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回来只在城里呆了三天,那叫一个忙啊!我们几个凑一起吃了饭,都是说的前线战事。本来我也请战上前线了,但哥哥说:降卒太多,需要个可靠的好兄弟守着,那我就当然不让了!”
石秀了然,“挺好的,正好发挥杨大哥的优势。”
嘿嘿~杨雄笑笑,“不管在哪儿,能帮上忙就行。”
二人这顿饭吃了个把时辰,之后添茶蓄水闲聊,说说各自的经历见闻,互相补全了整个战场的情况……回到石秀接下来的任务,不得不提到乔道长和孙安。
“乔道长我不认识,既然是机密,那我就不打听了,倒是这个屠龙手孙安,真的厉害!那天他来的时候我正好在,呵!那家伙趾高气扬得狠呢!张口就问你们这儿最大的官是什么?能领兵的那种!我们都瞧他不爽,林总管叫我们客气些,去别的小厅谈了一会儿,然后就说要开一个小小的武比,来试试这小子,我第一个不服气啊,就上前请教了几招。”
石秀急道,“如何?”
杨雄脸色红扑扑,“根本不是对手。”
“嚯!大哥能斗他几回合?”
杨雄没有正面回答,“关西人(潼关)民风粗犷好斗、身形高大,猛将真是层出穷啊!比不了,不不了,比咱俩都高一头呢!”
“身大力不亏啊!”
“是啊,拳脚上敌不过,换了兵器也架不住他打!打不过我是服气的,作为赔罪,我来主持这场小小的比斗,比斗了当时城里最厉害的五人,没曾想,车轮战都干不过人家,真是心服口服…”
石秀又道,“是哪五位兄弟?怎么还有我没听过的?”
“史进、黄信兄弟是后来看热闹的,一手手痒下场,没落了好。我挑选的三位都是俘虏,也是不想让咱们兄弟受伤,杨澄、郑应选这二位是武学的学生,被花荣抓来的,唐斌招降他们不成,就半关了起来,等候时机咱们用来交换俘虏,临走之时交给我看押了,没事儿就跟他们唠嗑,一来二去就熟了。还有一位好少年叫曾寮,来头可不小,是悄悄混进城来的…”个中故事的曲折,非常曲折,杨雄喝完两茶壶水才给石秀讲完,“就这样,把曾寮从妇联小黑屋里救出来,也给关押了。”
石秀惊呼,“我离开这段日子,临沂城内真是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
“可不是嘛!高俅老儿这计划多阴毒!直接把武学生派过来搞暗杀!他们的武力谋略,可比班长、都头高一筹啊!拿着武进士的头衔诱惑这些傻后生,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这三位被孙安教训后,如何?”
“输的心服口服,曾寮那小子当场就要拜师,孙安没答应。”
“史进和黄信呢?”
“大郎斗了二十回合,自说不愿欺人,就收手了,我感觉长时间他敌不过孙安,至于黄信,被打翻了。然后场面很尴尬,五阵没有拿下人家,只好答应他的要求,给了个统军之职,但麾下不挂兵,因为没有兵。再后来跟随哥哥去前线了。”
两兄弟久别重逢,说不完的话,后来伙计提醒他们,杨雄这才带着石秀去他的宿舍过夜,石秀却之不恭,便随前往。
翌日,杨雄带石秀去见自己的新朋友。
……
各种途径抓来的俘虏,王伦是先过了一遍资料,才分批见一面的,能招揽的尽量招揽,不能招揽的吃喝供着,留着以后俘虏交换也不亏。王伦不是有意刷了个零蛋,而是心力不支,没有精力去分析他们每一个人,用心去招降,眼下的战况太激烈,他必须赶往前线做最终的决定,是继续战斗,还是收缩退守!
王伦领走了史进、李逵、黄信、孙安等人,换回疲惫受伤的数将。亲临前线视察营寨阵地,打算放弃补给线太长的外围防线,而退守几个村堡营寨据点,这样的后果就是,官军可以包围这些点,然后像洪水一样蔓延进来,直推临沂城下!第三道结合城墙的立体式防守,需要大量守军,以及足够防范火器跳跃伤害的护具。
事情纷繁,够王伦忙活好一阵了。
在很多的坏消息中,项充偶然遇到马麟,真是无法想象的好消息,他辅佐的漕卒叛军首领被打败之后,脱身逃离投奔了另一位,如此往复,嗅觉敏锐,一觉察不对就逃走,官军围困芒砀山,他与樊瑞等人硬是靠着地道躲过一劫!那地道本来是人工挖掘的,巧合之下贯通了天然洞穴,藏匿其中月余,这才幸免得生。
后来他们山穷水尽,就差吃人肉解决问题了,不得已逃出来,干了些偷抢之事,跟随马麟投奔沂州而来,昼伏夜出赶路非常辛苦,半路遇到项充去骚扰徐州地方,撞见他们又行凶,一股脑儿差点全给突突了。带回军前见王伦,甚喜之,至于神棍樊瑞另有他用。
腊月二十九下午,前线部分将佐伤兵返回,杨雄、石秀赶去帮忙,忙活到天亮腰酸背痛。
腊月三十,杨雄接到新命令修整陵园,王伦会在几天后某一天,带帅府文武百僚去祭拜!杨雄便邀石秀东出城,去看皑皑白雪覆盖的公募,一座座孤零零的石碑,整齐矗立在山林间,有一间木头屋舍,里面传出人声,杨雄招呼石秀进去,炭火盆烧的旺,好几个工匠在抡着小锤刻字。杨雄从怀中掏出一卷递过去道,“金大匠,麻烦恁了!”
灰头土脸的金大匠抬头看一眼,叹一息,“又死了这么多人?”
石秀怒了,“喂!老头我看你是活的…”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