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救我啊!
师弟快来搭把手!
徒儿小心脚下!
师傅我们顶不住了!
李巡检你快下场帮忙吧!
哎呦!哎呦!娘哎!
平日里欺负孱弱不敢怒的百姓,这些狗道士们猖狂得欢叫,今天小看王伦的爆种,还在妄想以多欺少,打错了算盘!王伦战队那是生死里磨砺出来的猛人!个顶个的下手黑!有老大带头,谁会留情!道士们哐哐被打倒在地,这才发现对面是刚茬子!王伦还哪里容得他们求饶?直接横扫!
“一个也别放过!给我打!”
王伦吼叫,拳脚锤肉,疼在身上嗷嗷叫~高老道一看有些不妙,急招呼徒儿顶住!为师要先走一步了!
“贼老道哪里跑!苏泾、姚义脱队给我追!”
“正道不可乱来!”
“往前强压!”“哎呦师傅哎!真顶不住了!这些家伙打身上没有痛觉!”
“师傅早走了!我们也走吧!”
“娘的,不早说!”
喊叫、嘶吼、破口骂,踢打、摔脸、地上踏,几分钟前还趾高气扬的道士团被王伦殴灭了气势,屁滚尿流逃出王伦战斗队形的攻击范围,宗泽在后面急喊都不管用,王伦撇了小喽啰,要求全力抓住高老道!退开的道士们欲拒又怕,伤不重的也捂着某处直喊疼,以示自己尽力了。
两三道士急来劝宗泽,“通判!你快管管你家侄儿吧!这样要出人命的!你看把我五师弟踩成什么样了?这出手也忒狠了!”
宗泽的头现在比谁都大,这下可捅了大马蜂窝了!饶是机智过人,也无法替王伦这种冲动辩解啊!“你们快去请大夫救治伤者,小友们,你们帮着道长处置,谁都不许再添乱!”
士子们唯唯应诺,宗泽甩衣袖去追,王伦的战斗队形在影壁处散开,直追冲了出去,这下再无不长眼的道士敢阻拦了。宗泽小心跨步,免得踩伤昏厥的道士,心里焦急,只想快点拉住王伦这头发疯的蛮牛!
跑出大街,好家伙!看热闹的百姓这个多啊!人头攒动偶有几声叫好,陆续有不明情况的路人加入。
“哎,我说大哥,前面出什么事了?这么多人围着?”
“听前面老哥说:是有人在打道士!追着打啊!”
“什么?在咱登州还有人敢打道士?那是真豪杰了!”
“喂,小后生别瞎说!看热闹就成,别乱嚼舌根!”
宗泽大呼扒拉开人群,“乡亲们,让一让!让我进去!”
有眼熟者认出是宗通判,欣喜道,“通判,恁也来看热闹了?前面打的好凶啊~”
这一兴奋不要紧,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宗通判了,齐声问好,宗泽急劝开众人,让自己过去,没想这才晚了几步路,王伦殴打道士团的观众就积攒了这么多!里五层外八层,居然还有爬上树窜上墙头看热闹的!
被围在核心的高老道一行人躺了一地,连那个军官都被姚义坐在身下,偷吃豆糕导致肚子里有些胀气,嘟嘟放出来熏晕了热闹。
高老道脚下拌蒜跌倒在鱼贩摊上,鱼杂碎裹了一身,王伦领着二人慢慢向他靠近,利用威压迫老道心里防线,优于直接动手。
王伦的板凳都打烂了,摇起来嘎吱吱响,“高道长,还狂不?”
“你你你是什么人!知不知道打了我是什么后果?”
“不知道,所以想试试。”
王伦已经逼得高老道再无退路,不安的颜色在他脸上变幻,吞咽口水企图再拖一点时间就有人来救自己了。
“小施主,有话好说,咱俩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你又何必如此?我给你伯父祝寿而已,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伸手可不打笑脸人啊!”
“少他娘给我装!你安的什么心思我不知道?软刀子杀人真当我没见识过?嘴里唱着大道至哉,私下干着什么没皮没脸的事不知道?说!是不是你指使几个徒弟欺压百姓,勒索钱财!”
倒不是王伦愿意废话,这公开审判是为了严正点刑,你无缘无故打这虚伪的道士没道理,强压之下要给自己个台阶下,也要给宗泽个台阶,恁不是苦无证据这贼道唆使手下做坏吗?那我就让他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儿供述罪行!然后再打不迟!
高老道多精明的一个人啊,鸭子煮熟了嘴都不会烂,要我承认干过坏事?妄想!只见哆嗦作孱弱老人道,“后生,你一定是搞错了!我真的没有做愧对良心的事啊!宗通判找我商量事儿,我手下徒弟但有不规矩我就查实处罚了!不信你可以问你伯父!问州县衙官吏!”
“少给老子转移话题!强令百姓捐纳捐功德,巧立名目暴敛吞没钱财是不是你的鬼花招!”
“冤枉啊!我比窦娥还冤啊!改建神霄宫那是圣上的意思,我只是遵命照办啊!你可以去别处州府问问,看是不是这样!至于钱财一事,有你不伯父亲自过账,一笔笔,一文都有记载,又岂是我能贪污的?你真是冤枉好人了!我的命真苦啊!要受这不白之冤!谁这么丧心病狂,和我这一把老骨头过不去!呜呜呜~”
哎呦我去,高老道的眼泪说来就来,哭天抢地仿佛真受了天大的委屈,翟源都提醒王伦,“东家,这怎么办?”
看热闹的百姓传出议论声,连宗泽都拿不到证据的罪行,普通百姓又有几个知道真相?但兴道之后,杂税增加是真,又立名目是实,痛恨的声音也有,但没有群情激奋、人人讨之的舆论大势,王伦这拳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