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炳巧舌如簧,极力拉拢劝阎质帮忙,阎质知道保商行就是保护自己,但目前的情况,不容乐观啊!

“来去,都是保本为先,你们黄氏商行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若是被人告发查出来,走私货物、偷逃关税、编练私军、蓄养海盗,现在又加上了一条攻击官军营寨,我都想不出这谎该怎么圆?黄东家你倒是给我支招啊!别老什么一根绳上的蚂蚱,同坐一条船,我听够了好吧!我想保你,我还想谁都不知道这事儿,咱们安心赚钱呢!你还能回到从前不?”

“哈谁又不想呢,可是事已至此,还是先想想对策吧!”

阎质赌气道,“我没有!束手无策,你有法子你!”

黄文炳顿了一下,“其实这件事好做也好做,难做,就差那么一丁点儿决心罢了!”

阎质瞧他一眼,“明白话,还在这里跟我兜圈子!”

黄文炳做了个格杀的手势,“如果他们派来人。”

阎质吓得魂不附体,“你丫疯了!要杀监察!”

那一封行文黄文炳看过了,落款是御史台,并没有留下具体的负责人名讳,简单来分析就是,有人把商行走私的事情反馈到了御史台,可能有个别御史听到这件事非常感兴趣,不管有没有,朝廷肯定要进行核实,当然如果举报没有被发现,那也就不存在赵子庄被行文通知,并且叫他严守秘密。

所以给海州衙门某些高层发了这样一封行文:

我知道海州有人大规模走私的事情了,你知道多少赶紧从实招来!如果包庇隐瞒,将会派出监察来海州核实,赶紧坦白或有宽宥!

更像是一封诈书,但这后面的力道,可不轻啊!赵子庄头一次遭遇这种事,难免恐慌,把惶恐化作了对黄文炳的愤怒!黄文炳安抚好他,两内给他准话,这才得了脱身……

沈晦、黄文炳不知道这件事的重要程度在御史台排第几,或是什么人在盯着,所以只能做万全的准备,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到。走私是大买卖,我们可以收买整个海州衙门参与瓜分利益,监察来了,也可以用银钱开路,这是最有效最干脆的办法,但黄文炳谨慎的多,先跟阎质暗示要杀人,就是想试探他的斤两。

黄文炳不管阎质的面部表情,继续他的理由,“要想保住海州的秘密,唯有这一方法了,你放心,这件事我的人来操作,你只要保持沉默就好!如果是调任来的官员,我的人就假扮接引的军卒。”

“黄文炳,你们不能这样草菅人命!”

“我没有,别瞎,我们只会请他回家做客,你那里也一定要大规模搜寻,最后以失踪上报不就行了。”

“真是荒唐!”阎质难以接受,“如果这件事点头,那就彻底上了黄文炳的贼船了,再不可能下来!”

黄文炳缓缓道,“阎县君,人生在世,怎么可能没有意外呢?我这是用比较怀柔的法子了,你该是知道的,官员赴任某地,长途跋涉辛劳,风餐露宿,不服水土,也是有人在中途崩殂的……”

“你、你什么!”

“但我们并没有想那么做,只是请他来这里喝茶而已,然后在这里我们做他的思想工作,让他可以接受我们的馈赠,或许是钱、或许是钱途?”

阎质在思想工作四字那里卡了数秒,思维直接被拉到了最后两句,“先绑架,然后再服,若还是不从呢?”

“不从有不从的法子,百年难遇的油盐不进石头蛋,不会这么巧让咱们遇到吧?”

阎质想了一会儿,“那倒也是,身处囚笼的话,多少会考虑一下,以你黄蜂刺的手段,还怕拿不下?”

黄文炳笑,“这就对了嘛,阎兄,整个海州衙门里,你我可是最知心的了!”

阎质的脸色却猛然一变,“黄文炳,我若是不想配合,你怕是要连我一起干掉吧!”

“哎!这怎么话的呢!阎兄我可一直拿你当知己的啊!”

“知己?我没听错吧?”阎质往前走数步,“你敢你心里没有想过?”

黄文炳急道,“没有!绝对没有!我以诚心交结阎兄啊!要不然怎么会答应两家联姻呢?”

“你还是有事瞒着我。”

“哎,我得罪蔡家的人被排挤,不得已辞官经商,都告诉你了啊!绝没有半句虚言啊!”

“当真是真心?”

黄文炳高举手,“若有一句假话,叫打五雷轰!”

“万万不可立此毒誓啊!你可真行!那好吧,我姑且相信你的都是真话了。”

吁黄文炳舒一口气,“阎兄,你刚才摆出那副面孔,可要吓死我了。”

“劫难在前,我怎敢与一个不信任的人在一起商量?”

“我会用行动来证明我的真心!”

阎质道,“好吧,我也是害怕你主意不够坚定,畏首畏尾、左右犹豫反而不能成事。”

“这是我们内部商量的结果。”

“那好,一切按照你的来,不过郡守那里,你打算怎么来?”

“银钱开道,串供。”

“那好,你去布置吧,县衙的人我帮你搞定。”

黄文炳作揖,“多谢阎兄,事后必有重谢!”

“还是给我存到扬州老家吧,身边带太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黄文炳轻轻道个好字,见阎质再无话讲,便退出来了……了解阎质心意后,这事情好办多了,至于知州那贪婪的家伙,相比好解决的多。

……

陈正汇、蒋敬都没见到黄文炳,只听沈军师他去解决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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