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嘶啸扬尘起,宝剑夸耀英雄气!
十数匹快马,呼啸着奔向南鄂。南鄂外的路口,立着踏云马,踏云马之上,是东来县李敏李好学。
十数匹快马奔腾,马蹄踏在大地之上,扬起二三里的尘烟,那马上人物,一位位英气冲天,背负宝剑。打头的便是东来县李跃、李晗二位,快马行至南鄂地界,李敏早早带了李瑞安、李荣、李藏三人前来迎接。
李敏远远望见马队,极目望望,问道:“那可是二哥跟三哥?”
李荣道:“正是父亲跟三叔。”
李敏双腿一夹踏云马,那马便如箭一般,向前飞去。李敏去迎李跃等人,李瑞安三人也纵马跟在后面,只是马力不济,被踏云马那越甩越远。
李敏行至李跃等人快马面前,大喝一声“吁”。李跃等人也各自喝住马匹。而后一道缓缓徐行。
几人皆未下马,李跃道:“怎么样?那贼女子躲到了沈府?”
李敏道:“在沈府。”
李跃又道:“你四人在南鄂待了这几天,有何打算。”
李敏道:“我四人一路打听司马无力,赶至南鄂。瑞安拿了那贼女子画像去见沈玉三,沈玉三只道那贼女子是司马无力托付与他的,不可轻易给我等。”
李晗道:“他不给?那怎办?”
几人说话间,李瑞安三人也赶至近前。
“二叔(父亲)!三叔!”
三人就马上行礼,礼毕,跟到几人后面与李灏等人交谈去了。李敏继续说道:“瑞安因此与沈玉三约定十日之期,沈玉三道十日之内,寻回司马无力,叫我们跟他了断。”
李晗道:“司马无力?老匹夫,谁个怕他?十日还几日?”
李敏道:“还有两日。另还有一事,我四人前夜中往沈府中走了一遭,欲杀那贼女子,不料沈府中有了埋伏,恰逢另有黑衣人也夜闯沈府,我等才得以全身而退。”
李跃道:“可是埋伏你等,还是埋伏那黑衣人?而后呢?沈府有甚动静?”
李敏道:“十有八九,埋伏的是我等。这两日南鄂之上,北斗卫来来往往,很是匆忙,经打听,是沈玉三召集各部堂主前来南鄂。”
李跃道:“看来是有了事情,要小心啊。”
李敏道:“是要小心,瑞华呢?”
李跃道:“到他泰山府上去了,随后便到。”
李晗道:“怕什么?走,进南鄂。”说罢,一鞭子打在马屁股上,那马痛的一声长啸,奔了出去。李跃等人也各自催马。李敏催踏云赶上前去,为众人引路。
众人行至客栈之前,李敏翻身下马,忽见三个人迎上前来,正是北斗卫也。
那北斗卫行至李敏面前,一拱手,毕恭毕敬的道:“李大侠,诸位,我们乃北斗帮帮主二公子的左右,我家二公子有请李大侠并诸位到府上一叙。”
诸人皆下马。
李敏回了一礼,道:“便是现在吗?”
那北斗卫道:“原本是我家二公子亲自来请诸位,怎奈何诸位并不在客栈,因不知李大侠何处去了,因此我家二公子先行归府去了,而叫我等在此等待李大侠。”
李敏暗想,我兄弟刚刚见面,便来请,其中事宜,当需商量一二,于是道:“有劳三位了,三位请回禀二公子,我等歇了马匹,洗洗手脸,随后便到。”
那打头的北斗卫一转头,向身后的北斗卫道:“你速去禀报公子,说李大侠随后便到。”
说罢,这北斗卫又对李敏道:“小人便在门外静候李大侠,还望李大侠快些。”
李敏道:“有劳了。”
李敏说完这句话,李瑞安大喝一声:“小二,牵马!”
那客栈内跑出五个小伙儿,或一个牵两,或一个签仨,都牵去后院喂上了。
李敏道:“二哥,三哥,请吧,已经让小二收拾了房间。”
一行人涌入客栈,各自寻房安歇。
李敏道:“今日,请我等过去做甚?”
李晗道:“去了便知。”
李敏道:“是我前去还是一同都去?”
李跃道:“一并去。”
李敏道:“如此多人前去,是不是有点显得我们……”
李跃道:“无妨,顺路买些礼品,便说自然来了南鄂,便须拜访沈帮主。”
李敏又道:“那荣儿、瑞安等人呢?”
李晗道:“墨迹什么?一同去就是了。”
李跃道:“让左右留下,我等皆去。”
————————————
何宏停了车马,嘻儿下了车,望见那崎岖小道惊道:“这条路这么难走,你可怎么上去?”
何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腿,不由的苦笑起来。
何淞望见父亲的神色,不禁心中一痛。他自幼时起,便未见过他父亲何宏行路,何宏在娶他娘亲嘻儿之前,便被秦月潮废去了双腿,但是他知他父亲何宏以前有个名号——“墙上飞”。那说的是何宏当初飞檐走壁,踏青瓦如履平地,跃高墙如登台阶,轻功自然了得,莫说是崎岖的小道,便是悬崖也攀登的上,也行走的端。而今日,他却在他父亲何宏的脸上看了这一份无奈的神态,心中便觉得痛苦万分。
当下弯腰在车前,道:“爹!儿背你。”
嘻儿一听,忙道:“背!我娘俩换着背你。我先来,来下车。”
嘻儿虽疼爱何宏,却也更疼爱何淞,当下把何淞推到一边,自己弯下腰来。
何宏哈哈大笑,仰天长啸,高声道:“天下英雄怎样?沈三怎