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正道!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吃饭!”
突然闯进来的关胜吓了王伦一小跳,睁一双无辜的眼睛,放下夹青菜的筷子,“关兄,什么事着急忙慌的?”
关胜气呼呼道,“今日出兵为何没有我?我都不知道这事儿!”
“昨晚开会你不是告假了嘛~还是郝兄弟带的口信儿~”
关胜脸通红,“我、我那是昨晚有点儿不舒服,谁晓得你要发兵,前晚还说紧守城池呢,话锋变得这么快!我都没没料到~”
王伦乐呵呵,“军情万变,当抓紧机会嘛!得到确实的消息,北边暂时没了张开的威胁,南边又有蛇鼠乱窜,当是一棒子打死它喽~”
“好好好,我知道你有判断,但你要出兵之前,能不能先考虑考虑我,闷在城里闲出鸟来了,比武都不让~出征也不告诉我?”
“还不是为了防止有兄弟不慎受伤嘛~你也是同意了的。”
关胜道,“不比兵器,可以比拳脚的嘛,踩在沙地上又不会摔疼了人。”
王伦道,“我的关将军哟,恁就不能好好将养几日,等完全恢复了再动拳脚,防止留下病根儿?”
“我完全恢复了啊!”说着关胜就在饭桌前,给王伦打了一套长拳,手起拳扫呼呼挂风,步履沉着无半点儿杂声,行云流水间,神情专注奕奕神采~
“好拳脚!”王伦击掌赞叹,左右服侍的卫兵也鼓噪叫好。
关胜收势,“客气客气~”气息均匀,毫无喘息的声音。王伦点点头,“关将军的武艺又进步了。”
“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能看出来什么啊~差点儿被你蒙混过去,我也要求出战,出去活动活动,主将的位子发出去了,我也不勉强,做我义弟的副将呗。”
“一场热身小战而已,关将军还是不要出去了。”
“不行~看着别人都兴高采烈出去透气儿,我憋在城里都憋出病来了。我要出城,必须今天,不答应别想吃饭了~”
王伦无奈,点头答应关胜的强烈要求,然后看着他满足的背影去了。
“今天是个好天气,心里阳光的人,都觉得很快乐啊~”
……
王伦义军1500余众,分左右两支浩浩荡荡向南80里外的沛县杀来,毫无避讳隐蔽,就是要让官军看得清楚,看得明白,我们来了!
故而,五月初五第一时间,龚旺等人接到了回报,言贼兵气势汹汹来者不善啊!龚旺召集徐州城内外守将,和剿匪司的军官一起商讨如何应对?
徐州,四战之地也,周边没有像样的山河湖海阻挡侵略,北面相距120里的沛县,也只能是个前沿中转站,救之太远,不救尴尬!幸好啊!龚旺在此之前派出了1000人的队伍进驻沛县,之后可以作为一支奇兵!
那么,现在要讨论的就是,怎么应对贼兵来袭,谁领兵出战合适?谁镇守城池?分多少兵马?众人意见不一。
徐州钤辖道,“两年内几次抽调本郡兵马围剿晁贼,又围漕卒兵乱,致使徐州大郡而无重兵防守,万一贼兵倾巢来攻,你们谁敢保证能守得住诺大的徐州?咱们现在凑吧凑吧有多少兵马?有3000吗?”
徐州守臣附和道,“3千人守城,应该远远不够吧?”
梁横不满意道,“贼兵才有千余之众,公为何惶恐至此?徐州大城深厚,器械完备,他王贼想啃下来可没那么容易!”
“若是王贼不欲徐州,另攻它处呢?”
“这是个好问题!徐州可没遭遇兵乱,各县乡尚且富裕,如今又近夏收夏税时刻,如果不果断出师震慑击退贼兵,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在座诸位将军想过这个吗?收不到钱粮,你们吃什么?官军会不会抢夺百姓粮米,会不会投奔贼兵?”
啪!这话摆在当中,反对出兵的军官都噤声,这责任非常大,还是闭嘴的好。
又有人提出几个疑点,众文武官将讨论一番,决定出兵!距离沛县南四十里的周庄扎下营寨!与沛县城池互为犄角,互相守望!若是贼兵合力攻城,便出击骚扰,若是贼兵劫掠乡里,便沿途观望,寻找机会打击贼军!此策略有个缺点,就是距离徐州太远,万一贼兵快速南下抵达徐州城下,那这一步棋就是废了,兵马还得拉回来。所以又派出3~500人马,在徐州北外寻找村堡设立一小寨,以备官军退守。
计划很妥帖,商议定了发送南路剿匪司请蔡居厚亲自过目,这一边则准备队伍,随时准备出发。沛县那里暂不着急,有近2000守军的沛县城,众人认为坚守五六日毫无问题。
……
五月初六晚间,郝思文率队抵达沛县近郊,派出大量侦察兵潜入城池范围内收集情报,然后截留大量码头船只,勒令船工桨手极其家属下船,片木不得离岸,人众全部安置在附近村店客店,费用嘛,由义军出具欠条,都由沛县县衙付出。好多店掌柜拿了这样的欠条,哭笑不得,却也无可奈何……不砸你的店,抢你的钱就不错了,要住就住吧,先说好:自己解决伙食哈,我可不管~就当自己倒霉了。
天色昏暗,不便观察地形,郝思文也就放弃巡视,想回帐篷早早歇息,被守营的关胜撞见了,“怎么回来这么快?”
“天色太暗了,城头黑漆漆也不点灯,什么也看不见,还不如早些歇了,明早起来再理论。”
“不怕官军劫营?”
“他们有那个胆子?”
“你就知道没有?万不可大意!”
郝思文咧咧嘴,“那大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