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打算跟我们去大名府了?”
一起蹲坑时,姚政突然怯生生吐露心声,说想回家。什么想回家啊!就是感到了后怕,这陈师傅、杨师傅都不是善类!从只言片语中提到的济州王伦,他们与他交往甚密!姚政没有真凭实据,也懒得卷入纷争,与二位师傅相处甚好,这才下定决心好合好散吧,人多说不出口,唯有此事觉得不能不说了。
陈达惊愕数秒,飞快擦了腚穿好衣裳,姚政也跟着收拾起身,“姚政啊,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带去出去闯闯世面,就这么回去,岂不可惜了?”
“陈师傅,可这快要过年了,我还往外跑,我爹娘妻儿他们可是牵挂揪心啊~”
哎~人之常情啊!陈达又何时不想那对儿母子?“罢了罢了,你想回家就回去吧,但咱们之间的交情……”
姚政立刻下拜,“虽然咱们师傅相处的时日尚短,但我万分佩服师傅、杨师傅的为人豪情,不敢有所损害!”
“快起来吧!我知道你是个好娃娃,如果不是琐事太多,我真有心亲手教你武艺!等我们办完了事儿,希望有缘再见!”
“徒儿随时恭候师傅回来!恁要是方便,等有了落脚地儿,给我来封书信,我去看恁。”
陈达很满意姚政的回答,“好好~”
两人前后返回客房,陈达便把姚政回家的事说了,杨春有些惋惜,施恩叮嘱了几句,拿出些钱给姚政当路费(现在归施恩管账)。
“奥对了,姚政啊,不是还有岳飞吗?他应该返回姚家村了,你告诉他不要来了,叫他安心陪爹娘吧,说不好,他祖母熬不过这个年。”
姚政点头,“我会告诉他的。”
说罢要走,杨春又叫住了他,解下自己的佩刀道,“好徒儿,咱们师徒一场,这个很值钱,就送给你留作念想吧!你要好好练武,除暴安良!不可仗势欺人!”
姚政受宠若惊,怎么也不会想到杨春会把佩刀送给他!千恩万谢,收了刀喜滋滋掩饰不住。
陈达又叫住了他,“我堂兄陈广,在韩六爷府上当教师,你和岳飞有难处,或是有空闲可以去拜访他,就说是我的徒弟,他可以指点你们一二,看到自己的不足。”
姚政闻言又是千恩万谢,向陈达讨要凭证,最好有个书信啥的。
陈达无奈,叫施恩写了封书信,签上自己的飞扬跋扈大名,交给姚政,“真是鬼机灵!记住了!跟我做的事儿,对谁也不许提起!”
姚政再次保证,这才被三人送走,消息在人群中。
返回客房,三人蔫了,做什么事,最重要的是人手啊!没有人你怎么干?
施恩发话道,“这样,我先把家眷安置在大名府城外,租住一座宅院,然后咱们再计划下一步可好?”
“又要找房子,又要签契约,你打算用几天?”
“两天!绝不耽误!你们也需要熟悉下大名府城啊!看看哪个人合适下手,那个什么高廉,到底会不会来大名?”
陈达道,“这些事吧,其实你比我们更合适,问的更细,记得更清楚些。”
施恩摊手,“陈兄、杨兄,不能因为我加入了,你们就当甩手掌柜啊?我这瘦弱的肩膀还挑不起这么重的担子~”
“要不咱们跟卞员外同行去大名府?”
杨春这么突然一句,把陈、施二人整闷了,“什么就变员外?你变出来的员外?”
杨春也有些呆,“咱们一起去换粮米布帛,那个卞员外啊!这才几天就都忘了?”
施恩接话道,“是啊,那个卞员外怎么了?他告诉你要去大名府?”
“你们不知道吗?”
“我们怎么会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额……卞祥告诉我的。”
“卞祥又是谁?你都没跟我们说!”
杨春见二人如此异口同声,真有些怀疑自己,“我在外面监督卞家仆人装运粮米,然后来了一大个子,问我这是在干什么,然后我就跟他搭话,他看见我的佩刀,要我拿出来把玩,我说此刀锋利无比,割伤了你怎么办?他说不碍事,非要看看……”
之后卞祥看刀演变成约架,二人就去院外小武场走了一趟,紧紧二十合,杨春就被打败,所以没脸和陈达提起这事儿,那个卞祥得胜了,心满意足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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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卞祥是卞员外的二儿子,他们要起程去大名府,就在这一两日。”
连施恩也不明白杨春的脑洞,“那问题是,这关咱们什么事儿?大家各走各的就好啊?”
杨春语出惊人,“这卞祥是参加武举的,或许消息比咱们灵通呢?”
“明年有武举?”陈达看向施恩,施恩回忆道,“武举是要经过路司核准,但这个时候说要参加,那必定是已经过了路级考核,明年要去汴京参加兵部试了。”
……
武举选拔源于隋,在唐时形成制度,有宋一代又更加完备,由科举入仕翻身发家的的观念深入人心,影响后世的明、清两代。
与文进士一样,武举也有解试、省试、殿试的三阶考试制度。宋代武举一改唐武举只注重武艺,不问文章的做法,重视考察武举子的军事理论素养,欲选拔出才兼文武之儒将。
相适应的编订了教材——《武经七书》,《补官差注格法》授官条例的出现,又为武官铺平了道路。
朝廷鼓励,制度完善化之下,武进士的出产率并不高,一科平均仅有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