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方道,“张队官,这不太合适吧,要我们走一趟衙门?拿我们也当贼人了?”
张队官急忙解释,“哎哎!吕义士!我没有那个意思!绝对没有!但你看我手下这些个,骨折的、错位的、鼻青脸肿的,能走路的要陪着瘸了的去治病,叫我一人带两伤员怎么把这悍贼押回衙门?所以请恁受受累,帮我这一遭吧,我一定会记得恁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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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方迟疑数秒,“这是不好办,我们天明还有生意要做,我得回去请示一下我们郭掌柜,听他的吩咐。”
张队官道,“恁要是为难,我可以同去解释。”
“不必了,恁还是收拾一下现场,怎么个处理?我去去就来,石兄弟、牛兄弟,你们帮着打把下手。”
石、牛二人点头答应,吕方便退去了,返回自己的客房,这一个跨院都是东家的租下的,护卫仆人小厮十六七位,陆续都醒来等在院中。
一听吕方叫门,火速打开让进来,七嘴八舌询问道,“哎!吕兄弟!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事情平息了,这么安静!”
吕方简短几句,把事情交待清楚,劝好奇的众人道,“官差被打得很惨,不知道会不会死人,所以这种烂事咱们也别去看热闹了,我就是好心出个手,就赖上我了。”
众人围着吕方问,屋内传来有些焦心的呼唤,“吕方回来了?快过来,说说出什么事了?真闹贼啊?”
吕方分开人群,门框里出现的正是沧州小旋风柴进!
柴进缘何到此?还不是因为沧州大水灾,半个城都被泡塌了,然后灾情愈演愈烈,柴进投入大量人力物力救灾,抢救财物,安抚灾民…一段时间后,王伦派出的王希孟、吕方二人组赶到了沧州,带到了王伦的书信。
王伦从始至终的本意,都是救灾为先,天灾如果不共同对抗,那造成的二次、三次伤害可是非常可怕的,所以提出灾民南下的方案,如果说王伦没有一点点私心,那是不可能的,但看河北京东两地,在宏观上并没有绝对合适的流民该去哪儿,只不过京东相对富庶,有一定的积存。
柴进看到盟誓人的来信也没多想,王伦造反的消息还阻断在郓州、济州之内,救助灾民这是做好事,天大的功德啊!有人与自己分忧,那就干呗!还等个什么劲儿?
于是乎,柴大官人不愧是柴大官人,挑出金银粮米就来救灾,叫灾民带着薄薄的口粮向南流动。事情从准备到实施进行了一个多月,情况越来越糟,柴大官人还没有到富可敌国那种程度,灾民却越来越多,原来不仅远处县乡的灾民赶来讨要救济,已经拿过上路的,又嫌弃几百里太远,前途未卜而折头返回,或是根本没走!
这可就要了命喽!几千几万数十万的灾民,不需这么多一千户就能把柴家吃垮喽!必须改变策略,重新做灾民的思想工作…直到林冲等人奉命赶来,要引导灾民队伍。
这才让柴进松了一口气,大股灾民南下,柴进庄也将要吃空了,在这水泽泥泞之地呆着,绝对不是个好主意,于是柴进想到了暂时搬家,起码搬到一个干燥的地方。
但,姓柴的搬家可不是一件轻松事儿,需要向朝廷、尊贵的陛下打申请!这申请一去一回加上重臣讨论的跨度,柴进才得圣旨,只允许他到大名府内居住,还是管制!
柴进这个气啊!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柴进只有照办的份儿,于是乎收拾家当,值钱的不是深埋就是带走,庄丁仆人这些好办,但柴孟尝还养了一大批的蹭吃蹭喝客呢!他们不愿意走,要誓死追随,柴进总不能赶人吧?
但你更不能带着!因为这里面有罪徒啊!他们再心大,也不可能去大名府生活,因为出了一位年轻的捕快班头,破案那是非常、非常厉害!
所以,打发这些人又让柴进破财了,怎么叫这些人自愿走,是个漫长的过程,为此耽误不上时间,柴家便浩浩荡荡在禁军的护送下,抵达了大名府。新问题又出现了,柴进一大家子人住哪儿?总不能去皇帝行在吧?没有住所,那就府衙提供一笔经费,叫柴进自己找客栈住下,也就三五个月,想必灾情就退去了。
是以,柴进会出现在这里,他所带的人分布在这条街上七八家客栈,形成附近地区触手可及的布局。
吕方之所以会在柴进身边,完全是他与王希孟、林冲等人的密谋:要在大名府搞事情!
河北禁军的实力兵了,王伦和林冲都是担心顾忌非常,因为这一支力量太、太可怕了,他的掌握人,又是主持灭掉青州三山梁半朝!
王伦无时无刻不在担心河北军团介入,开进京东,那至少是几万人的生力军!绝对的实力碾压,碾得人无法呼吸!
王伦之担心,林冲也在担心,所以临邑县起义之后,派出吕方和一位新兄弟,以保护柴进为名,跟来了大名府!着手偷偷施行秘密计划!
这才让柴进松了一口气,大股灾民南下,柴进庄也将要吃空了,在这水泽泥泞之地呆着,绝对不是个好主意,于是柴进想到了暂时搬家,起码搬到一个干燥的地方。
但,姓柴的搬家可不是一件轻松事儿,需要向朝廷、尊贵的陛下打申请!这申请一去一回加上重臣讨论的跨度,柴进才得圣旨,只允许他到大名府内居住,还是管制!
柴进这个气啊!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柴进只有照办的份儿,于是乎收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