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这就要走?不多住几天?”看着面前的侄儿陈达,陈二叔惊讶不已,“是你嫂嫂做饭不合胃口吗?”
陈达忙解释,“不是的二叔!我出来时间不短了,这次寻亲成功我很开心,本想多住几日,奈何咱那边也有待产的妻室,我这心里挂念啊!”
“奥奥~也是这个理儿,那二叔就不留你了,再缓一两日,给你带点土特产。”
“不用不用了!京东要啥有啥,不用二叔费心了!这是孝敬恁二老的!陈达递上一枚金元宝,闪瞎了陈二叔的眼。
“哎哟!使不得、使不得!达儿快收起来!你留着自己花吧!置办产业雇佣仆人,咱家不需要这钱~”
陈达坚持让二叔收下,“咱家亲戚多,我又不是个会来事儿的人,不知亲友们需要些什么,这锭金子就当亲戚们的应急钱了,保管在二叔这里,我最放心了……”
“既然如此,好吧!”陈二叔接过温热的金元宝,一股莫名的感动涌上心头,五弟生了个好儿子啊!太孝顺了……“那达儿你先坐,我把这金元宝藏了去。”
哈哈~陈达摆摆手,看着二叔小碎步走了,心中聊以安慰,总算为陈家族人,做了点好事。
陈广这边给陈达时间考虑,眼见的亲爹跑过来神秘兮兮给自己展示,“广哥!达儿这娃儿真孝顺,刚给我的…”
“爹!恁怎么能要这钱?”陈广像被踩了尾巴似的跳起,把屋里的娘亲、嫂嫂都惊出来了。
陈二叔霸气得一摆手,“没妳们的事儿,都回去!”又回头道,“怎么了?这么大反应?”
“这钱!嗨!我跟恁也说不清!我去找陈达!”
陈广急匆匆走,陈二叔愣神十几秒,再追出来看个究竟,陈广拉着陈达一起出去了……陈二叔这下可急了,好端端的怎么就火了?想来不对,赶忙进屋寻找,果然愣春还在呼呼大睡,二叔一出手,推醒了杨春。
听了二叔的亲眼所见,愣春本就不灵光的脑袋也糊涂了?这二位怎么了?“出去比武了吧?”
愣春提马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二人,陈二叔急匆匆招了不少族人出来寻找,驴马都舍不得牵出来,全靠两条腿跑找。
中午头,二人回来了,眼见有伤痕,不消多猜,这二位肯定是打架了!这打架莫名其妙啊!
陈广道,“叔伯们勿要问询,爹你也别多嘴,我和达商量好了,明天一起离开。就这样,没事了没事了都散散吧~”
老头子们的好奇心就这样打发了?把二人围在当中非要陈广把话讲清楚,他们要断这个是非曲直。
陈达嚷道,“我和广哥就是一言不合动手而已,别大惊小怪!兄弟们在一起难免有摩擦,动动手还能增进一下感情~总比在心里憋着强。”
“你们打架不稀罕,奇怪的是你哥俩才见一天一宿,怎么就干上了?”
“额~”
陈广道,“达哥说他师傅厉害,我说我师傅厉害,所以争吵起来,就亲手比试了一下~”
事情真这么简单?肯定有内情!
陈达却不给他们看热闹的时间,在愣春的帮助下先逃了,陈二叔和陈广迟了半个时辰才转回。
愣春是自己铁兄弟,陈达自然把实情告诉了他。
……
“叔父、俺爹喊你吃饭了。”稚嫩的声音响起,打断陈达和杨春的谈话。
一见到可爱的侄儿,陈达眼神里都是温柔,“哟小宝~走,叔父抱你咱们去吃饭!来骑我脖子上吧!愣春你后面护着点儿!”
哒哒,一家十几个男丁聚集在一起,大房三房四房都在,一张大桌满满登登,却不见酒,众人的表情也怪异。
陈达把侄儿放下来,问道,“怎么了各位长辈,各位兄弟?这是达有什么做错了,惹
你们不高兴了?”
陈二叔道,“这位是刚从州城回来的,你叫他十四弟,他带回了京东的消息。”
“奥?京东的消息?”陈达一时没反应过来?
十四弟道,“达哥,这消息在州城刚刚传开,陛下的宠臣李彦在济州横死,数百人被杀,我想问京东有几个济州?”
嗡~陈达闷了,杨春更是愣神儿,什么跟什么,陛下、宠臣、李彦、济州这几个词儿一下出现在脑海,倒腾不过来,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陈广道,“达,你回村认亲太高调了,所有人都知道你跟随的东家叫王伦,买卖在济州,这消息很快就会人尽皆知,你最好给族人们一个交待,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去!这他娘太考验陈达的情商了!可陈达完全没有情商啊!面对这样的突发事件,咿呀唔哈根本组织不起流畅的言语,“啊这事,意外!巧合、肯定跟我哥哥没关系!”
陈广道,“罢了,其中肯定有误会,你出来几个月,肯定不知道济州发生了什么事,即便发生恶事,肯定也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十四弟道,“广哥,可有一种说法,李宦官是王伦杀死的,追究起来,即便达哥不在场,也会被官府拿去审讯的!”
陈广道,“达就是个护卫,咱们相州远在千里之外(陈广不知道距离),能扯上什么关系?我提议把大伙儿叫来,就是想叮嘱这件事,王伦这人干了什么,跟咱陈达没半点关系,与陈家更是无关,我是怕被有心人拿!”
哦~原来陈广是这个意思!听到不利于家族的事情,第一时间召集族人对口供,济州之变时,回乡认亲的陈达在邺镇附近转悠两个月了,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