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博文跑进来了,“姐,西屋那个倪大哥也走了!别做那么多饭了,没人吃!”
倪大海也不声不响的走了。
大概是没法一下子面对……
云景琪沉吟了一会儿才小声的说,“香儿,我弟的腿伤还需要后续的治疗,我觉得……他总留在农村也不好,可我也不好劝他回去,这件事恐怕还要交给你了!”
米香儿答应了,“好!吃完了饭,我就去和他说!”
心里开始犯难了……一边是需要护理的丈夫,一边是需要照顾的母亲,她到底该留在哪边呢?
米香儿在家里拿不定主意的时候……
于红艳的家里呢……
也没消停了!
李不白像大爷似的盘着双腿儿,正坐在于家的炕头上“大嘴麻牙”的吃着早饭。
边往嘴里塞着馒头,边用眼角使劲瞄着孙维玉,心里暗想……几日不见,这丫头的胸脯好像又大了。
他和孙维玉有过肌肤之亲,那次之后,也暗自有点儿后悔,恨自己一时冲动,怕再被人家告到公安局里坐几年牢,于是就出去躲了两天,等偷偷摸摸的回家再一问赵秋菊,根本就没有公安局的人来过,心里有底了……于家这是怕磕碜,怕自己的姑娘将来嫁不出去,把这个苦果硬吞下去了。
一念至此……
李不白的心就放回肚子里了,走路又横起来了……他既然得到甜头了,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了,孙维玉是个18岁的黄花闺女,能搂着白睡觉,他上哪儿找这美事儿去?
所以呢,隔三差五的就上孙维玉的卫生所里,俨然以男朋友自居了,总是鬼头鬼脑的踅摸机会,把孙维玉往没人的地方拽。
孙维玉当然不干了,和李不白撕扯了几次,最后的结局总是让人家既遂了心愿又胖打一顿才了事!
李不白就是个畜生,下手狠辣,说实话,孙维玉现在一看见他,腿就直打“突突”,都有点儿活不下去了的意思,不但如此,渐渐的,村里也有了的那才难听呢,孙维玉和于红艳都觉得有点儿抬不起头了。
母女两就在一起私下琢磨……既然没胆子和李不白真刀真枪的干,也不敢像米香儿似的告到公安局,那就只好使个阴招,把李不白给“干掉”了。
于红艳老谋深算,人也坏,盘算了一溜十三招,脑袋里就有了一个既可以借刀杀人,又可以渔翁得利的计划了。
然后,找李不白谈话:
笑眯眯的装好人,“不白啊,你喜欢咱们家维玉吧?那你想娶她吗?”
李不白还“两毛钱小白菜拿一把”,撇着嘴角,一翻眼皮,“我娶她?切!你姑娘就是个烂货,我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干嘛还娶她?”
于红艳恨不得上去给他两个嘴巴子,可还是忍住了,面上依旧带着假笑,“就是说呢,你俩都睡过了,那就结婚吧,彩礼我也不要了,只要你们俩以后好好过日子!”
“不要彩礼啦?那……我回家跟我妈商量一下!还要认真考虑!”
这得瑟的……
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于红艳压低了声音,往他的面前凑了凑,“不白啊,男人嘛,总要顶门过日子的!你手里有几个余份钱,自己说话也硬气,想干什么都可以!”
“咋滴?你还要给我钱?”
于红艳气的心里暗骂……你以为你是谁啊?呸!臭不要脸!
可这气也忍下了,“我也没有钱,我倒是有个主意!”
李不白挠了挠额头,“那你说出来我听听!”
“是这么回事儿!咱家米建国以前的媳妇儿不是唐喜玲嘛!据他说,唐家有金条,就是过去的小黄鱼儿,至于藏哪儿了吗?那可说不清!我的意思是呢,咱们找个机会,把唐喜玲绑出来,逼问一下到底金条在哪儿?”
李不白眯着眼睛,“唐喜玲不是疯了吗?她还能听懂人话?”
“我都打听清楚了,她那是间歇性精神病,一阵儿一阵儿的!”
“那你咋知道她哪儿阵好?”
“不知道也没关系!咱们先把她绑了,转移出村子,再找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一关,慢慢的拷问不就知道了吗?她总不能一直疯吧?你放心吧,只要你敢做,接应的人我可以找!”
“这……”
于红艳嘴丫子冒白沫,“不白啊?你怕什么呢?俗话说得好,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我心里最清楚,你有胆子,是个大老爷们!我就是看中了你的勇气,才非要把女儿嫁给你!才非要和你谋大事!”
好家伙!
这还戴上高帽儿了!
李不白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觉得这事情可行!
为什么呢?
毕竟唐喜玲是个疯子,相对的好下手,另外呢,就算是事情败露了,也没有人能听她的指控。
虽然心里也有些忌惮云老虎,可他以自己的心,度云景庭的腹,总觉得如果自己有个这么疯了的丈母娘,巴不得“嘎奔儿”一下在外面死了呢,出事儿了也不会深究。
所以他就答应了,“好!无毒不丈夫!你联系接应的人吧,安排好了通知我,我去米家绑人!”
“……”
等李不白一出门,躲在隔壁的孙维玉就出来了,“妈,你这是搞的什么名堂嘛?李不白真有钱了,不更是要得瑟了?”
于红艳摆了摆手,“你个孩子懂什么?我这是借刀杀人,一举三得!你想啊,如果李不白绑人不成,就米香儿那性格,一闹起来,他就得进大狱,以后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