”说这话时,魏定国有些怒意了,他是个赏罚分明的人,王、李这二位,明天没好果子吃喽~
“将军,虽然王、李两位军使失策损兵,但念在他们二位尽忠职守,还是不要太过苛责吧?”
魏定国望一眼这位闻达的辅助,“我都要自担罪责,何况是他们!明天少花言巧语推脱责任才是真!”
轰隆!——轰隆!
嗡嗡~小帐内所有人凝神一呆,面面相觑,“打雷了?”
“不是打雷!”魏定国反应最快,抢走几步冲出帐外,眼眸中被巨大的火光映成了橘黄色!两团燃烧的东西!
“霹雳火球!”
左右幕僚、官吏惊叫!“是敌袭吗?”
“啊呀!有敌袭!”叮叮咣咣铜锣敲响,牛角号呜呜吹响,这是有人偷营!刚才还在欢乐中的军卒一时慌了神,急忙去寻找摸索自己的甲胄兵器!
魏定国高声向左右亲随吼道,“贼兵袭营,必定是小股贼兵!不要慌张!坚守本位!快去通告!”
十几员亲随听到抱拳称喏,急急拉缰上马,风一般冲向营地个个角落,途中大呼:“将军有令!不要慌张、坚守本位!都别乱跑了!”
“如果我是贼兵,一定会先烧粮草,但我军的粮草在河边,他们需派水鬼摸过来……你、你!带队去巡逻粮草物资,小心贼兵放火!”
幕僚群中走出两人,领命飞快去了。
魏定国又道,“你们也速去准备!没有职守者躲在掩体之后!别给军卒添乱!”
一听这话,十余人飞速跑开,十秒间,满满簇拥魏定国的,只剩下两人。魏定国望一眼这位闻达的辅助,“我都要自担罪责,何况是他们!明天少花言巧语推脱责任才是真!”
轰隆!——轰隆!
嗡嗡~小帐内所有人凝神一呆,面面相觑,“打雷了?”
“不是打雷!”魏定国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