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渔大吼,“你们快去找大夫!全寿张县所有的大夫都给我抓来!”
众仆人鸟雀散,留下两个脑子明白的赶紧把人抬进屋里,进行简单的救治,李士渔的心,彻底是慌了……因为胆敢扣留他弟弟的人,不足一手之数!
……
刘一止刚刚从县衙出来准备回住所,就遇到了两三家丁嚎叫着驱赶医士,叫道抢路,“都闪开!都闪开!人命关天十万火急!”
因来人速度太快,撞倒了不少行人,推着的太平车也被撞歪翘了好几辆,货郎小贩一边骂娘一边捡拾,刘一止好歹是本县的押司啊,这种大白天欺负人,仗势欺人的恶奴是有权力管管的!于是紧走几步上前扶起路人,一边询问刚才是何人在喧闹?
寿张县巅峰时期有七名押司,其中五个人是王伦推上来的,所以各项事务都有人分担,大伙谁也不忙,都当成体验生活了,这林孝雍带头一闹,哗啦啦~走了四位,只留下一个刘一止,辗转反侧走不得,还不如留下来继续工作官府是讲理的地方,即便我认识王伦,你也不能说我是同伙~
一开始有王伦的势力和李家报着观望的态度,也没火拼撕破脸,随着战事的胶着,军情的紧急,物资征调押运收税等等诸事繁多,需要人去做啊!衙门上下人等工作加重,还真就少不得这位才子了,还能怎么办呢?处置刘一止的想法随着时间推移也就淡了,刘一止又做出一副我也是被骗了,我行的正坐得直的表情,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反正大家都是外地人,都是流官而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刘一止身份的排斥也就淡了。
原来不高调的刘一止因为县衙事务的沉重,就被推上了前台,他又是个责任心强的人儿,所以好些百姓都识得他,知道他是个好押司,这一瞧见刘押司来了,众人就像看见了救星,纷纷围拢过来诉说刚才看到听到的。
“刘押司啊!那些是李家的家丁,在四处抓医士,不管人家愿意否,薅着衣襟就给抓走了!”
“我也瞧见了,刘押司啊!不会是医士们犯法了吧?我从前街胡同过来,就看见他们押着两个。”
“那家丁叫嚷着治病救人,是哪位得病了?这么着急忙慌的?”
刘一止边听边梳理,大概了解了突发事件的情况,和颜悦色道,“肯定是李家出了伤人的大事,现在急得要医士去看病,他家丁做的粗鲁莽撞,也是情有可原,我看众位乡亲不要记挂在心,你们若是谁蒙受了损失,可以告诉我,我来帮你们去李家讨要。”
百姓们就等着这句话呢!那些摔倒磕破点儿皮的也就算了,但有些易碎的器具、物件哗啦落地难免损坏,就捧来给刘押司看,希望他能主持公道。
“你们这三五文,十几文的小数额,跑这一趟不值得,这样吧,我帮李家代为赔偿,回头我找他一并还给我可好?”
“啊!刘押司仁义啊!但我们怎么能要你的钱?是李家损了我的鸡蛋!”
“哎!这位兄弟,我这不是为你着想?你现在拿了钱继续做你们的买卖,不要误了赚钱,讨债我自会去李家,他们敢不给我吗?”
众人闻言皆道好主意,对刘一止千恩万谢,赔了二十几人,刘一止钱袋都空了,就在附近的酒店借了钱继续赔偿,受损失的百姓满心欢喜,感谢刘押司的为民请命,奉上礼物聊表心意,都被刘一止拒绝了,把一沓钱单卷起揣好,遣散了围观的百姓,刘一止背着手,考虑要不是去一趟李家,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刘押司!你又干好事了!”瓮声瓮气的呼唤,刘一止回头看见自家的门客跑来,其实是王伦当初安排的护卫,崔虎!自从当爹之后,身上的膘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猛增,熟悉他的人都调侃他是胖虎!每每他都会说,“我这胖算什么胖?我这肉可都是瓷实的!不信我拍给你听!”
崔虎就是衙门和坊间来回跑,久久等不到唯一留下的刘押司回家,心里有些不安,所以就跑出来寻找,还好在回家的路线上,随便问人就找到了。
“崔虎你来的正好,陪我去一趟李家。”
“李家?我听那几个路人说,正在满大街抓医士呢?押司你也行?”
“我是想去他家看看出了什么事,走吧,有你在我安心些。”
刘一止倒不是害怕李家,是以防万一,一旦出点意外,两个人总能逃掉一个。他今天的小心可是对了!
李家门前的青石路被黄泥血水踩得稀烂,院里人声鼎沸,真的是把半个县城的医士都请来了,刘一止点点就往里走,家丁也没多注意这位穿着简朴的刘押司。
李士渔大吼,“你们快去找大夫!全寿张县所有的大夫都给我抓来!”
众仆人鸟雀散,留下两个脑子明白的赶紧把人抬进屋里,进行简单的救治,李士渔的心,彻底是慌了……因为胆敢扣留他弟弟的人,不足一手之数!
……
刘一止刚刚从县衙出来准备回住所,就遇到了两三家丁嚎叫着驱赶医士,叫道抢路,“都闪开!都闪开!人命关天十万火急!”
因来人速度太快,撞倒了不少行人,推着的太平车也被撞歪翘了好几辆,货郎小贩一边骂娘一边捡拾,刘一止好歹是本县的押司啊,这种大白天欺负人,仗势欺人的恶奴是有权力管管的!于是紧走几步上前扶起路人,一边询问刚才是何人在喧闹?
寿张县巅峰时期有七名押司,其中五个人是王伦推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