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突然跑来这么多围观者,让温文宝愣住了,恨得牙根痒痒!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我他娘要是干脆些扭断这措大的脖子也就算了,现在可好!有这么多人瞧着,我如何动他?有半个走漏风声,我都要吃挂落!
“你们来干什么?”
为首的都头带领众人作揖道,“温将军有何事交给小的们处理就好了!哎?这里有个人躺着呢?”
呔!果然是来捣乱的!
温文宝怒哼一声,“这厮不经打,稍微一用刑就昏死过去了,你们抬到一边去吧。”
众弓手答应着,七手八脚抬那个杂役。
张寅亮看准时机高声道,“温文宝!我是四衙内钦点的信使!虽不曾考中功名,但在太学也是上舍生,还受到过陛下的召见!满朝文武知道的不少!这次我带着龙图阁待制上官公的丧信前来报丧,也是有文书作证的!我才刚刚才来此地几天,你就诬我与贼兵有染!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可笑可笑!你真当四衙内会信你这一套胡言乱语吗?”
好一番凌厉得呵斥!啪啪啪!根本不给温文宝插嘴的机会!就是打!老子的身份给你说明白了,叫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看你敢不敢当街杀我!
“你!他娘够狠!”温文宝气得嘶吼,那边张寅亮喋喋不休,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温文宝气紫了脸色,呸吐一口,“走!别让我再看见你鬼鬼祟祟!”
带着他的几个亲兵,满含怒气得走了!
呃……弓手们愣住了,几个厨子杂役蜷缩一起,吓得要死!真是太恐怖,太吓人了!
张寅亮怒吼道,“温文宝!你这畜生我会叫你付出代价的!”
“啊呀呀!官人!别喊了别喊了!”
杂役们忙呼唤他,手脚快的一个猛扑抱住张寅亮,“别喊了啊!再把那瘟神喊回来,杀光我等!不要连累我们啊!官人!”
张寅亮闻听此言,这才收了怒气,转首安抚几人,旁边收拾尸体的都头弓手茫然,“官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跟温将军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认识他?”
“认识认识,可是温将军不认识小的,嘿嘿~”
“那你过来我单独跟你谈谈~”
都头忙摇头摆手,“官人,恁有什么说的,当着兄弟们的面儿说,要不然出了事儿,我这说不清啊!我可不敢说温将军的坏话!”
张寅亮无奈,看这些人个个都害怕温文宝,想必也问不出有用的东西了,便压着怒火随意道,“温将军很受高帅器重吧?”
“那是自然啊!是高帅麾下的得力大将啊!演武场上武艺比试,得了第一,大帅高兴赏了衣领好甲袍呢!”都是吹捧温文宝的话,使劲儿吹捧就是了,都头还带着弓手们吹。
张寅亮确认了,这温文宝是高廉面前的大红人啊!那想要参倒他谈何容易?怪不得如此恣意逞凶、目无法纪!早晚遭报应!这一刻,张寅亮恨不得王伦立刻攻城,干掉这个凶顽!
“好了,我都知道了,温将军武功盖世深受器重,我是以卵击石,不该惹怒他啊!”
“哎哟哎!恁这么想就对了!瞧瞧恁刚才乱喊什么啊!祸从口出啊官人!一定要慎言再慎言!”
张寅亮怅然若失,从怀中掏出铜钱,叫厨子杂役把那尸体收敛了,然后作揖离开此地,准备返回客栈。不想那都头一直跟着张寅亮走了几十步。
张寅亮回首道,“你们没有事了吗?为什么跟着我?”
那都头作揖道,“在下有一言奉劝官人。”
“哦?你说说看?”
那都头道,“官人,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小的瞧恁还是采买礼物上门拜访,与温将军说和吧!不然的话……”
“还要我去拜访他?”这是张寅亮本年度听到第二好笑的笑话了!
那都头更近一步,“官人!莫怪小的多嘴,小的也是出于善心啊!恁的事与我又有何干?我径直走了不就好了?我多这一嘴,可能救了恁的命啊!还请好好思量啊!”
张寅亮心头一动,这话说的在理,他就是一个路人,愿意点醒自己,也是出于善心啊!迁怒于此人,岂不是不识好人心?
“请问足下名讳!某深表感激!”
“我啊,叫赵晟是刚被招来的都头。”
张寅亮拜谢,“足下提醒我记在心里,若有它日,一定宴请报恩。”
“嗨~算什么恩情,官人可别说见外的话,我就是看你年轻气盛,因言误事。”
张寅亮一咧嘴,“你年龄看着也不大啊!”
赵晟摸摸胡子,“我都25岁了!”
“我都36了!”
“那不能吧?你怎么看着比我年轻那么多?难道是天生长得小面?”
“可能没受过什么风吹日晒,也没什么烦心事,只教书育人心情比较好,所以不显老。”
赵晟道,“原来是教书的先生,失敬失敬啊~”
张寅亮看看他身后的弓手,不便再多交谈,客套两句离开,返回居住的客栈,远远瞧见两个随从发疯似的在找他呢!拖着张寅亮就往帅府赶~路上才知道,四衙内传召过自己两次了,迟迟不至,这不是找骂啊!
张寅亮心里七上八下,赶到帅府时只见大门紧闭,询问守卫得知,城外有警,衙内已经去城头瞭阵去了。无奈,又颠颠跑去南城,没有腰牌都无法靠近城墙,只得小兵上去通报,一波三折张寅亮才登上城来。走几步错开个空隙,这才看见城外的情况,有三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