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徒还钱?这事儿也要来找我吗?”
“安伯,是500多贯钱呐,的们怎么做主啊?当然是要通报恁决断啊!”
“奥,这么多啊,那我得亲自看着入账,不能弄错了,你去问问来人是还谁家的账,再跑去问账房先生找欠漳记薄,赌场都是早年间的事儿了,这欠账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还。”
管家叨念着,安安稳稳吃的点心,他要等两边把事情预备好,才会出发的……过了半个时辰,厮来报,“找到了找到了,的确有一位欠漳赌徒!账房先生都以为是死账了,都勾掉了!”
“什么?500贯钱这么大一笔钱,岂是他随便能勾掉的?”
乩,“是三郎君要求勾掉的。”
“奥,原来是这样,一定是三郎宅心仁厚,所以免了他的赌债。”
“不是的,是人死销账了。”
哎哎?管家一脸惊愕,“人便是死了,也该查找家眷遗产,讨回钱来啊?按着赌场的规矩,没有一定的身家,是不可能欠这么多的。”
乩,“回安伯,账薄记载简略,没有这些原委,甚至要找到当时的记账先生才有可能得知前因后果,那的给恁请去?”
大户人家有几笔糊涂账不奇怪,宋江经营赌场之时,经常给人免债,也不是什么新鲜了,账册上记载哪有那么详细?勾掉就勾掉了,新账都做不完,后来人谁知道这个?
管家顿了顿,“好吧,既然还债的人来了,咱们直接问不就好了?何必找什么记账先生?你前头开路,我这就过去。”
厮领命去了,先行招待阮七二人,坐的位置是没有的,你二人站着吧!
厮狗眼看人叫阮七很不爽,为了大事要紧,忍了忍了……等了好久,管家才姗姗来迟。进门厅连正眼都没看他们,“我突然想起还有两件事忘了做,你们把银钱交给账房先生,你把账薄那页归还于他便好。”
账房先生应声走来,“请问二位带来的是银两还是铜钱啊?”
阮七抱肩道,“钱我们没有,只带寥价的珍贵特产抵债。”
“嗯?什么珍贵特产?”
拿东西抵漳情况见得多了,如果是珍奇药材毛皮稀罕物,折价也是可以收的,安伯的自诩眼力不错,可以参详一下?
阮七点头,“把担子打开吧。”
账房先生凑上,瞅了瞅闻了闻,“你这罐子里是什么东西?”
“包袱也打开吧。”
伴当又把背篓里的东西捧出,进庄检查的时候已经翻出来过了,都是一些寻常山货,连根萝卜都没有!
账房先生一愣,“你们这些烂货,要抵账500贯?”
安伯看着账房先生的背影,脸上也露出了不耐烦,“怎么回事?你们是在搞什么?值钱的东西呢?”
阮七道,“就在这里啊!”
“这里不是耍笑的地方!”
阮七见宋宅饶脸拉长了,也就不卖关子了,“我惊闻太公他老人家受惊昏倒,特意去神霄宫向仙师求问挽救的法子,仙师给了我张方子,千辛万苦我才凑来这些药材,累哈哈带到这里来!”
管家的脸色严肃,“你们不是宋家庄人,怎么会知道太公的事?”
阮七脸色如常,来之前就打听过了,路人没一个知道宋太公有疾的事儿,那消息一定是被封锁了!
“我们自然是知道。”阮七镇定的很,什么大场面咱没见过?
管事的眼睛滴溜溜转,眼神来回在阮七和伴当身上转悠,俄而笑了,“你们想要干什么?直接了吧?”
阮七也笑了,“无他,见太公而已,安伯可放行乎?”
“随随便便进来两个人,就想见太公,未免太…”
“不要把事情搞的太僵,对你可没好处哟。”阮七惊讶于戴宗的分析:安伯真的对太公图谋不轨?这是已经下手了吗?
安伯咽了唾沫,“想见太公可以,需要蒙了眼,绑了双手,再带你们过去。”
阮七朗声喝道,“好啊!来吧!我只有两个时辰,如果不能出去,可就有人要来找我们了!”
“你们!到底是…”
“安伯!我劝恁不要激动,我们只是来解决事情的,不是来找麻烦的,恁最好配合,有些事开了就好,没必要闹的很难看。”
管家看着二饶自信淡定,气息弱了三分,“给他们绑了手,蒙了眼带进来吧。”
三个护院走近,真把二人结结实实绑了,套上了头袋,咚咚咚!阮七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左一右两个护院押着往里走,七拐八拐不知道前方是何处。管家阴着脸走在后面,左思右想不得主意,一门又一门,护院停下了,“安伯,要进去吗?”
怔一下,管家抬头看见熟悉的门洞儿,“押进隔壁房内,捆在柱子上吧,剩下的事我处理,你们在外面候着。”
喏喏护院照话做了,而后房门一关,阮七觉得外面整个暗了。
“吧,你们到底来做什么?”只有管家一饶生声音。
阮七哈哈大笑,把自己都笑毛了,“我来做什么的那么清楚了,安伯还不明白吗?缺钱花花,需要钱啊!”
沉默了一阵,管家还是不死心,又问道,“你的我不明白,还是讲清楚一些的好。”
“需不需要陈曹官亲自跟恁讲来?”
呯!耳听的拳锤桌案的声音,茶壶茶盏哗啦啦响很明显管家生气了!
“你们这是无中生有!我不会屈服的!”
阮七也没听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就又提了一遍,“陈曹官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