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一愣,“花小妹这么闲吗?跟你说这个?”
宋万挠挠鼻子,“啊哈,是庞小妹来问我的,正道我可没乱说!都是她自言自语!”
“她那性子,玩闹罢了,手头这破事结束了,我就给他相个好人家。早点嫁出去,耳根子清静。不过好端端的,你突然说这个干嘛?”
宋万道,“她还说了一句话,让我突然念起,不得不担心会闯祸。”
“说啊!卖什么关子!”
“她说,要去州城向程小娘子当面问清楚,传达你的情义~”
“胡闹!有她什么事儿!我去!”王伦张口结舌,“州、州城?什么州城?程婉儿在州城?”
宋万呆,“哈?正道你不知道啊?程万里是兖州知州,带着家眷一起来的啊~”
噗~王伦内伤加重,“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儿?”
“我想想啊,去年冬月左右吧?方知州防秋不利被撤职,调来的这个程知州。”
“这简直……”王伦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已经淡忘的人儿再提起,记忆如洪水猛兽冲破牢笼,那一颦一笑激荡内心,万千话语不知从何讲起,斩不断的情思啊~直教人任性迷茫!“她不是结亲了?没有来的吧?”
“呵~”宋万察觉出一丝怪异,“唐夫人知道的比我多,你没见到她,还是她不肯告诉你?据我所知,肯定没成亲!要不然庞小妹说出那番话就太奇怪了。”
“决定了!进兖州城半天!不多呆!”王伦决断,“都喝好了吧?起来赶路!身体不行的可以后面拖着!”
王伦叫着开拔,众人哪敢违背,急急起身收拾东西,片刻后队伍疾驰在官道上,曹正在旁边看的一头雾水,宋万后悔自己不该横生枝节,几次靠近王伦想问几句,都被摆手甩开了,“赶路别说废话,休息的时候再说!”
只能说红糖盐水效果太好,后半夜硬走,众人都没有再摸水葫芦,曹正惊叹这糖水真是好东西,应该取个顺口的名字推广到山寨。
王伦笑笑曰:不用太麻烦了,就叫他快乐水吧。后,红糖盐水赶路润喉、续存体力,红亮汤色讹传为补血,被王氏武装集团奉为至圣瑰宝。
翌日黄昏,王伦一行抵达任城县王氏新建小镇,留下主持工作的陈旉闻风而来,每天的消息都在变化,杀机重重,四十出头的人活像五十多的老农!
“啊呀!陈大哥,你怎么晒黑成这样!要多注意身体啊!是不是俸禄不够花?还是他们克扣你钱粮?还是你烂好人都补贴给贫户了?”
陈旉连忙摆手,“正道啊,你先别说这些!这些不重要!济州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任城知县都来过问了!”
“济州衙门我已经摆平了啊?他来想问什么?管好他的县城就是了!”
陈旉道,“不只是这个,总管都不在,人心不稳啊~连个主事的都没有,这些也不是重点,你们在济州闹事杀官了?”
王伦还是打算撒一个!济州是出现了民变,有些人企图栽赃嫁祸给商行,我正在解决这档子事儿,你现在就是总管了,担子你要挑起来!执勤期间俸禄翻三倍,你看怎么样?”
“啊呀!这不是钱的事儿!”陈旉一把抓住王伦的手指,“相识一场,你能不能说句实话,那些传闻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大伙快收拾东西各奔东西吧!”远处传来一声干嚎,一位花花公子不顾形象得跑来,鞋都跑掉了!正是被王伦误诓来的侯健堂哥,侯千尺!
侯千尺一脸上当受骗的愤怒状,只是看跟随王伦的两位不是善茬,没有直接开骂罢了,“我的王大员外啊!你说说你们干的都是什么事儿?开会都不叫我?我还以为大伙又去济州码头转运军资了,结果跑去杀人了!听说还是个大官!这、这、这不是找死吗?哎哟哎!恁倒是说话啊!不行我们赶紧撤了,免遭杀身之祸!”
王伦板着脸道,“侯大,闹够了没有?”
侯千尺嘟囔几句,“凶什么凶嘛,我也是心里急~”
“你们听着,王氏商行好的很!倒不了!外面那些传言是有人买了水军在黑我们,我们没有干杀人的事儿!你们要坚信这一点,一定要坚信!”
侯千尺不明白,“什么人,什么水军,王兄,你说的都是什么啊?”
“就是有人看不惯咱们扩张,看不惯咱们赚钱,他门前冷落心里扭曲,花钱找几个泼皮和贪财闲人,无事造谣和编故事造谣咱们,说咱们这不好那不好,目的就是让官府、百姓、民间舆论真以为是咱们做的!这种无耻的行为就是买水军造谣,这些拿钱办事的人就叫做水军。”
陈旉大怒,“他们黑了心肝干这种缺德事儿?咱们都是靠勤劳赚钱,他们眼红什么!……”
侯千尺一时愣了,看着陈老农机关炮一样的痛斥发射,摸摸后脑:真的是我大惊小怪了?
……
吁~安稳了任城大区的人心,留下宋万暂时主事,等郝思文回防,画了书信派人勾结海州大区。而后王伦休整一夜继续上路,两天后抵达兖州治所瑕县,这里是祝家的盘踞区!
但也有王氏商行的暗铺,是张青夫妇曾经的据点,现在两口子不知去哪养娃娃了,但老人还在,能打听些事儿。
掌柜的一下就认出王伦,原来都是安国村的老兄弟了,铁铁的,给王伦讲述州城的情况,如倒水一般!
和王伦了解的差不多,只是惊讶于,瑕县大营的守备将官双枪将董平,和祝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