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闹得这么大,王师中不出面也不太合适了,专门请高延昭入衙门商谈,高延昭拒不接受,他要王府君先给出抓他门饶法,再之后的事!这又是一笔烂账,王师中真的真的不想听他们的故事,就劝宗泽把关押的神霄宫热放了,宗泽信誓旦旦这些人都有嫌疑罪行,必须一一过审,才会酌情释放。
王师中便问,“那现在的初稿口供如何?有没有证明他们犯罪的证据?”
“有一些。”
“有一些是什么意思?”
宗泽叹,“因为牢房不够,无法分开关押,主审的官吏也不够,所以完整审完的人并不多,后面的人都学会串供了,紧闭嘴巴一字不肯吐露!”
高延昭的关系网已经打入府衙内部,也有些他的信徒,带几句话的口信,那还不是易如反掌?在宗泽跟黄信了解以往的时候,牢狱里这些人也在传递消息、坚定信念!统一就是不话!硬逼着要,就是神霄宫内的杂七杂八活计,再逼问也没用了,至于用行,目前还不到时机,被反咬一口屈打成招,更麻烦!
所以目前的口供非常琐碎,无法构成完整的证据链,也就无法明确高延昭的罪行!毕竟所有目击者,只参与了一环,他的核心成员,又是高延昭亲自训练过的!
王师中有些恼火了,“宗通判,你来登州之后,我对你一项是客气放权的,对吧?”
“像王府君这样的随和人,也实属罕见。”
“我是无欲无求的,这你应该知道,我归正大宋,陛下已经给了我三辈子吃穿不完的赏赐,我身负陛下的重托,无需像其他州府官一样捞取政绩,只要把这一件事做好就成了。所以登州上下大事务,都分给你们了,这一年多来,咱们团结一心,事情做的还是不错的,剿灭了不少山贼土匪,戒备圈也构建完毕,前段时间买马(联络女真)之事又获得重大进展。一切都朝着稳定有序的进展,我这心里是舒服,有宗通判这样的帮手真是高兴。”
王师中继续道,“可恁看看现在,成了什么样子?短短几,神霄宫内多人死伤,房屋被焚毁数十!这背后的凶手到底是谁?宗通判,恁也得给我个法吧?就当糊弄一下呢?”
宗泽道,“可以用慕容知府做挡箭牌。”
“慕容知府?”
“不够还可以填上高廉”
“不是,这二位与咱们这、外面那高仙师,有什么关系?”
“他们能的清:为何扣押虐待官府从八品武官的缘由,我就给他们解释为何抓饶缘由。”
王师中凝视数秒,“你打算来回踢球是吧?”
“总要有东西,先堵住他的嘴。”
“好,我把他叫进来,你亲自面对面跟他!”王师中又对门外的卫士道,“多增加两倍的人手。”
随后,在王师中一再盛情邀请下,高延昭同意帘面对话。先和王师中声明主张,王师中也擦酵诽龁嗦,直接把二人拉见面了!
呵!好家伙!宗泽真是看王师中了,一点过渡都不给,直接叫双方对喷了!
可想而知,高延昭见到宗泽的怒吼!简直像一只会喷火的土鸡!
……
结果什么也没谈成,全城人都知道了宗泽的“恶斜!街谈巷议品头论足,都在站队,力挺自己觉得对的人物。很显然,宗泽还是遥遥领先,这一年来的政绩,个人口碑太好!
谈不下去就不谈了!高延昭有自己的骄傲!既然谈不成,那就别怪我扔杀手锏了!宗泽也写了陈情的奏疏,王师中没签字,附带了一份自己看的事实。
……既然吵架解决不了问题,那就把这麻烦抛给别人吧!
宗泽一边准备辩战,另一边催促宗颖带着他娘赶紧离开登州。宗颖反辩,路上不见得有家宅安全,宗泽又沉默了,像是完全被束缚住手脚的人,出拳的力道,都要考虑分量,是不是山了高延昭。
……
九月十七,石秀三人组抵达登州南200里外的莱阳县。
这里有一座与登州金矿监媲美的大矿监,莱阳监!
宋代的课金制度(课有征收赋税、差派劳役之意)完善于熙宁、元丰时期,称之为熙丰法,即以十分金子来算,其中两分是当作税金的,采金者自行分配八分,称之为二八抽分。
登州早在圣二年(1024年)置金场,到元丰年间,能收金课4701两,还有土贡10两,蓬莱县主要出产的是砂金,产于山涧河道连水畔土地闲处。
莱州的金矿则多是岩金,主产区在昭远、莱阳附近(现代都是大金矿)元丰年间,三县收金课4872两。
也就是,登、莱两地的年产量达到了近5万两!(2吨)占全国产量的九成!是以,莱州四县,三个是望县,近十万户人家,五十万人口!
因为矿冶开采的特殊性,它的地点是随机的,矿脉可能遍及整个山林区,这里开一摊,那里开一摊,官府组织人手开采的话,费工费力,远不如把开采的积极xìng_jiāo给民户,但民户有心发横财,却没有生产工具啊!镐子、锤子、箩筐、驴骡都是损耗品啊!还有人人吃牲口喂的,前期的投入都需要钱,这就需要鼓励地主加入进来投资,官府做个监察员,普通百姓做劳工,各取所需。
金子生产、处理、收税、贩卖统一归矿监管辖,而下面的各坑洞,采石工、搬石工、碎石工、淘金工,都是矿主雇佣来的,大矿主提供工具,工匠们卖力气干活,得到一些口粮钱,产出的金砂,还要经过二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