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知道!我们是州衙的官差,快快开门!有贼人闯入你家了!”
“我去通报夫人!”
女声急匆匆离开,不大功夫,院门开了,走出一丰腴女子,红色短绸衣,外罩纱裙,胸前鼓鼓囊囊两团,微微抖动,皮肤白里透红,举手投足间哪里是深宅的夫人,更像是酒楼的头牌!耳饰发簪珠翠叮铃儿乱响,看呆了众官差,鼻子里吸进这个胭脂香,脸颊发烫,哎呦我去~极品啊!
郑四吞咽口水,暗道:杨雄那厮我见过,黄面少须一看就是个衰货,怎么娶到这么骚性的婆娘?哪辈子修来的福分?还有没有天理了?
杨雄妻子潘氏享受着周围侵入皮肉的火辣辣,直勾勾的男人眼神让她春心砰砰,心里暗欢喜,做个媚态道,“啊呀!班头,各位差大哥,哪里来的贼人啊?我怎么没看见?”
“啊?啊!”郑四一开口,差点把舌头咽下去,“弟妹!有人看见贼人翻进去了,肯定是躲在什么地方趁机下手,我们帮你揪出他来!免得遭了这贼毒手!”
潘氏作惊吓状,“那就劳烦各位差大哥了,迎儿,带各位差大哥进去,仔细得搜!一定要把贼人翻出来!”
官差聚了七八个,在郑四一声怒吼下进了院门,这个卖力劲儿!从来没这么想表现自己的男子气概!谭侍中驾到都没这么积极!
郑四唤潘氏道,“弟妹,你一直没听到什么响动?”
潘氏摇头道,“没有啊,我正在梳妆,准备晚上赴宴呢。”
今晚的夜宴是提前准备好的,男人们给谭侍中洗尘,妇人们由知州夫人带领在后衙会宴,每当这时,各家贵妇的争奇斗艳,嫉妒吃醋全来了,堪称年度大戏。
官差们进去扒拉,很快发现了史进踩下的脚印,寻着杂乱的踩踏,从井里捞出来了衣裳,捧给郑四去看。
“弟妹!你瞧瞧!我没骗你吧?真是进了贼!还脱了衣裳!这是欲对你不轨啊!”
“啊!”潘氏掩口惊呼,“班头快把他捉出来!”
看着这个小模样,真叫人心化了一样!“弟妹别怕,交给我了,你们仔细得搜!一定要把能藏身的地方找个遍!连耗子窝也不要放过!”
官差们应声,开始四下搜寻,至于墙上明显的蹬踏脚印,贼人是不是翻墙又出去了?他们不约而同排除这种可能性,贼人肯定是使计!人肯定还在这院里某处藏着!
气势汹汹的赶摊贩行动变成了追贼,怒火三丈的追贼变成了撩别人婆娘,官差如此败坏糜烂全被周遭百姓看在眼里,咬耳朵说风情。
时迁退出了前排的好位置,得手就脚底抹油咯~窜出几道街,觉得那个倒霉蛋儿不可能追上来了,拐进偏僻的一角把钱袋拆开,铜钱倒在手上,啧啧嘴,骂声穷鬼,把钱揣怀里,钱袋乱丢了,晃悠悠转出来又变成人,“今晚要不要快乐一宿,看那婆娘搔首弄姿,真勾馋我了!”
时迁迈出五步之后决定了:去!
只是今晚的头牌都不在,去府衙陪贵客了,想想绝色云集,拥怀满香的场景,时迁亢奋了!娘的,都是两条胳膊两条腿,一个脑袋肩上顶,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
“哥哥,看阵势,今晚的州衙人间仙境啊!百十绝色,姓谭的爽死了!他手下人可享福了!”
王伦轻轻扎好小瓷罐,笑道,“你想多了,谭稹会享受,他手下人会有几个得力干将享受,再其它人,只有看和脑补份儿。”
护卫道,“接近了,就离享受不远了~”
“那你们是羡慕他断命根啊,还是羡慕他手下人沾光啊?”
护卫道,“当然是羡慕沾光,没了那活儿,还不如死了算球!”
王伦抱着瓷罐站起,“那换做你们,会让别人这么爽嘛?我要是谭稹,我自己得不到,霸占住也不会让你们谐油。”
护卫异口同声道,“不会吧,这么狠?那谁还和他混!”
“有钱就行啊,不要做我不喜欢的事,小心谨慎服侍我,男女之事不要提,总之,以一个阉人的角度来想问题,很有趣。”
护卫们看法不一,王伦叫他们洗了澡,换洗了衣裳早点睡,有正事要办不得马虎,这才散了,警戒解除。
王伦回自己房间,把药罐藏好,反身去洗澡,泡澡的过程中水雾慢散,热血充盈脑部,能想通透很多杂难,想起自己的钱袋,到底是被偷的,还是自己丢了……
“哎!”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我怎么把这条妙计忘了!姚义!快进来给我搓背!”
……
半个时辰后,本打算早早入睡的王伦借了店伙计一身衣裳,带着姚义、解宝溜出客栈,寻找最黑暗的角落。
王伦物色舌头,终于发现树下有二人探头探脑,“姚义,那俩个贼眉鼠眼,给我抓过来!”
姚义低喏一声,炮弹一样冲了出去!“呔!你们俩个不许跑!”
二人一愣,只见凶神恶汉扑来,登时腿软,娘都没喊出来。解宝跑过去帮忙,姚义提溜小鸡仔一样控住二人。
蒙面王伦道,“说!你俩是不是莱州城最不要脸的飞贼?”
“哈?”二人面面相觑,“好汉,我们不是飞贼啊,我们只是赌棍!”
“赌棍?”啪!一个大耳刮子扇得眼冒金星,“再给你一次机会,那飞贼是谁?在哪里?”
“啊?啊!”另一赌棍慌了神儿,“好汉,是不是丢了什么金银财物?恁说个地儿,我才好说是谁干的啊!”
王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