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乡亲们起哄尖叫,大多都是老爷们,有几位上了年纪的婆子掺杂其中鼓噪,王定六抓耳挠腮看不到,后悔自己来的晚了,只能听着红事人在里面瞎呵呵。
“不行啊新娘子,不能用手,妳再这样只能给妳绑到后面去了李十将你来,把你家小娘子的手绑住了”
哈哈哈快点儿,我们都等着呢!
嘈杂起哄片刻,王定六听着又换了节目,好像是两个人要拿着什么东西绕场一周?掏掏耳朵,方言障碍真是耽误事儿啊!
呜呼奥!
围观的乡亲爆发出一阵欢呼声,那银荡的笑声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让王定六惊讶的是,他左右这俩位长得不高,即便踮着脚,攀附着前一位,他也看不到什么啊!偏偏叫声那么浪!
“里面到底在干什么啊!”
“后生你瞧不到急了吧?”
“兄弟,里面到底在干什么啊?这些人都乐呵成这样?”
那人道,“闹新娘子呗,听你口音是外乡人啊,第一次参加婚事?”
“啊,是啊?有什么特别的风俗啊?不应该是新郎官和新娘子吗,我怎么听到有公公的事儿?”
那人贱笑,“新郎官和新娘子有什么好闹的,公公与新娘子闹才有趣儿啊!这是我们这里的风俗,闹一闹才热闹。”
王定六装傻道,“那现在里面是在干什么?”
“他们拉着红彩绸绕场啊,哈哈哈你听你听,公公的唱词儿。”
叽里咕噜,王定六根本没听懂,“我听不懂啊”
那人笑,“你附耳过来,我教你两句。”
呃……王定六满脸都是拒绝!但又忍不住把耳朵递了过去,那人笑嘻嘻唱了几句,王定六当场红了脸,“好家伙,这、这也能唱出来?”
“那有什么?不就是热闹热闹?还有比这更绝的!”
王定六摇摇头,这也太儿戏了,自己反正是接受不了……正当这会儿,里面的主事人宣布小活动结束了,围观的看客意兴阑珊,嘴里嘀咕交流着,依依不舍散场,王定六想瞧瞧李十将现在是个什么表情,就站住了不动,等待厚厚的人群散去,却只看到一个背影。
这风俗,我一定要亲眼看看,当面唾弃它!
还有正事儿要办,王定六便返回去收拾家什,然后等着牛邦喜的亲信来找他,已是很晚,才有一个小兵过来带他走,一众军官三三俩俩,大部分是坐着光板的牛骡车辆,王定六还以为自己是上宾呢,结果只能步行跟着走,耳朵里是不是传来军汉们的粗俗笑话,除了女人还是女人。
黑暗中的涟水军营寨,水陆营寨是连在一起的,虽然驻守的兵力不多,但这是水军营地为主,有大量的战船战具需要摆放,所以占地面积并不小。有着牛邦喜卫队的打头,辕门很快打开,放这一众队伍入了门,王定六左顾右盼观察营寨的房舍,看看哨位在什么地方。
“哎!咱们这边走!”
“奥!张兄弟你带路。”
这一位又是牛邦喜亲信托付的人,给王定六安排住处,王定六便跟着这一位来到一片营房区,还没进门呢,就被浓烈的臭味熏得作恶,咳咳几声差点干呕出来。
“哟,怎么了六丁兄弟?”
“太臭了,什么味儿啊?”
张兄弟假模假式吸了吸,“哈哈,是有点儿臭,你就凑合一宿吧!大晚上的也没法给你找睡处,将就一宿,去伙房那边也是一个样的,那里是又烟熏又臭,你要不信我可以带你过去?”
王定六忙道,“我信我信!不过我不睡了,我就这儿坐一会儿吧,我还是不太困。”
“那怎么行呢,营房外面不能有人,你看他们都进去了,恁受累也进去吧,把着门口地方给你,透口气?”
“只能如此了。”
张兄弟便把同袍们快速赶进屋,把王六丁留在了门后的位置,开一条儿小缝儿,给他苟延残喘……军汉们大多喝了酒,衣裳都不脱,倒头便是睡,梦话此起彼伏,还有呼噜声搬走……王定六心里苦:我现在终于明白哥哥强调内务的重要性了!
……
王定六度过了糟糕的一夜,没怎么睡着,昏昏沉沉的,就被张兄弟喊起来,直接带去伙房了。
那里的管事头头是胡厨子,说是厨子,都是多年锻炼出来的,见了新人来很是客气,i亲自带王六丁去看住房,事情来的比较突然,胡厨子根本没有收拾空房,给王定六匀了一个尊贵的油腻腻黄拉拉铺位,这还是一个瘦小的军汉让出来的。王定六一咬牙一闭眼,就是这里了!还有正事儿要办,王定六便返回去收拾家什,然后等着牛邦喜的亲信来找他,已是很晚,才有一个小兵过来带他走,一众军官三三俩俩,大部分是坐着光板的牛骡车辆,王定六还以为自己是上宾呢,结果只能步行跟着走,耳朵里是不是传来军汉们的粗俗笑话,除了女人还是女人。黑暗中的涟水军营寨,水陆营寨是连在一起的,虽然驻守的兵力不多,但这是水军营地为主,有大量的战船战具需要摆放,所以占地面积并不小。有着牛邦喜卫队的打头,辕门很快打开,放这一众队伍入了门,王定六左顾右盼观察营寨的房舍,看看哨位在什么地方。
“哎!咱们这边走!”
“奥!张兄弟你带路。”
这一位又是牛邦喜亲信托付的人,给王定六安排住处,王定六便跟着这一位来到一片营房区,还没进门呢,就被浓烈的臭味熏得作恶,咳咳几声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