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杨戬更能作,使劲作,以激起济州民户的反抗血性。
王伦自觉羞愧不已,天天大义凛然在嘴上,现在却用这种牺牲无辜百姓的思维救济自己,忍不住冲着影子吐了两口。
“既然这样,那咱们每日继续骚扰便是了,梁山岛上有鱼吃,可以烧鱼油,应该可以坚持个把月,他们耗不过咱们。”
“不,也不能大意,兖州军高层可能会忌惮,但一定会再派援军,附近州府的援军也可能赶来!不过到现在苏泾还没有回来报信,暂时是安全的。”
“啥?苏泾是谁?”
王伦一脸嫌弃,“哎,你不认识,早前派往阳谷县调查西门家的,”
“哥哥!哥哥!快来啊!”
“外面出什么……”
王伦话还没有说完,李忠一个箭步冲出去了,他倒要看看是什么好消息!哒哒哒,远远看到周通拉着一人在寒暄,眉飞色舞,被攥住双手的人穿一身皮袍子,兜帽捂得严实,只看见一双眼睛,猛一看不认识,却有些熟悉!
“你你你!”李忠惊讶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名字已经在嘴边了,就是说不出来!
周通笑道,“我大哥年纪大了,记性越来越差了。”
“胡说什么玩意!我是一时激动!我是激动!兄弟你的伤全好了?”
“哈哈~桃花兄弟,形影不离~!”那人拍拍胸脯,耍几下把式,“好的不能再好了,一点病根都没留下!”
李忠上前狠狠抱住了此人,“好兄弟啊!你来了就好,一定有好消息带来吧!”
“嘁~我一个人来的,一路上听到的都是坏消息!”
“马麟!你小子还想起来回家!”
狠狠推开李忠的熊抱,马麟眼睛里笑出哥!我想死你了!”
王伦紧走几步又是一个熊抱举高高,“娘的!一看见你就想起那个秃驴,气死我了!”
马麟笑道,“我这不是满血复活了?哥哥不必伤心了!”
“快屋里坐!”还真是马麟一个人回来的,三人簇拥着马麟进屋,一路上遇到几个裹着白绢的伤兵,马麟脸上不免聚起忧色,“哥哥,兄弟们,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咱们真的造反了?你聚集起了多少大军?听说包围济州城了?里面有皇亲国戚?”
马麟一股脑儿砸出许多问题,让王伦不知该如何作答,“马麟,你听来的消息,十有十成是瞎编乱造的,全倒了去吧,现在形势不妙,你先说说朝廷的动向吧?有没有再次发兵,或者抽调其他州府的兵马来救?”
“有啊!”
这个铿锵有力的有啊,让王伦心底一凉!“具体说说,听到什么消息?”
“反正就是乱七八糟哥哥你造反的话,传的你聚集了上万贼兵,他们说的啊!我复述原话!”
“没事,他们怎么说的,你就怎么说,方便我判断。”
“好咧!”马麟喝口茶润润喉咙,把兜帽一甩,皮袍子敞开怀,“都在传官军围剿不利,朝廷要调集诸路大军来围剿!我一听这话就急了!赶忙去打听!要不是因为这事,我还能早到两天!实际呢,朝廷没有增兵,好像是兖州安抚使死了?哥哥你怎么把兖州安抚使弄死了?”
王伦连忙摇头,“林大使不是我杀的,死得莫名其妙,不对,是不是谣言我都不知道!”
“话说,兖州安抚使怎么死了?和济州有关系吗?”
呯~王伦给马麟一个脑瓜崩,“你这记性真是完犊子了,咱们这儿的情况我给你说过啊!”王伦无奈,把目前的局势先讲了一遍,照顾马麟原来是个外地人,根本就不知道济州、郓州、兖州是个啥关系……
半个时辰后,马麟看着纸面的图画,终于弄明白了彼此关系,“这我就清楚了,那蔡居厚是接替林大使执掌兖州军兵权的吧?”
“蔡居厚?”
“是啊!好像是个转运使?带着应天府的兵马驰援济州,我到合蔡镇见着朱贵兄弟了,把这事说给他听了,他派人去监视打探消息,让我转来见你!”
“麻烦了!”王伦有点慌,“蔡居厚执掌兖州军兵权已经是大麻烦了,居然还引来应天府兵马!这还打个毛线啊!我直接投降算了!”
周通奇道,“哥哥!不是吧,听个名字就把你吓成这样!”
“哥哥,此人你听说过?是个厉害人物?”
王伦道,“蔡居厚你们可能不知道,去年他在济南府任职,邓飞独霸三州交界的三不管地带,就是因为他去了,被打得节节败退,最后差点被一锅端了。”
周通叫道,“蔡老儿能打得过邓寨主,不一定能打得过哥哥你啊!哥哥你可比邓飞强十倍不止吧?我们兄弟比他手下的喽啰强可止十倍?”
“话是这么说,邓飞不如我,单说这个蔡居厚,是一个能办事实的人物,这就是此事的麻烦之处,你要想朝廷是个庞然大物,他稍微派些虾兵蟹将来,都够咱们吃力,咱们无兵无将,每一次抵挡都是竭尽全力,甚至虚脱濒死!林摅不管死没死,这一波又一波的能人到来,我这心里是愈发没底了……”
李忠劝道,“哥哥也不必高看于他,一个是杀,一对儿也是杀,想那么多自寻烦恼!”
“漕卒兵变!”
“哈?什么玩意儿?”
“想要阻止蔡居厚引军北上,必须在应天府、定陶一带制造麻烦,漕卒闹事是唯一的办法,你们……我真后悔把乔道长派去汴京……”
马麟机灵鬼,立刻明白了王伦的意思,“哥哥!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