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九,雷炯的先头部队准备完毕,其中义军千人,新降军千人,许诺好处后开拔出发,目标直指潍州西大门昌乐县!高尧明跑得太快,侦查兵无力追赶,到了地方再打探吧!
第二支小队由冷宁率领,正兵民兵300人,新降军200人,走南线驻扎,目的是监视南侧安丘县的动向。
随后的队伍正在筹备,王伦到处都要巡视观察,了解最新的情况。
林冲则返回青州驻守主持王伦交待的各项工作。
这一天晚间,驻守穆陵关的郝思文终于提兵到位了,只有一个办事员和一个班长迎接,郝思文说不吃饭了,叫他们同行说说现在的情况,然后游走城中。半路在俘虏营区见到了吃饭的王伦,郝思文叫一声正道,搬了小木凳坐了过来。
“哟,这是又在做思想工作?”
王伦吞咽两口,“要不你来?”
郝思文的头摇晃得像拨浪鼓,“我连咱们有多少家底都不知道,哪敢胡乱许愿?还是你来吧,到时候头疼的是你!”
王伦吐槽,“亏我还拿你当好兄弟!”
“好兄弟把我摁在穆陵关不许动啊~啊~”郝思文故意拖长了音。
“没办法,穆陵关咽喉要道,交给别人我实在不放心,多亏郝将军明察秋毫,堵住了缝隙啊!”
二人互相埋汰吐槽几句,郝思文直接引入了主题,“我听说伤亡很大,很麻烦是吧?”
王伦点点头,“当初吧,我是以精锐思想来组建军队的!希望训练一支军纪严明、敢打敢战、又无后顾之忧的军队,做的还不够好,但是已经初具雏形了,这离不开众位兄弟的辛劳……”
郝思文打断道,“我们心里都清楚,你直接说正题吧!”
“伤亡太大,现在我们个个带伤,脱了衣裳看我这身上,没有几块完整的皮肤。”
郝思文瞪大眼,“你也上战场了?”
“抡刀子砍人,我也得做表率啊!吃不好、睡不好、精神高度紧张,与出关前相比,我的状态掉了三成,更不用说普通士卒了!信念是可以维持战斗力,但生理上的供给不足,却是事实发生的!我们的正兵,必须要进行休整!”
郝思文道,“我同意你的意见,意思是,让我带降军?”
“你主计策,鲁大师主强攻,再添二三副将、七八办事员,执行下一阶段的闪电战!所需的兵力不多,但我要求打起来要够狠,要够快!在登莱兵团集结之前得手撤回来!”
王伦的下一阶段计划便是:闪击莱州东部的莱阳金矿!登州金矿不敢想,重兵囤积有本事冲进去,怕是出不来。而看看王伦麾下,士卒疲惫马匹掉膘,民兵民壮能胜任者少数,这就不得不启用一批河北降军!主要是马军,嗯,会骑马的步卒而已。王伦麾下所谓的骑兵,也勉强是这个水平,庆幸是和臭棋老子比骑兵……
金矿的事情,身为核心人员的郝思文是知道的,有了这笔钱不管是奖赏还是购买物资,对于义军来说都是大好事!他问道,“我本部能交还给我吗?眼下我只有一个营了。”
“呃,我感觉抽回来,也无力再跟随你奔波了。”
义军的军制是较为完备的,但具体到归属权,其实有一大笔的糊涂账,因为王伦的精兵计划,以及一路走来的伤亡,优秀骨干一直是调动的,曾经是优秀班组,在穆陵关整编可能就要拆散了带新兵的,即便是林冲、郝思文这样的核心,他们的亲兵营也会经常被王伦顺人,当然,王伦以身作则,自己的亲兵也经常送出去,昨天郝思文本部可能是8个都呢,明天抽调补充可能就剩3个都的老人了……实在没办法,还是战事太多,来不及休整的缘故……理想的状态就是:轮番上去打,谁打残了下来休整,补充新兵适应一段时间,然后再顶上去,王伦的六千正兵就是这么磨练出来的,要不然,哪有这么多人跟高廉缠斗?
现在呢,无兵可用,就要冒险启用降卒了,这件事的危险性,王伦需要和郝思文当面确认。
“你觉得需要多少人?”
“有雷炯帮你吸引潍州的火力,以及登莱官府的注意力,根据我的判断,他们不会大军压境,但三五千人的调动还是非常可能的。”
郝思文心思转动,“3000降卒?”
“鲁大师说他要5000。”
噗嗤~郝思文乐了,“闹呢!他本部还剩多少人?”
“百来人吧,跟高廉亲兵队死磕的时候,磕没了……”
“加七加八,我们千把人控制3000人的降卒,这已经是很冒险了,互相不熟悉,这在战场上就是把命豁出去了!”
王伦叹口气,“唉,谁说不是呢?”
“许诺的什么,讲给我听听,之后的演讲还是交给我吧!”
王伦从一旁的夹子中摸出一册丢给郝思文,都准备好了,声情并茂就交给你了!
郝思文呵呵接过,“这哪里是什么功赏册,分明是阎王名册啊!茫茫旷野之上,这么一队人马开出去了,逃兵我是拦不住的。”
王伦没作声,他又何尝不知道,军痞是个什么样子!带着这帮人出征,就别想安安稳稳,450里路途啊!路上指定会出现逃卒、抢劫、奸银、纵火的事情!如果遇到官军激战……一切危险都是未知的。
郝思文看册间,王伦一抹嘴离开了,继续他的演讲,希望可以感动更多的人,让他们知道人命不可滥杀吧!
……
十一月二十一,郝思文、鲁智深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