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黄太公一家全被抓了!”刚到济州城的王希孟大吃一惊,惊愕在他脸上凝固,同行的吕方、沈昭远一时还不明白这事得严重性。
沈昭远眨眨眼,开口道,“希孟,这个黄太公是?”
“此地不宜宣讲,你们去萧家…啊不,去道观借宿吧,不能出入萧家了,免得给他惹麻烦,你们等着我,探查完了就回来!”
不敢再多说,王希孟交接包袱匆匆走了,留下石化的吕、沈二人,还不能去萧家了?事情有这么严重吗?
借住修葺一新的道观,一行人包了院落省得人打扰,好奇心挠的慌,吕方换身衣服要出去打听消息。
被沈昭远一把拉住,“吕伢子别去了!西城所的人还能不认识你?”
“认识怕什么?还敢跟我动手乎?”
可不是嘛,西城所狗腿子在泊西根括百姓田亩,闹得人心惶惶,雷横、朱仝不好直接出面,只能暗中帮忙,那出头的自然是玉面小温侯!年轻气盛,根本不怕这些狗腿子,同时也注意分寸,别打伤这些癞皮狗。吕方的任务完成得漂亮,沈晦挺挑剔一人儿,都赞口不绝。
隔三差五,他们这些中层副总管要各处走走联络行情。今天,他们仨儿结伴来了,没想一进城就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黄太公可能有一面之缘吧,商会的加盟商太多,谁记得清啊!让吕方忧虑的是王希孟的行为…
沈昭远把着门不让吕方出去,“有希孟去打听了,咱们就在这里安生等着,万一你出去遇上麻烦,这怎么救得急?你就不怕他们来抓我?”
“你这话说的…”吕方尴尬转回,坐在榻上等王希孟带回消息。
这等待极其漫长,等回来的却是公孙胜,沈昭远却是比吕方还急,门缝儿里看见,叫一声就跑出去了。
“道长!黄太公出什么事了?”
公孙胜面色铁青,“敌人准备好了,黄家就是第一个挨刀的!”
“啊!那我马上返回郓城县通知他们!”沈昭远撒开道长的衣袖,立马跑回屋,与吕方错肩,这一脸慌张看在眼里,吕方不禁有些轻蔑:胆小鬼!
吕方自然难悟:沈昭远读书人,半温室的花朵,怎么能跟吕方这种十一二出来打拼的后生仔相比?社会阅历、看透的残酷远超沈昭远,在这种情况下,慌张找堂叔解决,情理之中。
吕方道,“道长,详细说说吧?”
“咱们之中出了内奸,透露了多少内容不得而知。”
“啊?是谁!我去撕了他!”吕方怒不可遏,谁这么没良心!
公孙胜摆摆手,“镇定!敌人出招了,咱们接下便是,现在推演一下他们想干什么是为重要,咱们先…”
哒哒,沈昭远背着包袱冲了出来,“我先回去报信,你们快点跟来!”不等二人回复,院门噗通响个…没影儿了。
“额…”公孙胜张口狗呆,“昭远怎么还这样毛躁?”
“依我看,性情难改,咱们进屋说。”
招呼随从跟进,安排好岗哨,众人涌进屋里四散坐开,二人中间坐了,公孙胜斟酌一下措辞道,“吕方你没有经历过,那时的七家联盟,黄家给过我们很大支持,后来黄安被调走,哭天抹泪要求正道替他照顾好家人,黄家只是无权无势的地主,李阉人突然拿他开刀,不是震慑我们,还能是什么?他既然下战书了,咱们必须还击!不要让他产生错觉,以为咱们王家好欺负!”
“说的好,道长说到我们心坎里了!”
“就这么干,干死丫几个就老实了!”
“这帮狗仗人势的东西就是欠菊花塞炮仗!”
“支持道长的一切决定!”
都是老兄弟了,根本不怕事儿,纷纷出言表达忠心,潜台词就是:我肯定不是内奸!
公孙胜下压双手,“我知道了诸位兄弟!你们都是好样的,现在我说一下州衙和西城所的情况,你们用心记一下,首先,咱们的线人没有打进核心层,只能抓一些外围的消息:狗腿子们确实掌握了正道的死穴,他们很得意,准备慢慢玩死咱们,所以你们要谨记:不要单独行动,给敌人增加人质,万一被绑了,就说自己新来的,啥都不知道。”
众人点头,吕方补充道,“这样恐怕不行,你们要说几句东家的坏话,让他们相信,新来的这种借口有点苍白。”
公孙胜点首,“好策,你们就这么办,现在来预演一下,两两对决…”
公孙胜开的这场临时战备会,推演了许多东西,济州城的人手不再调动,就借用这批人给李阉人来一下子,叫他吃些苦头!
……
因为道观还在施工中,王希孟是翻墙进来的,直接被暗哨就扑倒了,听见惨叫才反应过来是王希孟,拍拍身上的土灰,扣门进了屋子。
“好家伙!这是推演开了!”
场中几个汉子正在模拟劫持狗腿子,公孙胜叉腰作点评,一见之下,吕方先道,“有新情况吗?”
“必须救人!狗养的,抄家不说,不管男女老少已经开始动刑了!罪名你们猜是什么?疑似倒卖军械、侵占东平监马场!、勾结匪类!十好几条!”
“呔!真是恶毒杂种!”公孙胜都爆粗口了!
吕方惊,“马场?这帮狗腿子都查到平阴县去了?”刚回来的个把月,去林冲那里挑选过坐骑,挺远的了!
“希望说的是他们先祖分割马场的事儿。”王希孟解释几句,“那么,道长打算怎么办?”
公孙胜思忖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