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玲道地下监狱
这里好像新添了不少人,平日里没什么声响的监狱此刻却是不断的窃窃私语声。
“都他娘的安静点,不想吃苦头就把嘴闭上!”狱卒不耐烦的搔搔耳朵,瞟了一眼稍微安静下来的狱房,戴上眼罩继续呼呼大睡。
一间房里气冲冲的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而邻近她的隔壁是一个黑壮大汉。
“霖老妹啊,你也是因为隐身消失被发现的吗?俺俩好巧啊,蹲牢都在一起,嘿嘿嘿。”黑大汉憨厚的笑了笑,粗壮的喉音让妇女有些厌烦。
“给老娘闭嘴,提到这个我就来气,为什么我不和我的墨弟弟关在一起?”她的话塞的黑大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挠了挠头只好闭嘴。
他们是被守山的众长老抓住的徐霖和铁犀,同样被抓住的还有部分厨师班的人。
“别推那么急,我自己进去,好吧。”几个老道押着同样被缉拿住的炅阳,扛着灵枫,推推搡搡也带进了这座地牢。
“炅家小子?你怎么也……”徐霖还没说完,看到越来越近的炅阳,惊讶的捂住嘴。
“小子,你胳膊去哪儿了?”铁犀大大咧咧的直接问道。
“这个很难解释清楚……”炅阳苦笑着对铁犀说,老道却把他带进了监狱的更深处。
“枫儿呢?枫儿去哪了?”徐霖扒着牢门,几乎想要把头挤出去。
“我暂时还不知道,不过她现在还没有生命危险……”远处传来炅阳的叫喊声。
老道们押着他不停的走着,穿过了四五个幽暗狭长的通道,每路过一个牢房,房间里的人像看到什么新奇玩意一样,冲到门上的小窗户前幸灾乐祸的目送他。
刚开始的罪犯还什么,有些甚至和颜悦色。但越往里人就越恐怖了——有肱二头肌比头还大的肌肉男,有脑门被削掉一般竟还能谈笑风生的小个子。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的眼神都极不友好,像是猎人盯着到手的猎物一般打量着炅阳。
“嘿,看你细皮嫩肉的跟瘦猴一样,凭什么来这儿?是不是睡了掌门的闺女?哈哈哈哈”一个肚皮上有一块巨大的缝合痕迹的独眼胖子大声的对炅阳调侃到,其他的囚犯听到这话哈哈大笑起来。
“难不成偷了哪个长老的娘们儿?”胖子对面牢房的一个浑身骨架似乎都畸形的丑八怪甩这古怪的腔调,丑陋不堪的脸像是做工极其拙劣的娃娃,左一道右一道的伤疤让人怀疑他的头是不是拼起来的。
“少啰嗦,恶心的东西们,等到战争过去了就把你们通通处死!”一个老道举起鞭子狠狠的鞭挞了两人几鞭子,他们虽然闭上了嘴,但似乎把挨打怪在了炅阳身上,仇恨的目光交织在了他身上。
炅阳被他们盯得浑身不自在,喉结紧张得滚动一下,低下头不再张望,任由老道们牵引。
他想着玄墨在抓到他时的话:
“不用那么着急,她毕竟也是定玲道百年来最杰出的弟子,不会轻易杀掉她的;倒是你小命不长啊,钦老头得知你的消息之后似乎很生气,好自为之吧。不过也难怪,毕竟你身上藏着「净浊」,嘿嘿。”
“所以倒腾来倒腾去我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啊……”炅阳甩了甩头,不再多想。
他本来就不是喜欢思考的人,做什么事都是直来直去的,为了工资暴打膘尧就是很好的证明。
走着走着,老道们停了下来,原来已经到了尽头。
“进去吧,别搞幺蛾子,不然死的更快!”老道恶狠狠的抛下这句话后,粗暴的把炅阳推了进去,摔门而去。因为断掉一只胳膊的缘故他已经失去了平衡力,重重的倒在满是泥垢和灰尘的地上。
“对待残疾人也不柔和点……”炅阳艰难的爬起来,抹抹脸,环顾了一下他的“新家”。
这里几乎没有什么光,连灯光都是很微弱的漏过来,四周也没有别的牢房,看来真的是最深处。墙壁看上去已经破破烂烂,但实际上结实得很;除了一小块可以立足之外,其他的地方已经被厚厚的蜘蛛网占领,灯光昏暗也看不到这儿都有些什么恐怖的小生物。
“人生中第一次坐牢,虽然我没犯什么事……”炅阳思考了一下自己的行为:在鬃岚山是解决了几十个道士,但自己下刀自己清楚,砍得多并不致命,其他的人也都是风刮下山的。
来到定玲道阴阳山庄后,也也没下杀手,唯一实实在在杀掉的就是膘尧,不过他本就该死,炅阳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就在这时,他感知到了有两个人正在由通道处向他这边移动。炅阳站起来向通道口张望着,一根火把在远处摇曳着,像是在点燃什么东西。
几秒钟后,一盏灯在火把处亮了起来,接着旁边的灯也一盏接着一盏亮了,没过多久整个通道和牢房就变得灯火通明。
刚刚才适应了昏暗的炅阳遮住眼,通过指缝中发现一个女道士和一个狱卒在向这边走来。这个女道士比灵枫高不少,不过也就差不多是十五六岁的样子,走路的姿态中都释放着不凡的气质,迈着纤细的腿像是有些焦急的快速行进着。
总算不觉得灯光那么刺眼了,炅阳移开手,看见了已经离自己不远了的女道士的面貌。
柳叶似的眉毛却紧紧的皱着,眼睛虽没有灵枫那么的大而水灵,却也是一双迷人的眼;消瘦的,白净净的脸颊稍带有几点红晕,尽管身材不是特别的火辣,但比起灵枫也是极为不错的了。如果灵枫是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