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正儿八经进士出身,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每一次升官都是有政绩在那儿摆着!勤于诗书,武技也尚可,穿戴甲胄临阵指挥也有一手!没有先天的胆气,如何敢直接拉队伍去济南府安民?
如果没有高廉插手灾民的平乱,吕颐浩一个人再有心气儿,人手不足,名义不正,能调动的资源有限,肯听从他协调的府君也寥寥无几,平乱工作是会缓慢,是会延后,但绝不会烂尾!高廉是带来了充沛的兵力,调动了几个相邻州府德州、宾州的积极性,其麾下有几个善战的猛将,非常能打,打败最后几股坚挺的乱军,奠定了胜利的基础。
但这些成果在吕颐浩眼里,那比吹进沙子还难受!你们在滥用兵力杀人!如此理念不同,与高廉爆发分歧矛盾,那是必然的!可笑的是,诸多文武捧高廉的臭脚,力挺高廉的从严策略!这还能忍?
吕颐浩愤懑离开,反正自己也没有帅印,纯粹就是自发的一个安抚官员,我报告都不用打,就可以重返提刑司的工作岗位!不过啊,在临走之前,还是没能逃过内心的忌惮,自己的功勋不要就不要了,没的事儿,但那些跟随自己的那些官吏武臣们,他们立下的功劳是要上报的啊!岂能一走了之?
故而,吕颐浩多呆些时日,找个借口安顿从员,把有功之士的功劳薄,附带自己的回岗请求,一并报给朝廷,待到反馈之后,吕颐浩离开了变味的北路军剿匪司,回到了郓州。
今晚,梁孝杰找他谈话,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吕颐浩是微微有点儿醉,头脑是清楚的,梁家可是大世家!有梁公这种台柱子,友人族人门生遍布朝野,几近占半,正当荣宠!是完全有实力教训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高家!主要就是这个高廉!
好吧,既然你梁孝杰问我的意思,我就都说给你听!看你敢不敢接!
“如此,梁公以为如何?”
呵!吕颐浩直接连称呼都变了!把梁子美的称呼,直接安在梁孝杰头上……梁孝杰还远远没有那个资历,被资历更老的吕颐浩称作公的!
梁孝杰面皮有些僵硬,心里道:好家伙,我又不是知心大哥!什么都敢说啊!这位是受了高廉多大的委屈,才气成这样!这、这!是要跟高廉死磕的节奏啊!我该怎么接话?怎么回应?才能不给他造成错觉?让他以为我要代他出头?呀呀呀!真是失误了,传闻中只是听到他二人不和,没想到吕颐浩恨得这么咬牙切齿啊!
“梁公以为如何?”吕颐浩再次发问,那双眼睛,像是要吃人一般,我的底牌给你说明白了,就是要收拾高廉!你愿不愿意吧?不愿意咱们也别谈合作了,你找别人吧!
张庄悄mī_mī不敢作声,这时候表态绝不是明智之举,低了头等他们说话。
咳咳梁孝杰清清嗓子,“我在大名府任职时,却有听说这个高廉,做了一些荒唐的事。”
吕颐浩好悬没拍桌子!我他娘说济南平乱的事儿呢!你跟我扯大名府的传闻?梁孝杰你什么意思?避重就轻吗?
梁孝杰继续道,“在那时啊,好像就有御史弹劾高廉呢!”
吕颐浩眨眼,然后呢?
“我可以先联系一下朝内,是哪几位慷慨之士……”
好吕颐浩有些松动了,虽然这表态不咋地,但好赖给出了行动:我会找原来弹劾的那几位御史,再来弹他!
吕颐浩点点头,“梁公忠君体国、明察秋毫,一定不会叫吕某人失望的”
呵呵梁孝杰赔笑,“吕公的急性子能忍到现在,也是难为你了。”梁孝杰也回手给吕颐浩戴一顶高帽,恁将来是可以做宰执的人物,跟他个糊涂败家玩意儿争什么气呢!大家都是明眼人,你又是挂职提刑司的,应该知道他做的这些劣迹,加起来也没多大罪过!以陛下对高家的优容,这都算个屁啊!
两人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到不少内容,张庄适时添茶,把尴尬的氛围打破。
“这三路军的主帅,非梁公莫属啊!”
梁孝杰笑笑称不敢当,吕颐浩却冷笑道,“梁公,不是我出言晦气,”家是正儿八经进士出身,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每一次升官都是有政绩在那儿摆着!勤于诗书,武技也尚可,穿戴甲胄临阵指挥也有一手!没有先天的胆气,如何敢直接拉队伍去济南府安民?
如果没有高廉插手灾民的平乱,吕颐浩一个人再有心气儿,人手不足,名义不正,能调动的资源有限,肯听从他协调的府君也寥寥无几,平乱工作是会缓慢,是会延后,但绝不会烂尾!高廉是带来了充沛的兵力,调动了几个相邻州府德州、宾州的积极性,其麾下有几个善战的猛将,非常能打,打败最后几股坚挺的乱军,奠定了胜利的基础。
但这些成果在吕颐浩眼里,那比吹进沙子还难受!你们在滥用兵力杀人!如此理念不同,与高廉爆发分歧矛盾,那是必然的!可笑的是,诸多文武捧高廉的臭脚,力挺高廉的从严策略!这还能忍?
吕颐浩愤懑离开,反正自己也没有帅印,纯粹就是自发的一个安抚官员,我报告都不用打,就可以重返提刑司的工作岗位!不过啊,在临走之前,还是没能逃过内心的忌惮,自己的功勋不要就不要了,没的事儿,但那些跟随自己的那些官吏武臣们,他们立下的功劳是要上报的啊!岂能一走了之?
故而,吕颐浩多呆些时日,找个借口安顿从员,把有功之士的功劳薄,附带自己的回岗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