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哈哈哈~”张清笑得张狂不羁,“王伦,得了失心疯吧?兖州大军是你可以撼动的?蚍蜉撼树,自取灭亡!”
王伦道,“我是很希望能坐下来与你聊一聊,但实在是身体不允许,真的很遗憾,挂在这里很难受吧?我会让他们撤了这些,你好好养伤,也别想着逃出去,等我打败兖州大军,就会放你回家与家人团聚的。”
“啊呸!满口胡言!”
解宝完成了二次格挡,气忿道,“王家哥哥,这人如此不识抬举!留着他干嘛!祸害!一刀宰了一了百了!”
“哎,他又不是山里的大虫,这次不杀掉,下次会下村子里伤人?张将军生于斯长于斯,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忠君爱国,官家的意志不可违背,朝廷的命令必须遵守,上官的命令必须执行这样的教条,你让他脱离这个,他就是不是职业军人了。他不像你们,从小生活困苦,只能自己挣扎着武,你们看史大郎,那就是富家子弟,形势做派透露着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出手阔绰,即便这些年收敛不少,但做派还保留着。这样关联看来,你就能看懂张将军了。”
“哦?是嘛?”解宝怒意消了一半,“你爹娘也没了?”
“啊呸!我爹娘身体好着呢!该死的贼徒!”
解宝完成三连格挡,“那就没什么同病相怜了。让我给他点厉害瞧瞧?”
“行了,小伙子哪来那么大火气,回头给你说门亲事,泄泻火,免得这么狂躁。”
张清也受够了王伦的盘问,嚷着他们快出去,出言不会再多说一个字,让王伦死了这条心。
老伯此时回来了,带来诸般王伦要求的物品,王伦找凳子坐了,监督解宝等人给张清擦洗身子、上药、换衣裳,最后带喂饭!
“装什么好人!滚开!我不会领你情!”
王伦道,“张将军,臭烘烘、满身的伤口化脓感染足够要了你的命,我还想让你承认自己输了的那一天。”
“白日做梦!”
“那就不要做无谓的拒绝,免得到时候官军辨认不清你的尸体,我想,令尊妻儿会很伤心吧?”
“你!”
“倔什么呢?你就是不是一个要强的人,看见我来气,李彦在济州的胡作非为你说过一句公道话吗?大营里人五人六各种来镶金混战功的,你敢说说人一句吧?装什么正直忠臣,其实大家都一样,半张脸活在人世。”
“你!”张清一时找不到反驳,就被解宝、老伯扒了衣裳,拿热毛巾擦洗,疼得丫直咧嘴,王伦就叫嚣,“哎呀,忘了!应该拿烈酒清清洗伤口消毒!快去拿酒!”
然后这半个时辰,就是张清的嘶嘶吸凉气的声音,和王伦的婆婆叨叨。然后张清学会了听王伦叨叨,来转移疼痛的注意力。
上药、换衣、吃饭掉了半碗米,洗头暂时就算了,操作难度有点大,张清被折腾的半死,但好歹不骂人了。
王伦坐得也累了,道谢两位老伯一声后,扶着解宝肩膀冲张清道,“哎,你好好保重,我这就要走了,如果侥幸我胜了,就放你回家,如果我败了,身首异处,帮帮这一方百姓,约束好手下,不要侵害骚扰他们。”
“你不会胜,不用你多说,我的手下不会滋扰百姓。”
王伦笑,“练武的果然都皮实耐打,关将军是真爱你啊~”
“哈?什么?”
王伦不回头的走了,老伯抱着盆,提溜着桶,朝张清冷言冷语道,“没想到你个祸害这么受王大员外重视,虽然我们不待见你,但以后有话就说。走了。”
张清胡乱追了一句,“王伦那是收买人心!当我不知道?他这套过时了!没用的!”
“还是吃的太饱了。”
……
解宝在外间支了一张榻,守着王伦,直困顿到不行,才呼呼睡去,王伦因为伤口的扯动,只能半睡半醒躺着,幸而只是外伤,年轻还扛得住,只是接下来的这一步,不知怎么走才合理?先攻占州城?还是先偷袭官军?还是先举事起义,这要是有个移动电话,就没这么头疼了,交通线不畅,就是个盲人摸象。
翌日,解宝打着哈欠轻出房门,凉风嗖嗖往屋里赶人,关胜带着一人匆匆进院来。
“关总管!恁有急事吗?”
“朱武抵挡不住,准备放弃济州城,叫咱们接应一下,正道还没醒吧?”
“我算着,进屋也没两个时辰。”
“真是瞎胡闹!”关胜唤过院外的守卫,吩咐厨灶准备补身的吃食,然后带从人径直闯进屋里来,鉴于关胜和王伦的关系,解宝也没好意思阻拦,他只消盯死了这个陌生人就好。
关胜快走几步来到王伦榻前,轻轻呼唤推几把王伦,悠悠转醒,阴沉的天空困乏得头疼。
“关将军,有急事吗?”
“还是让计谡跟你说吧!”
来报信的人正是庞万春的好友计谡,此前跟着朱武在济州控局,现在突然出现在面前,王伦心下一冷,朱武那里出事了!“礼节就免了,赶紧说,济州情况怎么样?”
计谡道,“因为书信带出不便,我就只带了口信,正道兄走后的第六天,侯蒙抵达了济州城,因为他的随从不多,所以州城的控制权还在咱们手里。但毕竟侯蒙是朝廷点的钦差,就开始整合州衙官吏,访察案情,咱们除了造势舆论,什么也做不了。那个周懋啊,虽然被免职了,还是得侯蒙看重,与其私会多日。”
“周懋这个人,正是正,但和咱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