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跑出去十几个兄弟去救人,对面的官军跑出来五六人,毕竟只是个都头,算不得多重要的人物,口头上紧张关怀一下就够了。张开看着李军使,伸手点点前方,他才带着亲随晃悠过去,弓弩射程之内,那是相当危险啊!
姚义跑得最快,眼见吴天福摔在地上,身上有两支箭,他乘骑乘的马儿中了十余箭血流如注!痛苦的哀嚎嘶鸣~边侧是肚子呼呼起伏的铁牛,板斧丢在一边,一身的血迹,不知是他的血,还是马血,地上的散碎箭枝都是被马踢腾掉的,没射中的窜向远处了。
姚义大喊,“铁牛兄弟!你伤哪儿了!”
铁牛两眼望着天,一句话也不想说,身上的疼痛从各处传来,挤出了眼泪~亲卫们赶忙清理现场,顺便把吴天福也抬了出来,吴天福艰难道,“真贼子!放黑箭!!”
“再废话老子现在就废了你!”牛庚牛脾气也爆了,被亲随看见赶忙拦住。
吴天福看着义军人多,不再说话了,伸手摸摸患处,箭枝应该射透了衣甲。
医士在给铁牛检查,捏捏这里,摸摸那里,判断有骨折,叫亲随拿担架抬着走,姚义气不过,来怼吴天福,“你娘的!我们都认输了!为何要害人性命!老子弄死你!”亲随一见,又一拥而上阻拦!
李军使姗姗来迟,“好好好!你杀了他吧!坏了斗将的规矩,算你们全输!”
姚义怒道,“是他害人在先!是你们不懂规矩!你们全输!”
李军使摊手笑,“刚才王、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敲锣喊认输,所有人都听到了!吴天福他专注于战斗,一时没听见有什么好奇怪的!”
牛庚被拖远了依然叫喊,“弄死他!弄死他!”
郝思文匆匆赶到,“姚义!不要冲动坏了规矩!”
“郝将军!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李军使瞧见抱拳道,“郝将军,你们认输在先,又弩箭射杀我们的人,这事儿得说道说道吧?”
郝思文道,“不瞒李军使,刚才下令放箭的正是我!你的人,不听号令可不行啊!”
“奥!那我是找对人了哦?”
郝思文抬手,“我先看一下吴天福的伤势,咱们再聊。”
“好~慢慢看。”李军使挥手叫亲随把人再抬回来,自闪了半个身位。
郝思文招手让医士过来,检查了6~7分钟,过来汇报道,“可能伤了脏器,需要马上手术,取出箭头!”
“李军使,把吴天福交给我们先治疗吧,等病情稳定再交给你们如何?”
李军使没接话,冲着医士道,“还能活不?”
“吾尽全力!”
“呵~尽全力!也不能叫人说我弃手下的性命不顾,抬到县城好好诊治,我派两个人照顾他饮食起居如何?”
郝思文思索数秒,点头答应了,“可!若是吴天福有个伤残病重,我们也会出抚恤钱,请放心。”
李军使再次发话,“把人交给郝将军,你们两个跟着去!一定要照顾好天福!”说罢转头,“郝将军,我的人全须全尾交给你,这够信任了吧?你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
“李军使何意?”
“给我也留两个人呗。”
这是索要人质!郝思文瞳孔一缩,立刻明白了李军使的意图!他若是不在乎这三人的性命,一定会对我们的兄弟下死手!套取重要情报!这是完全不能接受的!“李军使,我们大帅绝不会同意的,你也别难为我,释放三名俘虏,我还是可以做主的。”
李军使盯了郝思文数秒,哈哈道,“好!一会儿斗将完了,郝将军可要言而有信!”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李军使击掌,“那下面的斗将继续?”现在两胜在手,李军使不想多生枝节,只要贼军还愿意认,他乐意陪着玩下去。
郝思文道,“你们两胜,斗将继续!另外,回去请告诉你们的人,不要蓄意杀人!”
李军使不屑道,“你这是强人所难,搏命之时,谁又管的了这许多,敢摆开赌场当庄,就不要怕赔命!”
郝思文脸色不悦,“不要故意伤人!请转告!”
李军使回头,“你们听见了吗?回去告诉他们!”
众亲随答听见了,李军使提提腰带,伸手要兵器,“那么第三场,请郝将军做个对手?”看见前两场胜的轻松,李军使不免有些看不起这帮贼兵了,一点搏斗技巧都没有!还敢跑出来丢人现眼!便自作主张,要来打这赛点!当然,也有拿郝思文话头的意思!你说不要我们故意下死手,那么你呢?能不能做到!
李军使考虑这件事,双面俱到,无论输赢都不会吃亏!略带挑衅看着郝思文,等他答应。
郝思文似笑非笑,“那是马战还是步战呢?”
李军使道,“我的宝马舍不得被你刀砍枪扎,咱们就来步战吧!”
郝思文抱拳,“那某就应战了!少时回去准备!”
“准备什么啊!这就来吧!我来之时,也没想着上场啊!”李军使往后退两步,把玩着自己的大枪。
郝思文讪笑,“众人退散!拿我的龙鳞枪来!”
一声暴吼,场面前排的人都听到了!郝思文的亲随立刻双人扛枪过去,官军这边鼓噪,“好家伙!李军使要亲自上场了吗?不多见啊!”
李军使的亲随跑回阵,把两人的交谈告诉张开,张开也就不多追究了,下令擂鼓继续!
咚咚咚!两边鼓声震荡!郝思文接过了龙鳞枪,等着李军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