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义军兄弟怒吼着,如猛虎下山一般冲向守军!如决堤的洪水瞬间铺满整个大街!王伦位于军伍中断,飞快跳上工事,又跃上一块高处,张目了望西城大街的上的情况,最快做出攻击判断!满目都是零散的守军落荒而逃,左侧败卒飞快向西城门逃去,右侧败卒飞快退去,也有正在集结的迹象,王伦立刻下令,“所有兄弟听令!望西横扫!”
军旗随之往西高指!传令兵大吼,“向西进攻!杀、杀!万胜!”
“杀、杀!万胜!”
军卒附和怒吼,顶旁牌挺随之冲杀!滚滚兵流势不可挡!铺开的军卒又迅速收拢,向西疯狂飙进!所有军卒从巷口冲出完毕,都跟着冲上去了!
王伦向后看看,巷子里,离着最近的分队已经转过来了,正在全力狂奔,王伦挥挥手,先做出一个拇指锤砸两下的手势,这是计划成功,连做两遍,而后举出一个大拇指往外拉的手势,这意思是要队长出列有任务吩咐。
领队的班长见之大喜,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兄弟们成了!成了!”
众兄弟闻言也喜,“赶紧的,抢战功去了!”
“不是抢战功,是救兄弟!”
“对!是救咱们的战友!”
这么一喊,脚下更有劲儿了!完全不顾气息呼哧呼哧,全力奔跑~班长一人当先跃上工事,然后往王伦这一侧闪,亲卫连忙拉住他,随后兵卒冲上工事,向前跑两步看清眼前,咚一声跳到街上,左顾右看,除了王伦的卫队十几人,满地的杂乱兵器、尸体和臭鞋,无一个守军。
王伦快速道,“时间紧,任务重,你在这里截9队兄弟,然后带领去西城们,截住城内派出的援军,务必截住!”
班长大声道,“保证完成任务!”
“凑齐人数之前,把这里的工事拆除掉,放咱们的马军进来!”
“明白!”班长再次高喊。
“你的任务就这些,去安排吧!”
班长得令跳下工事,兄弟们围上来,立刻开始布置任务,先派出一骑去查看西城门的情况。
王伦则留下两员卫兵,带着他的令牌守候10队之后的小队,集结赶往前线,加入攻坚战!王伦最后留恋的看两眼,带着十数亲卫急急走了。
即便义军凶猛,杀气震荡!但只有百十人的队伍,杀对面几百头猪,那也要杀个把时辰啊!何况对面不全是猪,还有个别反抗,制造麻烦的家伙,往地上乱扔器具,零星的弓箭!以及刘麟歇斯底里的吼声。
“原地集结!组织防御!把路边的车辆都推过来!推过来!谁敢逃跑我砍了他!”
刘麟带着亲随疯狂拦人,截下能有二百余人,军卒民兵民夫都有,在钢刀霍霍下,吓得腿软,只得听令去推路边散乱的太平车,横陈路上企图阻挡义军!
杀啊!义军驱赶溃乱的守军,跑不跌者抱头投降,有知道规矩的就大喊着高举双手,“爷爷!我投降!我投降!别杀我!”
义军兄弟见之高喊,“蹲去墙角!”
降兵便像个老实孩子一样,哒哒跑去路边,惨兮兮蹲在路牙子上,瑟瑟发抖看着这群发狂的贼兵——原来打仗是这样事儿的!
有一投降,便有成群的效仿,王伦奔跑路过时,排排蹲窝了百多人,挤在一起眼神充斥着害怕。
王伦憋一口气,先让自己的气息和缓下来,而后渐渐停下脚步,洪亮道,“我就是王伦!你们现在投降,不会惩罚你们一丝一毫,等我们走后,你们依然是良民!朝廷也不会怪罪你们!现在,只要听我的话,做一件小事,还有工钱拿,你们愿意不?”
哒哒,王伦的亲卫也落位了,手持钢q旁牌,气势傲然。
降兵看一眼王伦身上的甲袍,哇一声道,“大王饶命啊!大王饶命!我们不想与恁为敌!是官府逼着我们出来的!”
一人开嗓子喊,众人随之应和,这假哭的声音真像一群夜鸮,王伦姑且受之,“好了好了!不要再拜了,都听我说!都起身,站起来!”
众降兵面面相觑,叫我们站起来干什么,慢悠悠站起,生怕叫他们再次上战场,王伦指着四处的火焰道,“开始灭火!把所有的明火都扑灭!赶紧拿起家什,行动快一点儿!”
众降兵一听,原来是这事儿啊!好办!王伦当场指定几个小队长,一队七个人分赴各处开始灭火,又留下数亲卫巡逻盯着,以防有人偷懒。
随后,王伦带着仅剩的几个亲卫,再次狂奔,去赶前面的队伍……刘麟组建的临时防线被义军一击而破!刘麟气得跳脚也没办法,他是不敢上前亲身搏杀的,只会站在军卒身后狂吼:“给老子向前冲!怂货!嘬鸟!没卵子货!往前冲!”
砍人?砍人也抵挡不住守军乱奔,更有甚者,把刀q一甩,直冲着义军过去,“大王大王!我投降啊!我投降啊!别杀我!”
“投降不杀!滚路边去!”
“哎哎!我滚,我滚!”紧倒腾着小短腿儿,向路边扑去!一人走出新出路,众人亲眼见之,“这样也行啊!”纷纷效仿,弃军器于地,哒哒跑向两侧,放任义军推进!
刘麟远远看见,卧草之心可想而知,挥刀乱斩几下,“娘个腿儿!真是废物!撤退!”
亲随牵来战马,刘麟翻身上马,驾~啪!拍马而去!他要立刻与本部汇合,或有一线生机!
……
此时的郝思文营盘,已经被刘麟本部军、南侧辅助军压迫得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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