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等人凡遇到这种,必要上前攀谈一番的,很多这种残疾人,都是金矿工作中受赡劳工,残疾之后不适合高强度的劳作,被矿主给俩钱打发走了。他们对矿场的熟悉,对石秀等人来,可是宝贵的财富啊!
这些残疾劳工看到有人对他们这么感兴趣,也没啥防备,一碗茶一碗酒就能建立起好感,围坐一起畅谈矿场。于是乎,石秀三人组在抵达矿场附近,就已经与数十位矿场劳工交流了心得。
下一步就是实地考察了,都是在矿监监视范围内,不时有巡逻的军卒,三人组不敢贸然亲近,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村中的民户大多都是矿场的劳工,男人在矿场干活,老人和妇人以及半大的孩子负责田里的事情,还有些桑树养蚕的,像大多数村子一样普通。
石秀三人组打算明暗两条线走,由最具亲和力的石秀进村借住,乔正和杨雄带领暗哨分开去山里寻找落脚的地方,等明晚些,大伙儿还是在村店附近见面。
石秀与村正打招呼,明了来意:慕名而来,我也想投身金矿,赚大钱娶婆娘!
村正笑哈哈,“去金场干活的不少,赚大钱的可没几个,都是劳碌命啊!”
“老丈的意思是,矿场不招人了吗?”
“人是一直要招的,但这里面的辛苦,你又知道多少?受不了苦楚,还是早些另谋营生吧!”
石秀道,“老丈,我这人就不怕吃苦,恁就让我试试吧?”
“真是年轻的后生,有把子力气,干什么不好呢?”
石秀就哭诉,自己家里没人了,一个人孤苦漂泊在外,除了这身衣裳和包袱,世上再无他物。话间,还拿出了一叠身份证明,什么税由、路引、保书,证明自己是个守法的良民。
“无犯罪记录证明?沂水县衙钦正……这是个什么东西?”
“啊!老丈,这不都写着呢吗?石秀,年二十九岁……在本地期间,无参与任何形式的斗殴、偷窃行为,兹以证明。”
老丈挠挠头,“这个东西倒是新鲜哈!”
“老丈,实打实的县衙大印,做不了假的!”
“它写的我都看明白了,我奇怪的是,为啥县衙会给你开这么个东西?”
石秀一脸痛苦,“老丈你是不知道啊!兖州贼王伦带领群贼入寇沂州,我等都被官府征召起来抵抗贼军,后来官军屡次战败,城中人心惶惶,我那时因为能力出众,都是一个队长了,手下管着十几个人,眼看城池守不住了,我就想逃了,免得被贼军抓住当苦工去,恁是吧?”
村正频频点头,“是有听这事儿!官军不当用,咱们普通老百姓,可不就慌了神嘛!”
“所以啊!凭着我在衙门里的关系,帮我弄到了这张证明,我便是去其他地方谋生,也不会被抓起来,恁不是吗?”
“啊!你这法子倒是不错。有官府的印信,那我就信你了!”
石秀忙拜,“谢过老丈!等我赚了钱,一定好好孝敬恁!”
“嗨话这客气,你这孩子就是讨人喜欢啊!”
石秀就是想进去看看,获得更多的线索,没成想这村正的几个儿子都在附近的矿场营生,是维护矿场的巡逻队,平常专门监管催促劳工干活的,村正把嘴甜的石秀一介绍,他家儿子看了石秀的身板,知道他会些武艺,直接给招进了巡逻队。
这就让石秀大感意外了,没想到这么顺利!结果因为太顺利,被村正的儿子领着到处去转,无法分身赴约,乔正和杨雄干等到晚上。
后相会,石秀三人组商议了计划,潜藏在本地择时而动,另一边密切关注登州的消息,尤其是黄信那个人,是生是死?
……
不几日,石秀靠着聪明劲儿,探到了一些机密消息,莱阳监的库府重地,藏着近一年的黄金课税、和买黄金!总量不知道,只知道有重兵把守!而这些黄金,莱州郡守是无权过问的,会在某个恰当的时机押送上京!(要不然靖康末的黄金从哪里来的?)
通过调查得知,自去年民乱以来,至少一年半的产量,还都堆积在库房中!那就是1万5000两黄金,市值1525万贯的铜钱!这是怎样的一笔巨款!
乔正、杨雄二人听到之后,惊得久久不能开口!
“只这莱阳一处,便有这么多黄金,那昭远监,还有登州监,还有几个矿务的黄金都应该没有押送走吧?加起来岂不是价值百万贯?”
与州府的官仓不同,里面虽贮藏着2030万的物资,却是由粮米、五谷、干果、药材、布帛、甚至草料、草鞋、石炭这种物资折算来的,真正的铜钱不过几万,随便用用就没了,以至于每每,王伦需要跟大户们借钱,许下一个臭不要脸的利息额度。粮仓虽在,因其庞大的体量,搬空不现实,所以只能拿高价值物什。
而现在,放在眼前的是黄金!纵是5万两,其重量不过3125宋斤(2吨)了不起十辆大车都拉走!这对于渴求财富运转的王伦集团来,这非常重要的!
大概的情况已经了解,下一步就是打入矿场内部,了解更多的情况,而这重要的情报,要火速传回临沂,请王伦早做决策!
可以想见,京东西路的战事平定,处于关键水路必经通路的济南府趋于稳定,那登、莱两地的黄金押送就没有了大股的贼匪之祸,完全可以顺利押运了!一旦上路,王伦再想取之,那可就难比登了!
这就是为什么,王伦要在穆陵关与青州军展开激战!夺取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