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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刘押司速速去见我们老爷吧!”
容不得刘一止多思考,家丁便推搡着他往李士渔房间去了,屋外听的安静,进了门只见李士渔坐在那里,手边放着个黑漆盒子……刘一止心里一颤!难道最坏的结果已经发生了吗?
“刘押司…”
刘一止居然看到了笑脸!李士渔他笑了,却笑的这么不正常!甚至是狰狞!
“都安排好了吧?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你在说什么啊?李押司!难道你怀疑我?你怀疑我去纠集人手了?我是去找西门家的人了!但是他家的人全都跑了!跑得干干净净!”
李士渔笑,“换做我,跑得比西门庆可能更快!哦不,我可能舍不得寿张县李家偌大的家业,那是几辈李家人辛苦积攒下来的,祖坟里还埋着列祖列宗,我这个不肖子孙没胆子弃他们于不顾!”
李士渔说着这话,满含怒意、掷地有声!
刘一止心冷,不晓得李士渔又得到了什么新消息!居然又开始怀疑他!不行!这样下去有理说不清了,他还以为我不说话是心虚呢!
“李押司!我不知道你为何突然变了心意!但是我要提醒你!不知道的事情不要胡乱猜想!没有证据之前不要冤枉别人!你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相!”
哈哈哈~“我眼睛看到的不是真相!你鬼话编出来的就是真相?那我问你!阳谷县内有没有王伦的暗哨!”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来告诉你!王伦他专门安排了一支人马监听河北来向的情报!你不知道!因为你在寿张县!你负责的是监听寿张县衙上下人等!”
刘一止被堵死了,的确,他不了解阳谷县的情况,也没必要为阳谷县暗哨的错误负责……但是,人已经来了。
李士渔又道,“第二,王伦的暗哨绑架杀害了我弟弟,难道他们会告诉你吗?你算老几!”
刘一止继续沉默,不出意外,那个精巧的盒子……应该是个骨灰盒了,那么,奉上这个盒子的,又是谁呢?
李士渔见刘押司不吭声,呵呵几声,“哑巴了?刘押司?我气你,但也不怪你,因为你只是王伦手中的一颗棋子,王伦善于蛊惑他人为自己做事,有些人读书读傻了,居然会千里迢迢跑来给他当押司,真是笑死人了,你说是也不是?那几位押司去哪儿了,他给你说过吗?”
“他们回家乡了。”
哈哈哈~李士渔笑得猖狂~哈哈,“回家乡了,真是好骗,他一句回家了,你就相信了?我告诉你他们都死了,你信不信?”
“什么!”刘一止从没想过这种事情!他根本不会去想,王伦会杀害这几位友人!虽然林孝雍他们是去找王伦“要说法”但、不至于杀人灭口吧?
李士渔看着刘押司脸色瞬间煞白,鄙夷得哼了两声,“现在明白过来了吧?我们都被王伦利用了!他假仁假义的面孔,真是天生的演技啊!”
“不可能!正道他没必要杀人!即便是意见不合,直接遣散便罢了!他没必要!他连乞丐都不忍心呵斥……”
李士渔抓住刘押司的胳膊,“那都是装的!都是装的你懂不懂!收买人心啊!四年前,我第一次见到王伦时,他和一个臭道士在一起,还是穷得发慌的穷鬼!带着一个野孩子,这才几年?飞黄腾达居然敢比肩我们李家!你觉得这正常吗?那一年的生辰纲被劫了,你觉得是谁干的?王伦靠什么发的家!不言而喻了吧!他的钱财来路不正!他蓄养了大量绿林武人!他居然给保甲吃那么好的饭!他在收买附近村子的人心,替他们讨公道!他在干什么!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收买人心!好叫他行迹败露之时,没有人会去告发他!”
李士渔越说越激动!“我不就是这样吗?全寿张县衙上下,所有人都收过王家商行的礼物!都给办了医药院的贵宾卡!官眷吏属都有礼物,这是在干什么?他费力不求好处,为什么要这样?他包藏祸心、一直在准备!掩饰自己的罪行!……”
李士渔这一通儿爆发,那是真的大彻大悟把王伦看明白了,王伦这丫就是不安分的精明坏人,露着笑容结交朋友、官吏、大户,成为郓州地区最大的善人,为的说就是掩盖他假笑面具下的吃人勾当!他的钱、是强取豪夺来的!根本不是经营得来的!
“他早就盯上了我们李家!但因为还用得着我们李家,所以没直接下手,而是示好安抚,但是西门家!让他流下了贪婪的口水!西门家的商队遍布京东、河北,买卖做的广大,手里库存的生药不计其数!王伦他拉队伍造反这么久了,缺的是什么?就是钱啊!但打下济州也罢,打败官军也罢,捞到的钱财不够给手下喽啰分的!他哪还有钱购买药材救人性命!”
“所以!他盯上了西门家这块肥肉!他派人逼迫西门庆低价出让药材!如果不从就拿西门一族性命开刀!”
说道此处李士渔突然嚎啕大哭,“我那可怜的弟弟啊!怎的如此不幸!去一趟西门家就被王伦的暗哨发现!然后凌辱待之!”
刘一止脑子彻底乱了,这一切,果然都说得通!
“为什么王伦暗哨要对李士焕下手,押司你想过没有?”
“他们知道我弟弟的身份后,逼迫我弟弟做掉我!独吞李家家产!换来全力支持王伦!表面说的好听,实则是想李家内乱!然后车趁虚而入!真是高明、高明啊!可怜我弟弟宁死不从!被他们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