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与李师师如何如何,那宦官并没有多说,想来周邦彦是听了个真切。”
哈哈哈~四张坏笑的脸,“陛下肯定比老头子强多了。”
“那也不一样,老当益壮者又不是没有。”
“周邦彦那身材,我看够呛!”
“哎?公才兄你认识周邦彦?”
王伦笑,“有缘见过一面,不是那种龙精虎猛之人,想必取悦之术另有手段。”然后给众人一个你懂的笑容。
“莫非是…”
“老fēng_liú花样多~”
哈哈哈~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高尧明拍拍脸颊,“不闹了不闹了,继续讲啊~云雨之后大约三更时分,陛下要回宫了,你们都知道的,要准备早朝,不可以无故旷了,会引起重臣们怀疑。”
“陛下真够辛苦的,都这样了,还不能留宿?”
“换作我,搂着婆娘死活都不可能起来!”
“这李师师也舍不得陛下走啊!就劝说:已经三更了,马滑霜浓,你要小心了。岂料这句话被榻下的周邦彦牢牢记住,听着门开门合李师师唤他,周邦彦从榻下爬了出来…”
王伦笑道,“四公子,神仙都挡不住你的表演欲了。”
高尧明边讲边做个爬出来的动作,“庆幸没有被陛下发现,还来了灵感写下一首小词,少年游·并刀如水,就用到了李师师那句话,大概是已经三更了,马滑霜浓,你要小心了,这么个意思。把这首词儿赠给了李师师,她用来弹唱。”
“然后这件fēng_liú事就传开了?”
“我想知道陛下走了之后,他二人如何?”
“当然是迫不及待干柴烈火喽~”
“那不得把老头子腰闪断!”
嘎嘎嘎~
笑罢,高尧明继续道,“我讲后来的事情,李师师就唱这首小词儿,某次不经意唱给陛下听,被发觉了蹊跷,问出了实情,当面没有言语,回宫之后找个由头把周邦彦贬出了汴京。”
“谁被撞破了这种事儿也要发怒吧!”
“换作我就是一顿拳脚!坏小爷我好事!”
“好戏还在后头呢!”高尧明拉长怪诞的强调,“李师师听说以后,给周邦彦求情,陛下舍不得美人伤心,又把周邦彦给招回来了,哈哈~”
曾寮惊道,“这也太那个了吧!吐出去的痰,怎么好意思再舔回来啊!”
“去去去!被你说的好恶心!”
“不就是这样吗?”
“陛下怎么考虑,自有他的道理,我等还是不要妄自评论了。”朱倬还是顾忌君臣纲常,不敢说太过分的话。
众人又笑闹一阵儿,这件事算是过去了,彼此之间的微妙关系又更近了一步,王伦心下也赞叹,这高尧明肯定受了高人指点,必须小心对付。
本来是午休时间,众人全无睡意一直聊,时辰就过去了。
门外喊话声响起,要见杜观察。
王伦开门往外走,曾寮、朱倬也起身跟出来,那使者一见道,“各位得罪,只召见杜观察一人。”
“只见他一人?那是谁要召见?”
“这个去了自会知道。”
“去了知道?怕是姓张的宦官没安好心吧!”
朱倬急拉着曾寮道,“不可乱说!”
那使者好像没听见一样,“杜观察,请吧?那边等你的不只一人。”
王伦道个好,回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张见道还不敢把我怎么样!”
“可是正道!”
“正道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们就别担心了,回去吧!”
啊!朱倬吓出一身冷汗!刚才下意识就叫真名了!
意识归位,王伦已经与使者走远了,入屋内,高尧明还半躺着,丝毫不为王伦着急的样子。
“四公子,你也不帮着说几句话?万一张见道害人怎么办?”
“就是啊四公子!你一出面,这些宵小谁敢猖狂?”
高尧明看着二人抱怨,眼神变得复杂,缓缓道,“没啥事的,这大营之中,还不是张见道能一手掌控的,别担心了。”顿了一会儿,他又道,“走啊二衙内,陪我去找找有没认识的朋友,汉章你在这里歇息吧~”
说罢起身整理衣裳,叫上曾寮走了……朱倬看着二人,回忆刚才看到的那种神情,有些怀疑:高尧明在打什么算盘?
……
来到一排屋舍前,各种防护栅栏支架哨兵旌旗,往里走走,两个卫兵掀开门帘,叫王伦往里走。
内里灯光昏暗,适应了片刻看清了,人不多只有两个,一个坐着,一个边侧站着。
真是怕啥来啥!正面坐着那个是张见道,站着的那个王伦也认识,正是张择端!
当初王伦放走张择端,让他带着画好的像回到官军营地交差换回家人,说实话,画像已经有七八分相像了,王伦若是不刮去胡须,被人拦住了对比画像,肯定能对出来!即便是这样也揣着小心,一直用围巾挡着半张脸,是不是咳嗽一下。
王伦瞟一眼张择端,目光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多久,转向了张见道,作揖道,“张承旨,你就这么想我吗?又把我召来了?”
嘴里说着话,其实心里七上八下五十个吊桶打水噗通了!张择端和这家伙在一起,绝对没好事!绝对有危险!那我该不该与张择端相认呢?还是不要了,让张择端编我的身份太麻烦了,口供肯定对不上!
张见道讥讽,“好啊好啊,还在这儿装呢!王伦你知不知道,张择端的直属上官就是我啊!”
“张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