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见道,你能离得我远点儿吗?中午吃大蒜了吧你!”
张见道闻言不以为耻,“王伦,我明话跟你说了吧!你不能在这里呆太久,会引起怀疑,所以咱们直接歃血为盟吧!”
说着,张见道就拿着刀要剌手指头!
“你等等,你要干什么?”
“酒就免了,咱们割破手指头互相吸吮,就算是歃血为盟了!”
王伦叫道,“你死开好嘛!大冬天割破手指头,你想赌命吗?”
“一手指尔,你也怕了?”
“张见道,要谈就好好谈,别整这些虚的!”
张见道狂摇头,“那不行,我这里都是机密,说给你听,我就有性命之危,你要是害怕,少破个口子!”
王伦见劝不住他,急道,“你还是拿酒吧!没有酒水,算什么歃血为盟!”
“等着!”张见道哒哒跑开,不一会儿端回两个酒杯,其中一个倒满了酒,只见张见道先破开了左手食指,血水瞬间溢出流到酒杯里,然后举着匕首来割王伦的。
“小指!小指!小伤口!”
张见道骂,“刚才还一副拼命的架势,我以为你英雄了得呢!破点儿皮吓得要死!”
“我他娘怕你刀上有毒!啊呀!”
噗噗~张见道抓着王伦的手指往出薅血!丫的真够狠!
血酒水用刀搅拌一下,分成了两杯,张见道先自言自语自饮了,另一杯递到王伦面前,“我说一句,你跟着我说一句!”
“张见道你这样逼人立誓,要点脸好嘛?”
“少废话!只有听我摆布一条路!”
“你还是让我死吧!”
张见道贱笑,“王伦,想不想亲眼看着自己的卵子被切下来?”
王伦怒视五秒,“你他娘的威胁我!”
“王伦,之所以你还活着,我耐心好好跟你谈,是因为你还有用!你若真是杜公才,敢跟我这样强横,我非打得你屈服!不信吗?这世间见不得光的事情多着呢!总有恶心的事需要人去做,那些道貌岸然的士大夫们,哪个不是心怀鬼胎?谁的黑料我没有?”
王伦眼睛一亮,“咱们联手,你得告诉我想知道的!”
“嘎嘎~除了机密,其他的都可以告诉你!”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来给我酒!”
张见道伸出杯子,王伦一口叼住仰脖子就往里灌,咳咳咳~呛到鼻子里了!
“我他娘,又被你小子算计了!”
王伦笑,“彼此彼此,这叫不打不相识!直接说吧,你想怎么干?”
张见道一副悔恨愤怒的样子,“一时大意被你糊弄过去了!”
“你要保我临沂城,要不然我没有翻身的本钱!”王伦直接转入正题,“时辰不多了,还是你说的!”
张见道擦擦手,“先说说你吧,城里有多少人马,有多少兵是你的人马?”
“这个人马,你指的是军卒,还是民壮算上,还是所有的可以战斗的男丁…?”
“娘的,你屁话真多!我直接说吧,需要三五千人来填命!趁此机会消灭异己!这样整个临沂就由你掌控了!懂我说的没?”
王伦道,“我明白了,端的是好计策,城中军伍兵丁,全部都是我的人,我舍不得死这么多人啊!本来我的兵就死伤好多,只能两三千人了。”
“都是你的人?别给我耍滑头!”
“我蛊惑百姓的本事,可是一等一的!不然怎么能屡屡得脱?”
张见道不相信,继续盘问王伦,虽然装作轻松,但内心十分焦急,这个死宦官心里到底藏着什么阴谋诡计?
抛出二十几个问题后,张见道收了,“即便都是你的人,也要死!大帐里那些如狼似虎的将佐,你也瞧见了。”
“为什么不是你帮着我,打败官军呢?”
“你打败官军,我还有什么功劳可言?就等着这次加官进爵呢!”
王伦反问,“那我又得到了什么?”
“你和你的亲信活命的机会!”
“装作不敌官军,然后城破据守,你来招降?”
张见道点首,“然也,就是这样!你我各取所需!”
“你刚才也说了,虎狼之士蠢蠢欲动,你不是主帅,战场之势岂是你能左右的?便是如此,你的上官受赏,还是骑在你脖子上啊?有何区别?”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这第一步,你能做否?”
“诏安和投降可是两码事,死了的人命都是要抚恤的,这笔钱谁出?”
张见道一愣,嘎嘎坏笑起来,“你还想要抚恤!说你无知好呢,还是假仁义?投降朝廷就好好做人,由我们几个保举你,给你说几句好话,肯定能在京城捞一份儿好差事,闲职呆个两三年,不出纰漏的话,就可以正常升官了,仕途通畅,岂不美哉?”
王伦撇撇嘴,“这点儿蝇头小利,我真看不上。张见道你实话跟我讲,你是为了名,还是权,还是钱?”
“这个嘛~”张见道认真想了想,“我是个宦官,无法享受男女之欢,也没有子嗣传承,留了养子等我死后逢年过节给我烧点儿纸钱,把我的姓氏继承下去。钱财嘛赚不够,大权嘛,上面老资格的人太多了,一时半会儿我也没出头之日,你看嘛就这些,能得到的,我都想要的。”
王伦道,“那还真是贪婪呢!”
“随你怎么说,我有自己的想法,你照办去做,我包管不会亏待你!”
“杨戬当初也跟我这么说的。”
“他现在自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